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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不到一點熱氣,許鑄……

連翹只覺得整個心臟都收縮疼痛起來,連呼吸都跟著變得艱難,她用手臂緊緊抱住自己,想緩解一下胸腔裡的疼痛,卻並沒什麼效果,眼淚又一次奪眶而出,讓她無助的閉上了雙眼。

“將軍?你怎麼了,將軍?”鈴鐺跟鄭狀元拿著清粥進門,看見的就是連翹無力歪倒在床上的情景,她嚇了一跳,把食盒塞給鄭狀元,自己飛奔過去扶起連翹:“將軍,你怎麼了?”

連翹滿面淚痕,緩緩睜開眼睛問鈴鐺:“許鑄……”

鈴鐺一呆,眼中立刻跟著湧起傷痛,眼圈兒也漸漸紅了起來,她努力忍著眼淚,答道:“他也在城裡,元帥說一定要把肖伯揚捉到許鑄跟前來祭奠他……”

最後一絲希望破滅。連翹閉上眼睛,想把淚水都關起來,卻無濟於事,淚水一再的衝破眼瞼奔湧而出,可即便是這樣,也不能帶走她哪怕一絲的悲痛。許鑄,那樣優秀的年輕人,在她身邊朝夕相伴三年多,從來都沉穩妥帖,沒有人會想到。他竟然死在臨淄城下。

鈴鐺看見連翹無聲痛哭,自己終於也忍不住淚水,抱著連翹失聲痛哭起來。鄭狀元走過來放下食盒。盛了一碗粥放在旁邊晾著,然後就站在旁邊看著兩個人抱頭痛哭,也不出聲勸阻也不出去迴避,就那樣呆呆看著。

孟世爵和葉吹蘿走到門外的時候,只聽見裡面一片哭聲。兩人對視一眼心下都是一驚,唯恐是連翹出了什麼事,一起快步走進去,等看見鈴鐺抱著連翹痛哭的時候,孟世爵腦子嗡的一聲,不及細想就奔了過去。從鈴鐺懷裡拉出了連翹,待看清連翹臉上滿是淚痕正在抽泣才鬆了口氣。

“你們這是幹嘛?哭成這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呢?”驚恐過後。心裡難免有些怒氣,孟世爵輕輕放下連翹,轉頭對鈴鐺兇巴巴的說道。

鈴鐺自覺理虧:“是我不好,看見將軍傷心也沒解勸,還跟著添亂。我只是,只是……”說到後面淚水又流了下來。她再說不下去,轉頭就飛奔了出去。

葉吹蘿拉了鄭狀元一把,對孟世爵說:“元帥,我們去看看鈴鐺。”然後就硬把鄭狀元拉了出去。

孟世爵也沒理他們,自己從枕邊拿起了帕子給連翹輕輕的擦拭眼淚,連翹的眼淚一直流,他就一直擦,嘴裡低聲的安慰:“心裡難受就哭吧,只是別哭的太使勁,你昏睡了好幾天,也沒怎麼吃東西,只怕身體受不住,要不先喝點粥再接著哭?”

連翹不理他,只閉著眼繼續流淚。孟世爵嘆了口氣,伸手把連翹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然後伸出右手將她抱在懷裡輕輕搖晃:“我知道你心裡難過,我們大夥都很難過。你放心,我已經查到了肖伯揚那廝的蹤跡,很快就能把他抓回來給許鑄報仇。”

懷裡的人沒有答話,孟世爵繼續輕輕搖晃她,又嘆了口氣說:“也不知道我死的時候,你會不會也是哭的這樣傷心……”話音剛落,胸膛上就捱了一拳。

連翹揚起滿是淚痕的臉,瞪著孟世爵顫聲問道:“你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我胡說的,我不死,一定不死在你前面,是我說錯話了,好不好?”孟世爵看她神情悽楚,只覺心疼得緊,趕忙反口哄她,又拿了帕子把她臉上擦乾淨,“但是你也不許死,要死我們就死在一起,不分先後,這樣誰也不傷心,好不好?”

連翹慢慢鬆了一口氣,將頭靠在孟世爵肩上,低低的應了一聲:“好。”手還伸出去抱住了孟世爵的腰,“一言為定,不許反悔。”

孟世爵回抱住她:“嗯,一言為定,絕不反悔。”右手在她背上輕撫安慰了一會兒,又哄她:“餓不餓?我看那粥也晾涼了,喝一點吧。”

連翹渾身無力,此刻也覺得肚子空得難受,就點了點頭,鬆開了孟世爵。孟世爵把粥碗端了過來,要親自餵給她吃,連翹也沒拒絕,就著孟世爵手裡的勺子,一點一點的吃粥,還不忘問這幾天的事情。

孟世爵一邊喂她吃粥,一邊給她講,原來那天連翹昏倒以後,孟世爵先是看著軍醫給她施救,待確認只是傷心過度加上先前身體就沒好的緣故之後,孟世爵就把她交給了鈴鐺,自己帶著人親自去指揮攻城。

他和苗一傑匯合之後,先攻破了西城門,北面程大興又不停放炮轟向城牆,城內守軍漸漸慌亂一團不受控制,孟世爵親自帶著騎兵衝向東門,開啟了城門迎了錢阿旺進來。與此同時,苗一傑帶兵直接攻向了膠濟王府,將王府守軍剿滅之後,徹底佔領了膠濟王府,將‘孟’字大旗高高的插了起來。

孟世爵和錢阿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