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了。他老先生倒是大言不慚,明天我去找國舅爺,少的藥讓他去宮裡要,靜養就在我這靜養吧,怕是她家裡人看不住她。我暈,後事都打點好了。我衝著胖子怒目而視,胖子視而不見,我轉頭看看老頭,尊聲師傅,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我就這麼歇著不好吧。老頭淡淡地瞥我一眼,你的事交給阮爍好了。我忙轉頭看阮爍,希望他能推脫一下,他卻很認真地道是。
既然這樣,我就不再忍了,乾脆說現在疼得厲害,跟胖子要靈膏。老頭讓小薇收拾下他隔闢的屋子讓我住了進去,胖子去拿了藥給我,我趕緊塗上了。
眾人散去後老頭跟阮爍又來看我,說到了一個重要資訊,寒依玉說曾經聽到那個左相用一種西番的地方話與人講話,好象是一個叫土門的地方。因為寒玉堡在北方的生意他們接觸的人多,所以各地的方言多少都有些印像。還是大膽假設,小心求證,要知道一個國家的官話要人去學習很正常,方言麼卻很不尋常,除非他是當地人。老頭也有此意,只是用什麼方法試探出來現在還說不好,老頭講明天拜託我爹爹查查他的底細,看能不能從他老家找來認識的人。
聊完後老頭對我說以後遇上那個國師就逃遠點,那是他的事他來處理。我看了阮爍一眼,他也是一臉贊同。“哧”一聲笑出來,說以後怕是再也遇不上了。老頭不明其意,我說他當年跟您打賭那次就受了重傷,一直沒調理過來,這次才讓我撿了便宜。完了我還賣乖地說要是他功夫比我高許多我肯定轉身就跑來找人了。
老頭聽了後看樣子是放了心,說他先去休息,要阮爍陪我說會話,我不由得想老頭是不知道點什麼。
阮爍默默坐在床邊,皺著眉,輕輕握了我的手,問現在還痛得厲害嗎?聲音柔得能掐出水來。我有點不自在,嗓子眼發乾連忙讓他倒杯水來。
倒了水我要坐起來他卻連連叫我不要亂動,他來扶我。我無語,我幾時變這麼嬌貴了,不過女人嘛,該弱勢就弱勢吧。扶住我喝了水卻再沒有讓我躺下,就讓我靠在他懷裡,很舒服。
這麼靠著一直不講話感覺氣氛有點暖昧,就不停地找了話題來聊。直到後來他的胸腔悶悶地震了起來,猛然醒悟他在偷笑,就轉了臉去瞪他,卻看進一雙眼裡全是深情,不由自主地陷了進去,再也講不出話來。
半晌才發現,一尷尬又把臉轉了回來,他在我耳後輕輕地說,睿兒,有時看你挺聰明,有時看你卻又像個小傻瓜。然後將手覆到我的手上,十指交叉握住。
我沒有出聲,就這麼靠著,聽他說話時胸腔裡悶悶的振動。窗外的月光像水一樣,似水流年啊。
第二天洪姐來看我,花樓營業後洪姐一直住在那邊很少回來,我問她有沒有數銀票數到發軟,她說數不過來,哪天請我去好好數數,我快樂地應了。她卻沒笑上來摸摸我的手,又摸摸我的臉。我笑了,還真不習慣她這樣。問她有沒有找個相好的,她白我一眼,接著又很三八地說她倒是知道我找了個相好的把她給忘得一乾二淨。我尷尬地說哪有,她說她有耳報神,我忙問哪個?她讓我猜,我連續猜了N個都沒猜對,最後她告訴我說是阿木,我傻眼。看看這一家子,硬是找不出一個老實人。
回頭秦姐端了藥過來,太苦,倆人眼巴巴盯著我服下。別人都在忙,沒功夫搭理我,只有這倆姐們陪著我嚼八卦。尤其洪姐,城裡的那些官老爺官太太的事知道不少,心不在焉,聽得不耐煩了就對她說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先不要管,下次有西番來的客人盯緊了,如果有土門來的都留條線。
洪姐瞪了眼問找土門的人幹嗎,我說有用,她還催著問什麼用,我負氣地說這是大事,咱們女人家就不要摻合了,沒看到我已經退居二線被踢出組織了嗎?洪姐擰擰我的臉笑了,小東西自己不小心受了傷還不想好好躺著啊,什麼也別想了,先養好傷才是真的。只是她一轉身站了起來卻說,好,我不摻合,我是土門人,你不讓我摻合的。我一聽,幾日裡的頹廢勁一掃而空,態度立馬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涎著臉拍馬屁,洪姐說別搖尾巴了,說吧什麼事。我忙說要她去瞧一個人,看看她認識不,最好能用土門話跟他講幾句,具體事讓老頭跟我爹商量。她應了出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更是無聊,事情都在進行著,只是沒有我的份,不由得感嘆,以前怎麼就天天跑來跑去沒點閒功夫呢,現在看來離了我這家人還是過得好好的,恨恨地想以後有事一定不親歷親為,坐家裡享福才好。聽著外面鴿子咕咕叫,想起阿木來,喚人將他叫來,我想拷問下他一個大老爺們為什麼跑到洪姐那裡說閒話。他巴巴地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