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男人?等會兒,等會兒!天啊,怎麼她的房間裡會出現個男人?還是個正處於發。情期的男人!
一翻身坐了起來,若溪瞪大雙眼,看著一臉不爽表情的白川,嚇得說不出話來。確切的說,不是說不出話來,而是說話都變得結巴起來。
“先生……你咋還在這兒呢?”
他不是昨天晚上就走了麼?怎麼……怎麼……啊!難道他是在她這裡留了一個晚上?俗稱過夜?
不是吧?他可是她的先生……她的先生啊!
看著目瞪口呆,瞠目結舌的若溪,白川好笑的揚起嘴角,索性將壞蛋師傅的角色演繹到極致,斜斜的挑起嘴角,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怎麼了?想賴賬?”
“賴賬?”若溪腦袋嗡了一聲,往床裡挪了挪,一臉小媳婦樣子的懦濡,“我……我還沒找你算賬,你還敢惡人先告狀!”
“在你心裡為師就是那麼不正經的一個人麼?”白川有點無奈。
“啊?那就是沒有咯?”若溪大大方方的舒了口氣,身體也明顯放鬆下來,“我就說先生你也不會那麼沒人性。”
瞧她怯懦到放鬆的表情,白川腦袋一熱,忍不住湊上她嬌羞不已的臉頰,一隻手覆在她的肩頭,按住她欲要往回縮的架勢,“想不承認可不成,嫣兒,你把初夜給了哪個男人?”
若溪噌得抬頭,惱怒在她眼中明顯綻放,“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啊?白川!”
她大聲的呼喝出他的名字,卻忽略了白川眼中那抹深深的痛色,也許能夠遮掩住心痛感情的表情只有苦笑和做戲,他欺身上前,吻上她的唇瓣,留戀不已她的甘甜和美好,這樣的珍寶居然被別人先得手了麼?
“你說呢?”他反問。
靠!如果你真的什麼都沒做的話,那又怎麼會知道她已經……若溪臉上的惱色一點點黯淡下去,冷眼看他,“你管不著。”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如何管不著?”白川有點惱怒,她怎麼能這麼不愛惜自己?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還好意思說!”若溪挪動了下身體,感覺到下。體淡淡的不適,她更是惱怒,氣得一把抄起枕頭砸了過去!“白川你這個混蛋!有你這樣的師傅麼?你……你你為老不尊!”
白川默默一偏頭躲過她砸來的枕頭,“別告訴我,是那個男人。”難道是她處心積慮的要接近的那個男人麼?結果還是變成了她自己巴巴的跑到了人家的眼前,把自己餵給了人家?
“你知道麼,這些年來,我從來不讓你叫我師傅的原因是什麼?”
“如果你一定要我說的話,我就告訴你,在我心裡我從來沒把你當做過自己的徒弟。嫣兒,我也不相信這麼多年你會一點都沒有察覺?”白川凝望著她的雙眸,看那裡竄出的火苗和怒氣,心中越是清冷,雙臂漸漸收攏擁住她顫抖不已的身體,“你走了以後,我才敢面對自己的內心,嫣兒,如果我不是你的先生,該有多好。”
猛然聽見對方的沉積了十幾年的告白,若溪一下驚在當地,她驀地轉過頭,不經意的唇瓣蹭上了他的臉頰,感到抱著自己的男人身體猛地一動,剛剛退下去的體溫忽然上升,若溪警惕的一把想要推開他堅實的臂膀,卻不能。
反而被他牢牢的抱住,口鼻在她的頸窩裡撥出一股股的熱氣,讓她的身體漸漸產生反應,“嫣兒。”
他輕輕的叫著她的名字,一個塵封了記憶和辛酸的名姓,一個帶著血淚過往的名字,若溪忽然溼潤了眼眶,這個唯一一個與他有著共同苦難回憶的男人,竟然對她做了那樣過分的事,以後,她該如何面對他?那聲包含了深情的先生,她還能叫出口麼?
“天亮了,你該回去了。”她閉上眼睛,忍住身體的反應,她不能,更不該和他有那樣的親密。
白川也不強迫她,輕輕在她的頸間留下一吻,雖然他也已經快到極限,但他還是硬生生的忍耐了下來,喉結一動,吞了下口水,目光迷離又誘惑,“嫣兒,隨我一起回去吧。”他要把她留在身邊,他再也不想看見她在這裡忍氣吞聲,在這裡委曲求全,在這裡和別的男人……耳鬢廝磨。
如果,真的和那個男人日久生情,那麼對她來講,任何角度來看,都是百害而無一利的。
“不,我不回去。”若溪別過頭,躲開了他太過熾熱的目光,那樣的先生,不再雲淡風輕,不再灑脫超然,眼中燙人的欲。望和尋常男子的需求沒有什麼不同。她從心底討厭這樣的白川。
“我說過我要毀了他們,他們的一切,我都要親手毀掉,不管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