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與他匹敵的人物;放眼天下,或許她的能力更在自己之上。此時,看著褪去了灼灼鋒芒的她一臉恬靜地躺在自己的懷裡。側目淡掃洞外漫天風雪,他只覺身暖,心更暖。
慕孜染依舊邪魅地笑著,可眼中卻溢滿如水柔情。伸手為懷裡的人兒撫平眉心,輕拍著她的肩,他柔聲輕吟:“韶輔,韶輔,你可真愛蹙眉呢。你若蹙眉,孜染為你撫平,終此一生,只由孜染為你撫平……”
四周很靜,河水潺潺流動的聲音清晰可聞。
慕孜染擁著她,看著她安穩的睡顏,只覺心中一陣滿足,一陣安寧。良久後,倦意襲來,眼皮越來越重,他將她的頭扶到自己胸口,輕柔地圈住身側的纖腰,緩緩閉上眼,沉沉睡去。
二人緊緊相擁,在這極寒之地,以彼此的體溫取暖著對方。
雪下得更大了,寒風的勁頭更強了。洞口凝結的冰柱識趣地擋住呼嘯而來的冷冽寒風,不讓它們破壞洞內的溫情。
☆、第一百三十五章
就在峽谷山洞一室溫馨時;開州郊外一座莊園的閣樓上,蔣熙照身披雲紋紫貂裘佇立窗前,眼神飄渺。
身後三步遠之處,夜燕垂首而立。
兩人都沒有說話;閣樓內落針可聞。
許久後;夜燕抬頭看一眼窗前的背影;暗暗皺眉。一咬牙;單膝跪下;抱拳道:“大哥;夜燕錯了。”
“錯?”蔣熙照似問又似自語;沒有轉身;只微微偏了頭看向身後;“當初你求我救你時,說過何話?”
“一日為兄,終生為主!”夜燕渾身冰涼,一字一頓地念出。
依舊陰柔的面容平靜無波,蔣熙照淡淡開口:“以為是殿上大將不成?跪主子,何時是單膝了?”
聞言,一顆心在不斷下沉,夜燕“咚”地一聲雙膝跪下:“夜燕知錯,請主子責罰!”
“知錯?那且說與我聽聽,錯在何處?”蔣熙照轉身挑眉。
“夜燕錯不該將慕、賈二人的訊息透露給毒門。”夜燕垂首答,眼中卻閃過恨意。
蔣熙照負手走至他身前,彎下腰,以左手兩指捏起他的下顎:“沒錯,我是用了你,但,那是你要的。這麼多年,我蔣熙照也不曾虧待過你。”淡漠地說完,語調冷了下來,“不過……當初就對你說過,若要跟著我,就守好你的心。”
夜燕驚愣地抬頭,直直望進蔣熙照那對幽深的眸子。
一雙狹長的眼危險地眯起,蔣熙照沉聲道:“你跟著我這麼多年,我的脾性,你也清楚。我蔣熙照會玩男人,可不會用起了歪唸的屬下!”
夜燕心神巨震,疾聲道:“夜燕不該,夜燕不敢了!別……別趕我走。”話到最後,幾近乞求。
蔣熙照靜靜地凝視他半晌,抿唇一笑,鬆了手:“夜燕,你是聰明人,做好本份,別試圖用感情來挑戰我。你知道的,我無情。”
夜燕低垂著頭,將一切情緒隱入心底:“夜燕只是不明白。”無情?呵……旁人不知,他豈看不透?天知道此時的他有多想笑,多想站起身笑罵。不是無情,只是這情只對了一人!
“哼!”一聲冷哼,蔣熙照面色沉下,“毒門究竟是何情況尚且不知,你與他們合作,無疑是與虎謀皮!”
“可是,若能折了慕、賈二人,太子不就……”夜燕不解。
“枉費你跟了我這麼多年,竟目光短淺至此!”蔣熙照皺眉搖頭,“如今,天下大亂在即,雲封、敖牧虎視眈眈,毒門主動搭線必有蹊蹺。慕、賈二人要除,卻不能借毒門之手。你要知道,我只是助四皇子奪嫡而已,並不是謀逆篡朝!”
夜燕恍然:“這……的確是夜燕考慮不周了。”
“這是最後一次!”蔣熙照厲色道,見他鄭重點頭後面色一緩,“起來吧。”私下與人結盟,他本應將夜燕關入蛇堂,可……終是存了一絲不忍。當年,為爭少主之位血戰十日,若無夜燕拼死相護,或許這世上早已沒有他蔣熙照了。
“大哥,不如夜燕去查查毒門?”夜燕起身問道。
蔣熙照擺手:“我已經安排鳩去了,你只需安心辦好我交代給你的事。”
“是!”夜燕躬身抱拳。
蔣熙照喚夜燕近前,附耳叮囑幾句,便讓他退下了。
蔣熙照心情煩亂,踱步走了幾圈後繞至書桌後的大椅坐下,閉目長嘆。
良久,緩緩睜眼,他攤開一直緊握的右手,那條墜著藍色水滴的鏈子赫然出現。
峽谷山洞內,一聲輕哼。
昏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