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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好。”筱蓉拍拍他的手,讓他安心入睡。等他睡著了,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她才拿出一把消過毒的小刀輕輕地沿著他的傷口劃開來。

烏黑的血汩汩地往外流,她也顧不得去擦拭,只管一個勁兒地扒開傷口用濃鹽水清洗著。睡夢中,雲書嶽似乎感到了疼痛,眉頭緊皺著,不時地發出低低的囈語聲。

幸虧她有這個麻醉藥汁,不然,在這麼落後的古代,還不定得怎麼疼死。

她穩穩地握著那柄明光閃閃的小刀,一邊仔細地颳著傷口,一邊往外擠出那些黑血。等忙完了這一切,她額頭上已經密集了一層細汗。

用濃鹽水一遍一遍地清洗著傷口,末了,又撒上一層金瘡藥,她方才穿上桑皮線給他縫合傷口。

正縫著,餘揚忽然推門進來了,肥碩的腦門上滿是汗,來不及擦一把就低聲急急地跟筱蓉說:“姑娘,這邊兒什麼時候能好?隔壁那幾個人等不及了。”

筱蓉沒好氣,手上動作不停,冷冷回道:“凡事有個輕重緩急,他們既然半夜來,就不打算白天走,天還早著呢,讓他們等著吧。”

餘揚也知道她眼下忙得騰不出手來,只得回隔壁去回話去。筱蓉慢條斯理地縫合著傷口,就像是繡花一樣。

小半個時辰過去了,她才縫完,數了數,足有三十針,看樣子以後雲書嶽後背上要留一條大疤了。

收拾停當,包紮好傷口,才讓鋤藥過來把地上染了血跡的細布收拾出去,讓耕草端了用過的濃鹽水出去了。

又吩咐小丫頭去熬一鍋的白粥,這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過來隔壁。

張忠義幾個人顯然已經等不及了,一見她過來,幾個人嘩啦啦都站起來,一個個五大三粗的硬是把整間屋子遮得密不透風,讓人只覺得氣悶不已。

筱蓉眼光在他們身上打量了一圈,才冷冷地問道:“你們幾個誰病了?”

張忠義連忙抱拳:“有勞姑娘了。我們幾個都沒病!”

筱蓉不由氣極而笑,他們沒病至於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地來這兒嗎?還逼迫著餘揚不準開門做生意。天子腳下,膽子也未免太大了些。

不由板著一張臉冷笑:“幾位既然沒病,跑到我們這醫館做什麼?難道是來玩的?”

張忠義旁邊一個漢子就忍不住了,出聲呵斥:“跟我們小爺說話還這麼一副口氣。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話音剛落,就聽他面上清脆地想起了耳光聲,原來張忠義已經一巴掌打了上去,打得他捂著臉冷冷地叫道:“公子!”

“退下去!再敢對姑娘不客氣,小心我下次出來不帶你。”語氣竟然有點兒像哄孩子,聽得筱蓉忍俊不禁。也沒顧得上計較這個大漢的話。

把屋子裡的人都打發了出去,張忠義才低低地對筱蓉抱拳:“都是我不好,沒能管束住手底下的人,讓姑娘受驚了。”

“沒什麼,說來昨晚上還是你們救了我們。有什麼事兒就說吧。”淡淡的開口,不帶一絲的感情和溫度。

張忠義略一遲疑,也就開門見山了:“其實不是我們幾個人,是攝政王殿下……”

他小心地瞄了一眼筱蓉,才小心地說下去:“自上次圍城無功而返,攝政王就鬱鬱寡歡。兩個月前,背上忽然起了一個膿癤子,一開始還不在意,誰知道越長越大,竟至於最後坐臥難安,連睡覺都是趴著的。好不辛苦。這才找姑娘來……”

還沒等他說完,筱蓉就一口打斷了他的話,“你也知道,攝政王和當今皇帝是什麼關係,你還來找我?我能有什麼法子?若是我醫好了他,皇上不得把我殺了?”

張忠義就有些張口結舌起來,先前他不是沒想過,可是問遍了四周的名醫,都沒有能夠根除的。只有上次,他派了攝政王麾下一個得力的護衛親自到城中求藥。也就是那個黑瘦的漢子,當時筱蓉只給他開了一個方子,回去就覺減輕。

誰知道停了藥,過後又犯了,攝政王這才派他親自前來。他也知道說出這番話來。筱蓉是個什麼心態,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總不能無功而返,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攝政王就這麼疼死啊。

躊躇了再三,他才遲疑道:“我也知道你的為難處,可他畢竟是我的義父,他病到這個份兒上,我不能袖手旁觀啊。”

筱蓉一想也是這麼個理兒,可要想讓她出城去為他看病,她著實做不到。也就不再拐彎,索性直接告訴了他:“出城是不可能的,我只能根據你描述的病情開一個方子出來。”

“那是自然,有勞姑娘了。”一聽願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