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她以後不跟子默哥見面,他就會放過他了是嗎?他真的這麼好說嗎?
“回答我!”似乎不得到答案不善罷甘休似的,他狠狠在捏著她的下巴。
“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是啊,這樣的折磨一次就夠她受的,她哪還敢再來一次。本來跟子默哥見面不過是碰巧而已,他們已經沒有必要再見面了。
“剛才不是說要你怎麼做都可以嗎?現在開始履行你的諾言吧!”
她知道,今晚又是個不能入眠的夜了。這個男人,永遠不會讓她好過的。她知道的,太知道了。
也許征服,並不代表勝利;也許痛與不痛、愛或恨,誰都無法分清。現在,此時此刻,這場歡愛裡,交織的究竟是恨呢,又或者,是別的什麼。
第三十五章 放任
一夜狂情的下場是什麼?腰痠背痛是必須的。哪怕她已經經歷了六年這樣的無休止索求身體卻依然無法習慣,況且又是隔了那麼久之後,他當然不會輕易這樣放過她。
可是,昨晚好像總有一些事情在悄悄地改變著。他的索求依然強烈,可是在她喊疼時他竟然會放輕力道慢慢地來,結果反而是她被撩撥得無法自制地哀求,這才是讓她覺得難堪的吧?
他為什麼忽然變成這樣?(文*冇*人-冇…書-屋-W-R-S-H-U)
他那樣的舉動會讓人誤以為是憐惜。可是,這個詞怎麼可能出現在那個男人身上呢?
他是這麼一個狠心的男人啊。
若雪擁著被子坐起來,自從在大半年前家人忽然都離去後,那時的她一下子承受不了那麼多,每日每夜地哭泣,整整一個星期,除了水什麼都咽不下去,最後終於體力透支昏倒了,然後就是一直在不停地發燒。直到半個月後在病床上終於退燒了,她在意識模糊中聽到一個低低的一直在耳邊說著:“還有我,還有我。”
然後在她終於睜開眼後,看到的是林媽慈愛的臉。原來這個世上還關心她的人是一個與她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啊。
“小姐,如果你想讓家人在另一個世界安心就要好好活著才對著起他們啊。”林媽一臉心疼的喂著她流質食物邊說道。
“是他要你告訴我的是不是?”一邊逼自己吞東西一邊開口問。其實不用問都知道,林媽之所以敢說出這樣的話來,除了一半是關心她,另一半是那個男人交待下來的。要不,這樣敏感的話沒有人敢在她面前提起半句的。
“小姐,好好休息吧。”林媽沒有回應她的話,只在她終於吃完一小碗粥後說了這樣一句就走了。
她當然得好好活著啊!她也只能好好活著。
從醫院回來後,她就被通知要搬到三樓他的臥房。白天他依然不見蹤影,但是晚上一定會回來跟她睡覺,有時候什麼也不做就那樣抱著她睡。
他到底想怎麼樣?她不能也不敢問。
“若雪小姐,你起來了?”熟悉的聲音把若雪從深思中拉回來。是林媽進來了。
“林媽,早。”淡淡扯出一個笑,若雪拉開被子起來要到浴室衝個澡,卻在走到浴室門時聽到林媽說了一句:“主子在一樓的餐廳等你。”
“等我?”若雪愣住了。他從來不會跟她一起吃東西的,那林媽說他在餐廳等她,是……
“小姐,不要想太多,我想主子應該不會為難你的,他看起來好像心情不算太壞。快點洗好下去,免得他等久了沒有耐心。”梁尉霖所謂的心情好當然不能用常人的標準來衡量,最多就是身上的冰冷之氣減少不少,這也只有跟在他身邊久的人才知道。
開放式餐廳裡,讓若雪還沒走到一樓就看到了他。白色的長型餐桌上,他面前的餐盤裡,各擺著一顆煎得七分熟,形狀像花朵一樣的煎蛋,加上幾片烤得香噴噴的吐司和培根還有一杯牛奶。
而他則衣履整潔地坐在椅子上,一邊翻著報紙,一邊喝著咖啡,舉止優雅;第一次看到他這一面,如果不是知道他是一個手裡沾染著黑暗與鮮血的黑道大哥,若雪真的會以為他是一個簡單的生意人而已。
人總是不能看表面的啊。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麼的寧靜而平和,若雪卻感到了害怕。在她猶豫著是不是應該下去還是跑回房間時,他似乎感覺到了她在望著那邊,忽地抬起頭,與她的視線交纏著不放。
心跳在那一刻變得不正常起來。原本輕放在樓梯扶手上的小手此時緊緊抓牢了,手心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了一層冷汗。
“還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