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宇雖然不曾登門拜訪,卻依舊使了人送來了慰問的補品,至於季夜卻是急衝衝的趕來,絲毫不理會晉襄烙還在環月樓便闖入了春歌的房間。
“你沒事吧。”待到季夜看見面色蒼白的春歌,低垂著眼眸趴在床榻上時,卻硬生生的停在了一步之遙處開口問道。
春歌抬眼望著季夜,佯裝虛弱的朝他笑了笑道:“沒事,只是被封了內勁捱了幾下板子,還死不了。”
“你……”季夜眉頭一皺,隱忍著將要出口的責罵,轉而在她床榻邊的凳子上坐下,緩了緩口氣道:“聽聞你什麼都未曾解釋,或是求饒便直接開口請罰,才落的這般模樣。你,你這是何苦。”說道最後,季夜的話語中已然不再是怒氣,而是心痛。
“你說的什麼話,這件事情本身就是我的錯,是我睡過頭,才會耽誤了時間,以至於讓王爺等了我那麼久。受點責罰算得什麼,不過是幾日下不得床而已,沒什麼大礙。”春歌笑得那般不以為意的說道。
“受點罰算不得什麼?”季夜的話音不禁拔高几分,儼然是被春歌這話給氣到了。
“你那麼大聲做什麼,想讓樓下的人都聽見你在責罵我嗎?”春歌忙喊道。
“都這個時候了,你不擔心自己的身體,反倒是擔心別人會聽見我罵你?你,你,你真是氣死我了。”季夜指著春歌,說道最後已然想不到該說什麼,最終只能重新坐下生著悶氣。
你別急著生氣
春歌眼見季夜為了她挨罰的事情而如此生氣,心知那是他擔心她的表現。雖然心中因為他的關心而有些許的感動,可一想到她的傷勢只是假冒的,就不禁令春歌有些許的愧疚。
到底該不該告訴他真相的問題在她心中矛盾了片刻後,她最終還是決定將事情暫時隱瞞下來,畢竟,若老王爺希望他知道,恐怕他此刻就不會這般急驚風般衝到她房間就是一頓臭罵。
“好了,你別急著生氣,其實你可以反過來想想,我此刻受傷,何嘗不是一次避開他們的機會。更何況襄烙這孩子倒是還有幾分良心,知道尊敬我這位老師,主動過來照顧我。如此一來,有我在這看著,你也可以放心他不會在府中搗亂,或是遇上什麼麻煩,你說是不是?”春歌趴在床榻上柔聲問道。
季夜聽了春歌一番話之後,怒氣雖然消了大半,但是卻對她所謂的‘避開’嗤之以鼻。
“你以為他們今日不曾過來真的是因為你受傷的緣故嗎?那你真是太小看我在他們眼中的分量了。如今我倒是希望他們能夠繼續纏著你,也好過他們一個也不來理你,若真如此,就說明他們已經完全放棄對你的拉攏,準備動手了。”季夜冷哼一聲如此說道。
“放棄對我的拉攏,就是準備動手?”春歌凝眉望著季夜,“你是說你的兩位哥哥會有得不到就毀去的想法?”
“哼,難不成你以為他們會是善類?別天真了。無論是我大哥還是二哥,他們向來都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人,你初次與他們打交道被他們所迷惑,倒是情有可原。很快你就會知道,他們的真面目。”季夜說至此已然冷靜下來,接著說道:“你昨夜找我的事情,我今天派人調查了一番後,雖然不曾找到任何劉嬤嬤與你口中那個侍衛的任何事情,卻也有意外的收穫。”
“意外的收穫?什麼收穫?”春歌不禁追問道。
“你可知嚴嬤嬤?”季夜忽而如此問道。
唯獨此事不行
“嚴嬤嬤?”春歌微愣,“我前天晚上見她回來過一趟後又走了。你怎會突然提起她?難道,你說的意外收穫與她有關?”
“嗯。真的是個意外。我派出去的人,意外見到嚴嬤嬤在深夜之時,出現在我二哥的院子,隨後離開了晉王府。那個時間正巧是你子時,與你發現那個孩子被人帶出府的時間,相差不過一個時辰而已,不但如此,昨夜城北有個守城士兵突然在家暴斃而亡。不但如此,那個士兵還是昨夜放了馬車出去,唯一見過持有令牌者身份計程車兵。你覺不覺得事情過於巧合了點。”季夜問道。
“這不是巧合,而是殺人滅口。”春歌沉思後如此說道。
“至於你昨夜提到的山洞中,我的人找到了一灘血漬,屍體卻並未看見。足可見之前有人來過,並且收拾了殘局。”
“有人收拾殘局。”春歌眉頭一皺,忽而抬頭望向季夜,“我始終相信那個孩子才是你的五弟。如今對方明顯還有其它的幫手,如今得不到襄琪體內的東西,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無論如何,我希望你可以將他帶來這裡,想來對方不會猜到我們會將人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