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歌見彭豹面露如此嚴肅的神色,不禁慎重的點了點頭道:“我保證不洩露一絲一毫你接下來說的一切。”說著目露堅定之色的望向彭豹。
“先生不愧是王爺一眼看重的人。”彭豹看著如此的春歌不由點了點頭,將自己的聲音壓低到僅僅二人方能夠聽清的音量,隨之開口說道:“王爺有意設立三少爺為世子,在王爺去世後繼承王位。此事王爺已然稟明當今聖上,並且決定科舉之後宣佈此事。只是,王爺最近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恐怕堅持不到科舉之日。惟恐多生事端,還望先生能夠代為保護四少爺與五少爺的周全。”
彭豹說至此怎會看不出春歌眼中的疑惑,毋須她開口詢問便接著說道:“王爺知道先生可能會推脫,說是力有不逮。因此讓在下告知先生,王爺對先生初入沐園時,前來拜訪的朋友很感興趣,尤其是那位朋友為先生設法留下的幾位朋友,王爺可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為的就是希望先生能夠在緊要關頭時,能夠伸出援手。屆時王爺即便是在天之靈,也會感激先生的大恩大德。”
春歌聽著彭豹此刻說出的話語,心中已然不能用簡單的震驚來形容。
老王爺即將命不久矣的訊息實在太震撼了。這幾日她雖然僅僅見過老王爺數面,但是看他的樣子卻絲毫沒有即將歸西的老者模樣,反倒像是還能夠活個幾十年的健康老人。
“先生毋須懷疑,有些事情並非三兩句就可以解釋清楚,因為其中牽涉了太多秘密。至於為何不是老王爺出面保護兩位少爺,那也是為了不給他們帶去滅頂之災。用王爺的一句話來形容眼下的局勢,只能用超出掌控之外來形容。至於其它,先生自己應該毋須王爺講述都能夠察覺得出。話就那麼多,我的任務也完成了。剩下的事情,憑藉先生的才智應當可以應付,我就不再多言了。”
彭豹說著朝春歌微微行禮,隨即朝一旁的彭虎投去一個示意的眼神後,二人便離開了刑房,轉瞬間便不知所蹤。
依計行事
“老師,剛才那個彭豹跟你說了些什麼?我怎麼看你臉色變了幾變?”晉襄烙雖然聽不見春歌與彭豹的談話,但是察言觀色的能耐卻還是有些。
“也沒什麼大事,只是讓我在你去沐園的時候,看住你。雖說是養傷,但是你的課業卻不能耽擱,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防著你在沐園搗亂。”春歌按耐著聽了彭豹所言後澎湃的心情,狀似平靜的朝晉襄烙笑著說道。
“祖父怎能如此,我雖然頑劣,卻還是知道適可而止。怎麼聽他的意思,我就成了一個不懂分寸的人了。”晉襄烙迫使不服氣的說道。
“難道不是嗎?記得應試之時,我可看不出你又任何的分寸可言。若非我還有些能耐,即便不死也被你院中的機關弄個殘廢。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懂得分寸。”
聽得春歌如此一說,晉襄烙不由面色微紅,撓著後腦勺,尷尬的應道:“我平時都很有分寸的,那次純屬意外。”
“不提這些,你先去將錦文他們叫來,免得待會喬裝之時,讓他們擔心了。”
“嗯,我即刻叫他們過來。”晉襄烙說著便小跑著出去,片刻後便將錦文他們帶來。幸虧之前彭虎他們可以避開了前頭將她帶走,以至於不曾讓錦文他們看見,否則真不知道會如何。
與錦文和小路稍作解釋一番事情的原委,並在確定二人都明白之後,春歌方才服下了彭虎他們留下的藥,卻見春歌原本紅潤的臉色瞬間蒼白,仿若受了很重的傷一般,看得小路二人不由發出一道驚歎之聲。
做好最初的準備之後,春歌拿水打溼了髮絲,讓晉襄烙喚人過來攙扶她回沐園,一路之上顯得有些招搖過市。
而罪魁禍首自然是原本被府中譽為最麻煩的少爺的四少爺居然乖巧的跟在春歌身旁,並且嚷嚷著要留在沐園照顧他。
若非因為他說既然王爺讓他搬去沐園的事情未曾當眾道出,定是不願讓人知道,所以,他用這個理由過去,卻可以做到掩人耳目的目的。
嚇到他了
正因如此,春歌才忍受著他有些誇張的演技,回了沐園。
回到沐園之後的春歌,可是將煙翠嚇壞了。尤其看到春歌那蒼白的面色以及染血的袍子,更是將她嚇得不輕,片刻功夫便抱了一大堆金創藥,若非她是女子,而春歌是男子,說不得她就要親自為她上藥了。
幸虧此次並非真的受傷,否則光是應付錦文他們就夠她受的了。
春歌被老王爺責罰,並且受傷回了沐園的訊息片刻就傳遍了府中,不過片刻的功夫,晉襄恆與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