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不是她心狠,實在是刁氏不讓她去,她就算是滿身的本事,也沒地方施展啊。
李氏聽了這個話,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來,筱蓉不進來,她哪有這個本事讓錢氏順順當當地生下孩子來啊。在刁氏面前,她自然不好遮面,刁氏又是這麼不相信她的,若把她攆出去,她死也不肯幹的。
搓了搓手心,李氏的鼻尖已經沁出一層細汗來,急得她再也坐不住,只好站起身來在床前來回地踱著。
刁氏的話讓她無法反駁,人家說的在理,一個小丫頭,怎能看到產婦生孩子呢?雖然之前也救過孕婦,可那也是迫不得已的。
今晚上當著刁氏的面,筱蓉是絕對不能進產房的,不然,日後在村裡還怎麼做人啊?李氏的名聲已經讓刁氏給敗壞的夠嗆了,若是筱蓉再傳出去這個話,她們娘兩個還怎麼見人啊?
想至此,李氏咬咬牙,不再來回地踱步。是死是活,就聽天由命吧,筱蓉的名聲要緊啊。
她彎下身子來,檢視錢氏的身體狀況。之前和筱蓉在一起,就是見她這麼處置的。
錢氏的身子底下溼漉漉一片,羊水早就破了,可孩子還憋在肚子裡,連頭都沒露出來,若是再遲了,怕是就一屍兩命了。
她忙趴在錢氏的耳邊,給她打氣:“弟妹,你要加把勁兒呀。”又回身和刁氏說道:“娘,你去衝碗紅糖水來!”這一次,刁氏倒是沒說什麼,乖乖地照做了。
那個請來的穩婆就眼色古怪地望著李氏,撇了撇嘴,露出那一口大板牙來:“我以為請的是什麼神醫呢,也不過就是和我一樣的,不見得有什麼新奇的。”
李氏也顧不上理會她,眼見著錢氏又大叫一聲渾身發抖,拼命地使勁兒,她大汗淋漓地趴在床尾觀察著。
趁著刁氏到外頭調紅糖水,她連忙拽了筱蓉進屋:“你快些看看,到底怎麼辦?”
坐在椅子上的穩婆就怪眼一瞪,“噗嗤”一笑:“你婆婆才說了不能讓這女孩子進來,你還把她領進來?衝撞了產婦可就吃不了兜著走。”
筱蓉聽了回頭衝著她狠狠一瞪,恨不得把她一嘴大板牙給搗下來。人家要死要活的,她卻在這兒說風涼話,也不上前搭把手。管這麼多閒事兒幹什麼,能救人才是真本事!
筱蓉瞥了一眼錢氏的下身,只見羊水流的到處都是,也不知道破了多久了,孩子還生不下來,怕是凶多吉少了。
筱蓉估摸著,錢氏定是平日裡好吃好喝地任事兒不幹,胎兒長得過大,才有著難產一說的。
要是擱在現代,早就來個剖腹產了。可眼下,是來不及了,漫說刁氏不會同意剖腹,就算是同意了她也不敢接這個活兒了。
她從袖子裡掏出早就備好的銀針,那還是宮裡太后賞給李氏的,她在來之前就悄悄地放在袖袋裡。
對著錢氏的合谷、三陰交等穴位紮下去,就見錢氏的身子輕顫了下。聽著外頭的腳步聲,她連忙拔下針,藏在袖子裡退了出去。
卷一 血海深仇 五十八章 惹禍上身
刁氏端著紅糖水進來了,見筱蓉正趴在裡間門邊兒,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李氏扶起錢氏的頭,兩個人把那碗紅糖水給錢氏喂進去,不多時,錢氏又開始用勁兒了,慢慢地,李氏看到了希望,只見一個拳頭大小的胎兒頭露了出來。
她喜得忙喊:“弟妹,再用些力,快了,快了。”
刁氏就跪在牆角五斗櫃下的蒲團上,對著櫃子上的那尊觀音像拜了下去,喃喃祈禱著:“大吉大利觀音菩薩保佑我一家,讓我順順當當地得一個大胖孫子。”
鐵牛兒也是她的孫子,可從來沒見她如此上心過。真是厚此薄彼啊。
筱蓉只冷笑地倚在角落裡,看著裡頭的一幕,暗想:還不知道是個什麼結局呢?這孩子就算是生出來,也不見得就是個正常的孩子。羊水已經破了這麼久了,大羅金仙也沒辦法了。
正想著,就聽裡頭一聲驚喜:“生了,生了。”
就見牆角的刁氏一咕嚕爬起來,幾步竄過去,腿腳敏捷地不像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婦人,她兩手扒在床邊上,興奮莫名地叫著:“啊,啊?大孫子啊。”臉上似喜似悲地像是開了顏料鋪子。
筱蓉嘴角斜了斜,還沒看清是男是女呢,就孫子孫子地叫著。
不過很快,就證實了刁氏的說法,確實是個孫子。刁氏立即就像是瘋魔了一般,抱著包好的孩子在屋子裡繞圈兒,樂得都快要一跳三尺高了。
不過顛了一會兒,她忽然停下來,滿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