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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愁,然而此刻的若溪並沒有覺得如此,她喝得越多,心裡的哀傷就越發凝聚起來,愈演愈烈,彷彿馬上就要破體而出!喝吧喝吧,只要能醉了就好。

手中的酒壺漸漸輕了起來,若溪很快便蒙上了一層醉意,眼前的景物也跟著變成了雙重的影子,在她面前晃來晃去,好不煩人,若溪擺了擺手,想要揮走它們,小手煽動了好幾次,也沒能成功,索性放棄。身子一歪就倒在了桌子上。

“酒多傷身,小兄弟。”

有點熟悉的聲音在她的身邊響起,若溪勉強睜開一道縫隙,“你……你來啦。”這個人正是風鳴。

“你……怎麼又來了?”若溪支支吾吾的說,小手一指,示意對方坐下。

風鳴看著醉醺醺的若溪啞然失笑,這一笑竟然若溪覺得他其實是個很有型的男人。

“你……不是殺手麼?不用去殺人麼?”若溪嘻嘻的笑了起來,伸手去拉扯人家的衣服,“喂喂,你站那麼高幹什麼,坐下。”

風鳴被她拉得一個踉蹌,心裡一驚,暗道這小子好大的力氣,前番相見竟然沒有發現他居然也是身懷武藝的。當下心裡更加留意起來。再看她身上衣著普通,不似大門大戶人家的子弟,但風鳴憑藉直覺感到她的身上有一股難以遮擋的貴氣。

不過是萍水相逢,因為有著共同的心傷才讓這兩個人彼此吸引。再多的探究反倒不好,風鳴此時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還是個殺手。在她的面前完全放鬆了下來,被她拉住也不氣惱,直接坐了下來。信手捏起酒壺往嘴裡灌了幾口,差點被嗆住。

這小子真是不要命了麼?這是什麼酒?明顯是將幾種最烈的酒混合到了一起的味道,也已經說不出是甜是苦,是清冽還是陳灼,這樣的酒到底是要配上怎樣的心情?原以為自己才是最傷心的那個,沒想到這裡就有一個比他還要為情傷心的傢伙。風鳴這般想著,就又對這個年輕的小子有了幾分同情。

若溪翻過身,枕著自己的胳膊看他,“吶,你不喝麼?”也不等風鳴說話,搶過酒壺來嘴對嘴的喝了起來,開始咽喉裡還覺得有幾分灼燒的疼痛,也許是麻木了,也許是適應了,現在連這點感覺也蕩然無存。熾烈的酒水吞了進去也渾然不覺的難受,“這麼好的酒,你不喝?我喝。可惜,可惜。”

風鳴眉頭一皺,伸手奪過酒壺,若溪自然是不依不饒,劈手去搶,結果兩個人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若溪著急的很,也不管不顧起來,抓咬撓,十八般武藝全部上了陣,把風鳴為難的夠嗆。他們兩個人在這兒扭打,很快就引來了別人的側目,眾人紛紛議論這兩個人的關係,月上中梢,酒館裡的人也漸漸稀少了起來。這時候,小夥計瞧這兩個人一直交談,這會兒又糾纏不清,好心的上前勸說。

“客官,這位小哥是您的朋友啊?”風鳴是這家酒館的常客,小夥計見到是他,心裡就已經高興了一半,他剛剛還在想一會兒店鋪打烊的話,這個醉鬼可該怎麼處理。這下就好了,有他在場,正好可以收拾殘局。

風鳴點了點頭,“算是吧。”朋友麼?殺手鳳鳴什麼時候有過朋友?

小二嘖嘖的撇嘴,一邊擦著桌上的酒漬,一邊說道,“這小夥子真是好酒量!我在咱們酒館這麼多年,還沒見過有哪個人像他一樣的不要命的喝法。”

“客官,小店馬上就要打烊了,您看……”

風鳴沒再答話,也覺得這樣任由若溪鬧下去不是辦法,手指微不可查的一動,在她的肋下一點,馬上,剛才還張牙舞爪的醉鬼一下就如同一隻溫順的小貓,乖乖的趴在桌子上不動了。

小二看直了眼,“這是咋了?”

風鳴一揮手,抄起若溪,甩下一錠銀子,“酒錢。”帶著若溪就要離開。

他剛剛走到店門,便覺得眼前一花,一股風從他身邊掠過,手上驀地一空,再看時,剛剛他還夾著的人已經到了別人的手上。

“哎,舍弟年少不更事,給兄臺添麻煩了。多謝多謝。”眼前多出來的並不僅僅是一股勁風,還有一個男人。

白袍白靴,腰間佩同色腰帶,掛著的一串暖玉鈴鐺在叮噹作響,怎麼看這個人都有那麼幾分女氣。但卻實實在在的是個男人。風鳴向後退了一步,一臉不信,“白溪是你弟弟?”

白衣人微微一愣,笑了起來,他這一笑,便讓風鳴警鈴大作,從這個男人妖嬈的笑容中,他忽然聯想到了最近江湖上很流行的斷袖之風。心裡一陣寒毛都要豎起,忍不住又向後退了幾步。

白衣人瞧著他一直往後退,心裡好笑,手中換了個姿勢將若溪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