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笑道:“沒人敢,他們那裡,平民和官員是不住在一起的,他們住的地方平民一般進不去,而且那是他們身份的象徵,旁人拿去除非一直藏著,不然拿出來就是找死。”
“原來如此。”孟世爵低頭親親連翹的額頭,“看來舅舅家很有地位。”
連翹揚臉看著孟世爵,“是啊,所以他們只想過安生日子,對打仗一絲一毫的興趣也沒有,而且他們不相信咱們能打得過北蠻人。咱們得做出點成績來才行呢。”
孟世爵點頭:“好,咱們先把清遠收回來,他們就知道咱們的本事了。”
連翹看著孟世爵意氣風發的樣子就覺得很開心,抬手勾住孟世爵的脖子,去親他:“我跟舅舅說了你的事,還說等收回清遠,請他們來主婚。”
孟世爵伸手扣住連翹的後腦勺,深深回吻:“好啊,咱們也總算是有長輩了。”後面倆人都再無暇說話,只緊緊抱住彼此,不停的擁吻。
葉吹蘿看見連翹回來,特意去捉了只雞殺了,然後提著雞頭興沖沖的來找鈴鐺,到了門口沒見著她人,裡面也靜悄悄的,她一時摸不準要不要進去,身後卻有人壓低聲音叫道:“阿蘿妹子。”
她回身往後看,那雞身上還有未流盡的血,就順著這個弧度在地上撒了幾滴,後面的程大興目光不由自主被吸引,看了看地上的血,再抬頭看看挽著袖子提著雞的葉吹蘿,一時就噎住了說不出話。
“嘿嘿,程大哥,你也在這,你看見鈴鐺妹子了麼?”葉吹蘿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妥,自己去找了個盆,就把雞扔了進去,還提了熱水倒進去。
程大興好半天才找著自己的聲兒:“我也剛來,沒看見鈴鐺,元帥在裡面,我就沒進去。”
葉吹蘿會意,往裡面賊兮兮的看了幾眼,然後竊笑:“小別勝新婚,這倆人一定是如膠似漆了。”這是她新學會的兩個詞,終於有機會用了。
程大興更窘迫了,阿蘿妹子怎麼總是這麼豪爽……,他答不上話,只能默默的看葉吹蘿收拾雞毛。不一會兒鈴鐺回來,看見兩人的情形也是忍不住笑:“程將軍這是幹嘛呢?拔雞毛有什麼好看的?還是人好看啊?”
葉吹蘿不等程大興說話就瞪了鈴鐺一眼:“你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都跟將軍學壞了!元帥在裡面,裡面又沒動靜,程大哥不好進去啊!”
她這話說得也太……,程大興有點撐不住了,剛想說要走,鈴鐺就說:“有什麼不好進去的?”然後就站在門邊叫了一聲:“將軍,程將軍來了。”
過了一會兒,裡面傳來連翹的聲音:“唔,請程將軍進來等。”
程大興鬆了口氣,跟著鈴鐺進去坐下,不一會兒連翹和孟世爵兩個人就相攜走了出來,是衣衫整齊的走了出來。三個人開始談正事,連翹把羌人的情況細細說了,程大興也把營中的情況交代了一下,說訓練已見成效,只等她回來商議何時進攻了。
“明日我跟你們去看看,然後咱們叫齊了張明、阿旺、狀元他們一起商議吧。”連翹今天有些累,也想親眼看看情況再決定,於是就這樣說道。
孟世爵點頭:“也好。對了,臨淄那邊已經安定下來,苗一傑回京述職,主動請纓想回北境,我已經答應了,他大概再有一個月就到了。”
連翹和程大興都是一愣,不過轉念一想,現在正是用人之際,苗一傑也是要智謀有智謀,要本領有本領的將才,回來也是一股助力,就都沒說什麼。只是程大興在走的時候,不免又偷偷看了葉吹蘿好幾眼。
鈴鐺晚上燒了鮮蘑雞塊,孟世爵和連翹吃的很飽,一起在軍營裡散步消食,偶爾停下來跟兵士們說幾句話,整個傍晚充斥著一種靜謐的美好,連翹恍惚以為這是戰後的美好時光,再不會有戰亂烽火,只有平淡幸福。
孟世爵也有同感,兩人一路繞回住所,他抱著連翹坐在窗前看月色,忍不住說:“如果我們此刻是坐在清遠城裡,那該有多好。”是啊,如果現在是歷經戰火後的勝利黃昏,有情人相擁而坐,共賞月色,那該多好。
ps:
感謝。君同學投的寶貴的粉紅票!原來你還在~~(》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