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蟒,還是八隻鴿子,都是本王送的!
戰北烈頓時舒爽了,大步走到冷夏身前,問道:“可要出去逛逛?”
冷夏掀起眼皮瞧著他,今日的戰北烈一身黑色暗紋錦袍,腰間制制的繫著一根同色衣帶,陽剛貴氣中透著幾分儒雅灑脫,眯著含著笑意的眼睛看著她。
她歪著腦袋想了一會,伸出玉臂搭到村幹上,小青頓時一點一點的順著胳膊爬了上去,只是那對小三角眼,自始至終都依依不捨的望著鴿子們。
戰北烈看著小青滑過冷夏的手腕、手臂、肩頭、脖頸,心裡的妒意蹭蹭蹭的向著頭頂竄,面上卻不顯露分毫,他堅決不承認自己竟然吃了一各蛇的醋。
待冷夏進屋去將小青收進籠子,戰北烈蹲在地上瞅著八隻被小青嚇得毛都炸了的鴿子,然後,一一順毛。
吱吼”……戰北烈抬頭看去,不自覺的手下一重,一隻鴿子撲稜撲稜飛起,幾根羽毛從半空落下。
隨手一揮,將八隻鴿子劃拉開,站起身攬過冷夏纖細的腰肢,志得意滿的向外走去。
兩人出到王府門口,一眼便瞧見了身背荊杖跪在門口的五人,此時烈日當空,五人跪了一天一夜,腿下的地面明顯的一灘痕跡,那是汗水流到地面又被太陽蒸乾的,五人神情肅穆,跪的筆直。
見到冷夏,眼中不約而同的劃過絲驚喜,齊盛喚了一聲:“姑娘!”
冷夏將目光從五人身上移開,恍若未聞,徑自繞了過去。
齊盛眼中的驚喜瞬時湮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名為堅毅的鬥志,只要堅持下去,姑娘總會原諒咱們的。
長安大街上。
冷夏與戰北烈一前一後,漫步在熱鬧繁華的街市上,上一世的冷夏從未如此的愜意,如普通女子一般逛街,來到這個世界後更是第一次,沒有目的的,只為了逛街而逛街。
不由自主的,她的視線在街邊叫賣的攤販上一一掃過,髮簪、布料、絹花、糖人,一時也看了個新鮮。
而後面護花使者一般跟著的戰北烈,一雙鷹目探照燈似的在大街上刷刷刷的掃射著,只要有人多看了冷夏一眼,那必定是得到大秦戰神的黑臉一張,並回以牛目,瞪之!
戰北烈步子一頓,發現冷夏饒有興致的看過一排玉簪,大秦戰神大手一揮,那販商立刻飄了過來。
付了銀子,將一排排的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入囊中,沒事人一樣跟了上去。
一刻鐘的時間下來,大秦戰神的身上已經鼓鼓囊囊的藏滿了各式禮品,只要是冷夏在哪樣東西上掃過一眼,戰北烈必定是大手一揮,買!
待到他的身上裝不下了,暗衛的作用也就體現了出來,牧天牧陽被戰北烈的一個眼風,從隱匿著的村上召喚下來,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
戰北烈時刻觀察著冷夏的視線,但凡冷夏看過的,立刻指揮著兩兄弟行動,絕時的一個眼神,一個指令。
“糖葫蘆啊!又酸又甜的糖葫蘆啊!”遠處傳來一道叫賣聲。
牧陽眼珠一轉,偷偷朝戰北烈傳音道:“爺,糖葫蘆,姑娘家都愛吃!
戰北烈半信半疑的瞥了眼看上去髒兮兮的糖葫蘆,冷夏是一般姑娘家嗎。
冷夏走著走著,不由的奇怪,這人不是說出來逛街,老跟在後面幹什麼回頭一看,頓時懵了一懵。
只見身後的戰北烈比出門的時候整整胖了一圈,而他身後站著兩個人,單看身形似乎是牧天和牧陽,卻是絕對看不見他們的臉的,手中抱著各式各樣的東西足足比他們的身高還要高出幾分,東扭西歪的一個騾著一個。
冷夏看向他們手中的東西,瞭然失笑,帶了幾分自己都不自覺的暖意。
戰北烈手中舉著一串碩大的糖葫蘆,尷尬的看著她,然後虎了吧唧的朝她面前一豎,那意思:吃!
冷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以一神鄙夷的眼神瞅了他一眼,糖葫蘆?當我還小嗎?
面子上掛不住了,戰北烈頓時以陰森的目光朝後看去,牧陽可憐兮兮的望天,小王妃果然不是一般的姑娘家啊!
回到王府,已經是晚上了,冷夏依舊繞過直挺挺的跪在府門前的五人,忽略掉他們期待的眼神,目不斜視。
翌日。
晴空耀日,碧藍如洗。
閒秋湖是長安八景之一,籠在層層蒼翠之間,一望無際的閒秋湖中接天碧荷,一棵一棵的垂柳依岸而舞。
今日的陽光極好,湖光瀲灩,倒映著琉璃般的天色,陽光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灑下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