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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細碎的明媚,暖風狒過,柳色舒展,微波泛起點點漣漪,層層向著遠方暈染開來。

湖中心飄搖著一葉小舟,小丹不大僅容兩人。

小舟之上,戰北烈手持槳杆充當船伕,賣力的划著,另一頭的冷夏悠然躺著,曬太陽。

冷夏索性誕去鞋抹,赤著腳在湖水裡孢著,淡淡問:“東楚使節這幾日也該到了,朝堂上上下下忙作一團,你怎的這般清閒?”

今日一早,戰北烈興致高昂的出現在清歡苑,二話不說拉著她出來,遊湖。

戰北烈瞄著冷夏那雙白玉般的纖足,五個腳趾殊貝一樣,在陽光下閃著瑩潤的光澤,做賊一樣四處警惕,生怕哪裡出現一雙眼睛把媳婦的腳給看了去。

其實戰北烈的想法很簡單,戀愛的時候,當然要約會。大秦戰神大洋洋的一按手,豪氣萬丈:“帶你出來散散心!”

日頭高掛,烤在身上暖洋洋的,閒秋湖上水光淡淡,小丹飄飄搖搖,安閒自在。

冷夏緩緩的闔下眼瞼,在小丹的盪漾中漸漸睡著了。

冷夏醒來時,已經是傍晚。

西天的落日輕盈的灑下一層緋紅的薄紗,在湖面投下泛著漣漪的婀娜倒影,晚風徐徐,與水草、蘆葦合著暮色搖曳起舞。

四顧一看,此時的小舟已經不知道被戰北烈劃到了哪裡,遠遠的只能看見岸堤上一片模模糊糊的影子。

鳳眸微眯,冷夏斜斜的瞅著戰北烈。

大秦戰神笑的無辜,趁著母獅子睡覺的時候使勁劃,總算劃到這前不挨村後不著店的地方。

她輕嘆一口氣,從什麼時候開始,只要有這人在身邊,竟然能睡的這麼踏實。

戰北烈變戲法一般變出一碟糕點,遞給冷夏,道:“餓了吧 ”

眉梢一挑,接過碟子,黃橙橙的糕點只有一個銀錠大小,做的別透玲瓏,讓人觀之心喜。她此時方覺的真有些餓了,拈起一個嚐了嚐,清甜而不黏膩,很好。

冷夏一邊吃著一邊拿眼睛瞅著戰北烈,這人,準備的倒是充分。

大秦戰神笑的見牙不見眼,樂呵呵的放下槳杆,飄到哪算哪,多和母獅子呆幾晚。

他走到冷夏身邊坐下,兩人並肩盤膝,一時無話。

漸濃的夜色中,一輪明月滑上夜空,月光好似輕紗般朦朧繚繞,湖面上霧氣如煙籠罩,層層漪漣,霧氣迷濛,如詩如畫。

戰北烈仰頭看著月亮,突然笑著說道:“我小時候總會想,月上可會住著神仙。”

冷夏歪著頭看他,沒想到他小時候竟這般可愛,一時起了戲謔的心思,打擊道:“不會’那上面坑坑窪窪的,什麼都沒有。”

戰北烈好看的眉毛挑了挑,傻乎乎問道:“你去過?”

冷夏撇撇嘴,神秘的笑了笑,不語。

戰北烈盯著她的側臉,一時再次響起黑袍人所說的話,此時的冷夏就在他的身側,可是這距離竟感覺那麼的遠,遠到…………”遠到他甚至覺得,這不是人力可為的距離。

鐵臂一伸摟過她,轉了個話題:“小時候,父皇和母后感情極好,我們三兄弟自小由母后養育……記得有一次父皇領著我們三人,也如今天這般遊船泛湖,北越年紀小不停的從船頭爬到船尾,我和皇兄則學著父皇釣魚,不知什麼時候一回頭,竟沒有看到北越,那時我們三人都慌了,皇兄想也不想,就扎進湖裡,初春的湖水刺涼,皇兄在湖裡拼命的找,凍的嘴唇發紫也不上岸,父皇更是要親自下去,我攔住他隨著皇兄扎進水裡……”

他唇角噙著笑,遠遠望著閒秋湖,湖波清遠,月華如練映在湖中,帶著請雋的柔和。

“萬幸的是,北越被救上來只是昏迷了幾日,自那以後他再也不敢碰水……後來,父皇一場大病仙去了,母后也緊跟著走了,那個時候皇兄只得十二歲,我七歲,北越最小還是個牙牙學語的三歲孩子。”

“父皇臨去前,抓著皇兄的手,一心念著的是大泰的百姓,五國的戰亂。自那以後,皇兄即位勤勉執政,一方面也擔起了教育我和北越的責任……戰北烈靜靜的說著,眼角含著笑意,話語中講述的通通是他們父子兄弟間的感情,他想把自己的童年,自己的回憶一點一點,全部告訴冷夏。

月色濃郁,清輝銀光落在水中如碎玉浮動,粼粼點點,湖面似被鑲上了一層淡淡的殊光,光彩氤氳,清靈中別添了三分嫵媚。

冷夏歪著頭看他,伸出手撩了撩舟邊的湖水,問道:“所以,一統五國也是你的目標?”

戰北烈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