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部分

有溫度,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他終於要露出尾巴了呀!我多希望他就是我的哲瀚……

當晚,我輾轉反側了許久,將至天明的時候才昏昏睡去,哲瀚卻是入夢來,他遠遠的坐在我的對面,溫柔的卻哀傷的看著我,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那樣靜靜的看著我,我想伸手過去卻總是觸控不到他的面容,伸手所到之處,就似水中的倒影,泛起一層又一層的漣漪,將他的面容暈開得越來越模糊……

幾日後,幾個巫人打扮的侍從出現著我的跟前,給我服用了迷藥,將我“請”上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秘密的隨芫軍繼續北上。

在馬車上混混沌沌的顛簸了小半個月,終於得以見天日,我並不知道被帶到了什麼地方,但是所到的地方因為戰亂,原本繁華的街市蕩然無存,到處都是一片蕭索。

我被秘密的安置在了一處隱蔽的住所,日夜有士兵把守著。

在等待的日子裡,我住的宅院夜裡有過幾次騷動,有兵器搏鬥的聲音,但都很快就平息。每一次一旦有了騷動,第二日我都會秘密被轉到別的地方去安置。

有人在迫切的找我,我到底有什麼東西讓他們這麼緊張呢??有種在激流身不由己的無力感在心尖無聲的蔓延開來。

第七章 骨肉至親

當我百無聊賴的坐在書案前,顛三倒四胡亂抄詩句的時候,那個無聲消失了許久的人,就這麼突然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隨著雕花木門沉重的那一聲“吱呀~”,午後的陽光斑斑點點的宣洩入室來,有幾縷光調皮得晃到了書案上,晃花了我的眼睛,我不由得微眯起眼睛找尋那光的源頭。

只見那人一身戎裝,眼睛深邃有神,一改以往面冷心硬的面目,多了幾分血性男兒的剛強,頗為英姿颯爽。那陽光也似約好了一般,適時的出來烘托氣氛。隨著他的進入慢慢的渲染得人滿目滿眼,給他的身影鍍上了一層粉金色的散漫光,讓人一時挪不開眼去。

直到身邊隨侍的丫鬟伏地跪拜:“將軍”,我才在恍惚中轉醒過來,為自己的失態感到一絲羞愧,趕忙站起來行跪拜禮,那人卻已踱步到我跟前,很是熱絡的扶住了我的手肘,將我就勢扶了起來,含笑著說道:“之卉,你我之間什麼時候這麼生分了?我還是喜歡你喚我一聲哲瀚!”

聽得他那一聲“之卉”,我一時驚疑不定,心更是亂得像一團無節制瘋長的亂草,頓時滿腦子都是他那句“之卉”,腦子漲的停止了運轉,只剩下嗡嗡的耳鳴聲和我急速跳動的心跳聲。

他總能適時的在我心亂如麻的時候加油添醋,讓我更加迷茫無助。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人知道我前世的名字除了羽寒,他真的是哲瀚嗎?他想起我了嗎?我強自鎮定,但身體因為激動有點顫抖,洩露我的情緒。

他似乎能看穿我的靈魂一般,只是那樣似笑非笑的俾倪著我。我有些招架不住心虛且慌張的垂下眼簾,避開了他那種盯視獵物那般志在必得似的銳利目光,一時沉默橫隔在我與他之間。

他見我許久未對他作出任何回應,也覺出些許尷尬,不自然的乾咳了幾聲,一把牽住我,將我引至堂屋裡坐下,反客為主的倒下一盞茶,推到我面前,才慢悠悠的開口道:“之卉,我有件事情和你商量,可好?”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等著他的下文,“你可記得我說過要帶你去見一個人?我此番大動干戈的帶你北上就是受她所託!”我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嚴肅的表情。

他頓了頓,繼續道:“她已是病入膏肓了,她最後的心願就是希望能在有生之年見到你,你可願意去看看她,了她的此生殘願?”他目光如炬看著我,讓人不容拒絕,我無聲的再次點了點頭。

次日,我被帶到了一處人跡罕至的偏僻院落。這院落很是破敗,年久失修,似乎荒廢了許久,鴉子三三兩兩的站在從院落裡探出來的一個枯枝上,突然淒厲而蒼老的一聲:“呀~呀~”,讓人不由眼皮亂跳,一種不詳感悄然裘上心頭。

這殘陽斜暉下,入目的便是長滿了凌亂雜草的屋簷,乾裂掉漆的門楣上傾斜著一塊遙遙欲墜的匾額,結滿了蜘蛛網的燙金匾額字跡斑駁,只依稀能辨認出“李府”的字樣,雖破舊不堪,但能看到昔日大戶人家府邸的樣子。

侍者自行上前有規律的敲了三下那扇破舊的大門,沉重的木門啞~啞~的啟開一絲縫隙,露出了一個孩童身量卻有著一張很是蒼老的容顏的侍者,那人聲音蒼老而嘶啞,說起話來很費勁,似乎竭盡全身之力才能蹦出來:“可是宇文公子來了?”與我們隨行的侍者未有言語,默契的遞過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