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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這樣想著,便邁步走進首飾店。

看我衣著光鮮,馬上有掌櫃來殷勤接待。看了好幾款首飾,都沒有中意的,我心裡其實不過是憋氣,哪裡是有心買首飾,正準備離去,卻撇見櫃中一塊玉墜有些眼熟,叫掌櫃拿來仔細一看,應該是一對龍鳳佩中的鳳佩,遠遠看去,樣子顏色有八分像王保山的那塊,拿到眼前細看,成色卻比他那塊好上不少。

我問掌櫃另外一塊龍佩在哪裡,掌櫃卻說已經經過多人轉手,只得這一塊,從未見過那塊龍佩。

我拿著那塊玉墜,心裡猶豫。我若得了一對龍鳳佩,把龍佩送給王保山,自己留下鳳佩,也是一個紀念,可是現在只有一個鳳佩,卻又拿來有什麼用呢?

我問掌櫃價錢,答曰三百兩銀子,我猶疑了一些,終把鳳佩放下。

我若喜歡,哪怕一對六百兩銀子對我家來說也是小事,可是我現在出門在外讀書,並沒有帶得如此多銀兩,若寫信問家裡要,又怕惹起爹爹疑問,況且他這裡只得一塊,買了也是無用。

見我放下,那掌櫃以為我嫌貴,鼓起如簧之舌,說這玉質如何如何地上乘,雕工如何如何地好,若然錯過了,便是終身遺憾,到最後,還願意減價二十兩,送寶物與識貨之人。

我終究是沒有買,轉身出了首飾店。

才走了兩步,竟遇到羅恆,他問:“文亭買首飾啊,自用還是送人?”

我怒,我如今身份是松山書院的學子,自己買首飾來幹什麼,分明是挖苦我。我不理他,拂袖而去,幸好他卻沒有跟來。

回到書院,我一直躲在房中沒有出來,實在不知道看見王保山自己會不會失態。

到了傍晚,王定卻來敲我的門,說王保山在崇真寺後面的觀光亭上等我。我有些奇怪,他約我去那裡幹什麼,難道知道了我的心思,要安慰我?

重新梳洗了一下,我趕去觀光亭,遠遠看見一個人坐在那裡,走近一看,卻不是王保山,而是羅恆。我奇怪他怎麼會在這裡,難道知道王保山約了我來,他又來湊熱鬧?他也不是沒有幹過這樣的事情。

這時羅恆也看見了我,與我打招呼道:“文亭來坐。”

我無奈走進亭裡坐下,看見一個酒壺卻只有兩個杯,心中不由疑惑。

羅恆向我作了一揖:“文亭莫怪。”

嗯?怪什麼?

“我讓王定約你來此,怕你不來,便謊稱是保山約你。”

我一聽大怒,好你個王定,居然助紂為虐!

“你莫怪王定,他也是聽我說,以為保山在此,才去給你傳信的。”

我生氣,不管是誰,我反正是被騙了。

我掉頭便要走,羅恆拖住我的手,哀求道:“文亭,今日是我生辰,可否賞面陪我飲兩杯?”

我冷笑:“羅三公子若想人陪你飲酒,只要一句話,大把人爭著來,卻為什麼要騙我來?”

羅恆苦笑道:“偏偏是你不肯。文亭,我與保山俱是你的同窗,卻為何厚此薄彼,昨日你陪他遊湖賞月,今日卻不肯與我慶祝生辰?”

我哼了一聲,我就喜歡與他在一起,又如何?可是他怎麼知道我昨日與王保山遊湖去了呢?我詐稱是去訪友的,難道被他看見了?

他軟語哀求:“就這一次,可好?”

看見他那低聲下氣的模樣,我心軟了下來,唉,好歹是同窗,還是同鄉,便看在是他生辰的份上,順他一次吧,於是坐了下來。

羅恆看見我坐下,大喜,趕緊往我杯子裡倒酒。又喜滋滋地從懷裡掏出一個錦囊地遞給我說:“這個送給你。”

我開啟一看,竟是我今天在首飾店看了半天卻沒有買的那個鳳佩。感情是我前腳出來,他後腳進去,向掌櫃打聽到我把玩這個玉墜半天,於是買下來送給我?

我吧玉佩退還給他,說:“如此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

羅恆說:“好物送佳人,而且這是個鳳佩,我要來也沒有用。”

什麼意思,我是佳人,所以可以用這個鳳佩?

我冷冷地問他:“你一早就認出我來了,是不是?”

羅恆舉杯一笑,說:“能與文亭郡主同窗共讀,我羅子建三生有幸。”

我哼一聲冷笑。

羅恆說:“放心,我並沒有與別人說過。”他舉杯抿了一口酒,又笑道:“可笑那個傻子王保山,與你走得這麼近,居然也不發覺。”

我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發覺又怎麼樣,他已有未婚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