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歌不知白澤在底下到底說了多長時間,而自己又聽了多久的時間,只覺得自己在聽著他訴說的時候,心神都不由因為他的訴說而微微有些牽動著。
突如其來的沉默讓春歌有些許的不適應,卻見白澤忽而轉過頭來,一雙眼眸一瞬不瞬的落在春歌隱藏身形的地方,眼眸中一片冰冷之意,臉上更是罩著一層寒霜的開口道:“閣下在那裡聽得也夠久了,難道都不覺得累嗎?”
春歌心中微微一驚,沒想到原本藏得好好的自己,怎會突然間被發現了蹤跡。不過,很快的春歌隨即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不言而別,卻意外入了上官府
興許是心緒在之前聆聽白澤訴說之時,被他微微牽動著,以至於不曾注意到自己身處的下風口,不知何時已然成了上風口,而自己身上的氣息,毫無疑問被白澤那個靈敏的鼻子嗅到,以至於暴露了行蹤。
至於為何他一直以來都不戳破自己,恐怕多少與那壇酒有些關聯。至於是何時洩露了行蹤,她自己卻多少有些許的印象,應該是他之前突然停止了訴說那會吧。
眼見著行蹤已然在白澤面前曝露,春歌微微躊躇片刻,最終還是離開了隱藏的位置,躍上了城牆之上,不等白澤躍上城牆便已消失了潛入城內,片刻後便已失了蹤跡。
剛剛躍上城牆的白澤雖然看見了春歌那一閃而逝的蹤影,奈何速度太快,外加身上的味道過於駁雜,以至於他沒辦法鎖定。
不過,白澤卻從對方的輕功造詣可以看出,能夠有此速度之人,武功定然不弱。而自己之前在城下飲酒之時,本來就有片刻的醉了,若是那人想要對他不利,他即便有十條命,都不夠對方殺的。
意識到這點的白澤自然不會傻乎乎的去追對方,更何況,他此次來京城除了悼念故人之外,還有事情要做的,自然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有了決定的白澤再度翻出城牆,落在了之前躺倒的位置,收拾起兩個白玉碗與酒罈,再度翻牆入了城牆,轉瞬間失了蹤影。
……
被白澤發現了蹤影的春歌,在一聲不吭下一走了之後,只是隨便選了一個方向,施展了輕功一段時間後,卻沒想到竟然意外的來到了城城西的上官府。
初初踏入上官府的府邸之時,春歌還未發現自己到了何處,直至她無意間看見一個熟悉的涼亭之時,方才發現,自己居然不知不覺中,竟然來走到了這裡。
而自己此時此刻身處的地方儼然是大哥上官昀當年為她建造的昀月園。只不過,此時乃是二月,昀月園中的花還沒開,以至於一時沒認出來。
錦文不在這
若非無意間看見涼亭中那張怪異的凳子上,恐怕她都未曾想到自己居然會誤闖了上官府。
待得春歌發現自己此刻所在之處乃是上官府之後,心中微微一動,想去看看錦文此刻是否已然被大哥接回了上官府。
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的春歌,按著記憶中大哥為錦文所安排的院落奔去,很快便看到了一棟別緻的小院樓閣中,此刻正亮著一盞燭火。
望著那燭火搖曳中投射在紗窗上的細小身影,春歌心中略感欣喜之餘,卻又暗罵錦文這孩子,這麼晚了還不睡覺,實在是該打。
正當春歌準備施展輕功上樓去給不睡覺的錦文一個小小的教訓之時,卻突然聽得一陣嘈雜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片刻之後,上官昀夫婦二人披著外衣的身影便出現在這座閣樓之前。
隨著二人來到錦文的閣樓前時,春歌明顯感覺到樓上傳來一陣慌亂,隨即便聽見大哥怒氣衝衝的說道:“子易,我不是說了嗎?學習雖然重要,但是晚上絕對不可以挑燈夜讀。你看看這會都什麼時辰了,你的房中居然還亮著燭火,連丫頭的勸說都不聽,你是不是將義父的話當作耳邊風了。”
忽聞大哥稱呼屋內的孩子作子易,春歌便不由皺了皺眉頭,率先想到的卻並非房中之人不是錦文,而是錦文被大哥改了名字。
“義父,子易知錯了。下次不敢了,還望義父責罰。”稚嫩的嗓音從樓中傳來,卻並非錦文的聲音,卻明顯聽得出那孩子的年歲應當與錦文相仿。
這不禁讓春歌有些意外於錦文居然不在這裡,而大哥與大嫂似乎又收了一個義子,還是個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讀書的孩子。
“子易,你這孩子也真是的,愛讀書雖然好,可是你也不能沒日沒夜的讀呀,你可知你的身子骨本來就不太好,若是經常熬夜……”大嫂溫柔的嗓音隨之響起,話語中滿是擔憂的欲言又止,轉而說道:“乖啦,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