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還可以出現在他的面前。阿竟明白自己的好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保護這個看起來這麼惹人憐愛的女子。
如果當年小姐沒有出事,也是這般年紀了吧?主子對小姐的意外可以釋懷了嗎?如果可以,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不可以,那主子現在的舉動就太不尋常。阿竟望著那個纖弱的背影,心中像是掛了把鎖一般沉重起來。
若雪走回到車邊,看到梁尉霖已經在裡面坐好,阿竟開啟另一邊車門後她坐了上去後自己回到另一輛車上面。
看到她坐回車上,梁尉霖沒有看她一眼也不出聲,只是靜靜地盯著他面前那個筆記本。看到這樣的他,若雪知道他一定又在處理公事,而他的工作她一向聽不懂只能如往常一般靜靜坐在那裡不出聲。
“東京的股市最近有點波動。”依然是緊盯著他面前的筆記本,梁尉霖開口道。
“主子,Sneidjer逃到東京去了。”前排傳來一個陌生的男聲,若雪驚訝地抬頭髮現一個她從來沒有見過的男人,理著一頭清爽的小平頭,說話乾脆利落,深深的五官像是一刀一刀雕刻出來一般,只是臉上的冰冷之氣與梁尉霖相比,毫不遜色半分。
“他沒有那麼大的本事。”梁尉霖只是淡淡說道。
“最近,嚴三少好像一直呆在國內。”那個男子頓了頓接著往下說:“不過短期的波動在他的控制範圍之內。”
“盯緊一點,不要讓Sneidjer撿到便宜。”
“是。”
東南亞另一軍火大梟Tony一直對東京這塊大餅虎視耽耽,不過有嚴家在那邊,他一點機會都沒有。現在趁著嚴三少回國他就伺機而動了。可是他又不敢明目張膽得罪嚴家,所以借Sneidjer之手想分一杯羹。可是怎麼可能讓他動起來呢?先不說嚴三少林是何等不凡之人,作為嚴君昊的好友,他也不會坐視不管讓Sneidjer亂來。
看來上次相關部門沒有抓得到Sneidjer啊!江浩然不是說勢在必得嗎?看來運氣還是差一點點啊!竟然讓他跑到日本去了。“想去哪裡吃?”梁尉霖交待完後合上筆記本。
他是在問她嗎?若雪抬起眼,有點不敢相信他竟然會問出這樣的話來。眼角的餘光處望了一睛外面,好像不是回大宅的路啊。那他是打算帶她去哪裡呢?
“午餐去哪裡吃!”他的話有那麼難懂嗎?還是他表達不清?
“不用了,回去吃就好。”這意思,是說要跟她一起去外面吃午餐?他們不回家去嗎?這個驚嚇可不小,若雪非常確定自己承受不起。她可從來沒有想像過要跟這個男人一起出現在公眾面前,今天去學校應該是一個例外吧?
何況,他們兩個人一起去吃飯,會不會太奇怪了?尤其是梁尉霖可不像是那種會陪女人用餐的男人。
“去哪裡吃?”他再度問:“不想去,那就……回家。”聲音倏地低下了幾分。
他用眼神告訴她,回家可能不是吃飯那麼簡單,已知情事的她,感覺臉頰像是要燒起來,不敢看他,只好低下頭去,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生平第一次,在他面前覺得有了些勇氣。
也許,是他今天的態度太好,也許,是她寂寞太久,竟然對侵佔自己身子的男人產生了那種不可理解的依賴。
“我不知道。都可以。”臉紅紅的抬起頭,若雪第一次敢與他在太陽底下對視。可是,也是一下子而已,她又低下了頭。
結果,他不但帶她去吃了午餐,還在午餐過後帶著她到了市區最繁華的百貨商場。
“我不要上去。”流線優美的車子大大咧咧地路邊停了下來,看著外面人來人往的熱鬧,一向在梁尉霖面前從不敢說半個不句的若雪,此時不知哪來的勇氣敢說出拒絕的話。
“不上?”梁尉霖像是不敢置信般,她說什麼?不要去?由得了她說不嗎?他帶她來這裡當然是有目的,
“我不想上去,可不可以?”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大了一點,在下一句話的時候若雪馬上降回了小媳婦似的千般委屈。她怎麼能忘記了他是誰?不要他才給了她三分顏色她就能開染房的啊。
可是,多年從未出門的她,看到那人潮如織的百貨公司,心竟沒來由的害怕了。
“你說呢?”沒有再理會她,他的手下已經拉開車門,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本是熱鬧的百貨公司門口竟然冷清得門可羅雀。
“還不出來?”梁尉霖下車,看到若雪還在發呆,丟一句話後就徑自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