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烈在他身上掃過,此人面色黝黑,鷹鉤鼻,眼中不時有陰鷙之光一閃而逝,看上去極不好相與。
說是匆忙趕來,官袍卻穿的整整齊齊,一絲褶皺都無。
戰北烈和冷夏對視一眼,眼中皆含了幾分冰冷的寒意。
他微微一笑,還未說話,薛仁義望著後方的弒天,眉峰一擰,拱手說道:“王爺,下官未知王爺帶了兵來,一時未有安排,不若先讓他們在城外紮營?”
戰北烈也不反對,笑回:“自然可以。”
薛仁義心下暗笑,早就聽說這戰神烈王多麼英勇,卻也不過是個二十歲的小夥子,倒是高看了他。
兩人朝前方行著,薛仁義落後戰北烈半步,前行中又朝著弒天回頭望了一眼。
總感覺有一道若有若無的殺氣,聚在自己的身上,再感受時,又不見了,他搖搖頭,許是錯覺。
冷夏吩咐弒天暫時駐紮城外,警告的瞥了林青一眼,讓他跟著。
林青低下頭,知道姑娘的意思,是讓他將情緒控制好,他閉著眼調整了片刻,張開傷痕遍佈的手掌,跟上冷夏。
城主府裝潢極為豪華,比起整個薛城的破落,判若天淵。
戰北烈坐在富麗堂皇的宴客大殿內,和薛仁義往來寒暄,其餘縣令和城守等官員陪同,觥籌交錯,一片熱絡。
戰北烈飲下薛仁義敬來的一杯酒,剛放下酒杯,就急不可耐的問道:“薛城主,本王的貼身侍衛可在?”
薛仁義心下冷哼,果然是毛頭小子,這就沉不住氣了。
他語氣恭敬,回道:“鍾侍衛到城外安撫流民未歸,王爺可要派人去尋?”
戰北烈撥出一口氣,好像放了心,笑道:“既然是安撫流民,就不必尋了,本王不著急。”
說完,眉峰又皺了起來,沉了沉臉色,問道:“為何流民還在城外?”
薛仁義內心鄙夷,喜怒形於色,這烈王恐怕比他想的還要名不副實,想來戰神的名號是有的,不過只是個懂得帶兵打仗的莽夫罷了。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盯著戰北烈良久,直盯的他臉上顯現出了狐疑之色,才以一種驕傲的語氣回說:“不過是些刁民,且還不是大秦的百姓,放進來只會擾亂薛城的治安,若有探子進來更是得不償失。”
其他的官員齊聲附和著。
戰北烈垂下眸子,似在思索,半響後才問了一句:“這麼多的流民聚集在門口,若是北燕和東楚有異動,城主打算如何應對?”
一直坐在她身邊,沒說過話的冷夏,緊跟著開口:“城主不放進城,天寒地凍,這些百姓……”
薛仁義眉峰一皺,“王爺有所不知,下官的探子每隔一個時辰就會送訊息回來,若兩國有一點異動,百里之外下官就會知曉!”
“至於那些流民……”他看向冷夏的目光中有著明顯的不以為意,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