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葉展嘻嘻一笑,“我就那麼一說,雲小姐這樣的大家出身,刀叉怎麼會用不好呢”,丹青不自在的一笑,霍先生微微皺了眉頭,潔遠則有些好奇的看了她和我一眼。
我不知道霍先生是怎麼介紹我們的,但是葉展他們未必會信,他們多少也算知道我們一些事情,只是沒想到,我們居然和堂堂的霍副處長有聯絡。
我對霍潔遠微微一笑,“我不太喜歡吃這個,所以以前姐姐去馬克姆餐廳吃的時候就沒帶著我了”,丹青聽我這樣說,臉上才又帶了笑意。我說的那家餐廳就是督軍帶丹青去的那間,很有名,而最大的店就開在上海。
葉展一撇嘴角,沒再說話,霍潔遠瞭然的一笑,“那間餐廳不錯呢”,丹青笑說,“是啊,我倒是挺喜歡那裡做的鵝肝的,可清朗向來都不喜歡”。
說完她轉頭對我玩笑似的說了一句,“清朗,你小心點,別再叮噹亂響了”,我咧了咧嘴,低聲說“要是能用筷子,我肯定不出聲”,霍潔遠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丹青笑瞥了我一眼,桌上其他的人也都莞爾。
只有葉大少爺油腔滑調的說了句,“土包子小妹妹,用筷子,你想笑死我呀”,丹青眉頭一皺,我轉眼看他,這傢伙又…“如果我用了筷子,您真的會笑死嗎”?他一挑眉頭,不管霍潔遠怎麼捅他,就那麼吊兒郎當的說了句“當然會了”。我點點頭,回頭對站在我們身後的侍者客氣地說了聲,“麻煩你,給我拿雙筷子來”。
葉展一愣,周圍的人已是放聲大笑,胡會長笑得邊喘邊說,“葉老弟,沒等你笑死,我先笑死了,哈哈”,霍潔遠一邊笑一邊說肚子疼,還用手推著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的葉展,霍先生只是轉了頭乾咳,六爺用餐巾擦著嘴,臉上還好,雪白的牙齒卻輕咬著嘴唇。
丹青用手捂住嘴笑了會兒,才強忍著笑意輕斥了我一聲,“清朗,胡說什麼呢,趕緊吃吧”,“嗯”我應了聲,忍不住又瞪了一眼對面的葉展,他的臉色卻已經迴轉了過來,只是眼中帶了些若有所思,見我看他,他突然一笑,對我揚了揚手裡的杯子。
我趕忙垂眼低頭,心裡想著他不會又在盤算什麼吧,可不管怎麼樣,一低頭就看見那塊牛排依然完整的放在我面前。我握緊了手裡的刀叉,正想著該怎麼下刀呢,突然兩個盤子同時放到了我跟前,我一怔,裡面放著的是已經切好了的牛排…
傷疤
“清朗;你回來了呀〃;我和丹青剛走上樓梯;聽到動靜的秀娥就竄了出來;我還沒來得及說話;聞聲跟出來的張嬤“啪”的一聲,給了她後腦勺一下,“丫頭你喊什麼,沒深沒淺的,這麼大嗓門”。秀娥的臉頓時皺了起來,揉著頭,趕忙規矩的站在了張嬤的身後。
丹青微微一笑,“好了,張嬤,你們還沒吃飯吧,我們帶了些點心回來,正好給你們嚐嚐”,說完她回頭一笑,“不過這可是託清朗的福”。我臉一紅,丹青調皮的衝我眨眨眼,轉身進屋去了,我緊走了兩步跟著她進了屋。
丹青一進門就把身上的兔毛披肩順勢甩給了秀娥,然後往自己的屋裡走去,張嬤緊跟著走了進去,幫她換衣服,洗臉。秀娥悄悄門口聽了聽,又對我做了個手勢,我點點頭,悄無聲息的跟著她往我們的屋裡走去。
剛進門,秀娥跟做賊似的趕緊把門掩好,轉身衝我跟前,急切地問“清朗,你帶什麼好吃的點心回來了,快給我看看,今天你們去哪兒了?怎麼這麼久,好不好玩”?我好笑的看著她火燒火燎的樣子,轉手把帶回來的點心遞給了她。
秀娥急慌慌的拆著包裝,結果繩子扣越拉越緊,她急得就想生扯,我趕忙接了過來,小聲說“張嬤還沒吃呢,回頭看見把包裝紙扯破了,你又該捱罵了”。秀娥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又伸手推我示意我快些動手,不要顧著光說話。我一笑,仔細地把繩子解了開了,拆開包裝紙,再把那個漆著西洋景物的精緻盒子開啟。
“哇”…秀娥低低的叫了一聲,聲音裡彷彿還帶了些敬畏,看她瞪大了眼睛看卻不敢伸手去碰的樣子,我忍不住笑了起來,拿了一塊蛋糕遞給她,示意她快吃。
秀娥小心翼翼的拿在手裡,看看又聞聞,然後喜滋滋的說,“清兒,這個可真軟,味道還那麼甜,比以前督軍拿來給小姐吃的那個好多了”,“噓”,我做了個噤聲手勢,怎麼又說督軍。秀娥一縮脖子,吐了吐舌頭,就轉了頭,專心的吃起蛋糕來。
我一笑,轉身走到床前,把那件外套脫了下來,換上了平日裡穿的那件淡藍色的夾襖。正想把外套疊起收好,不經意間看見袖子上的汙痕,那股結實的溫暖似乎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