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戰北烈的功勞吧……
唇角不自覺的彎了起來,冷夏笑的溫軟,唔,那個男人,也該在回東祈渡的路上了。
砰!
一聲巨響在身前響起,震的整個馬車都晃了三晃。
她掀起眼皮,前面曹軍醫已經做完了收尾,那鄧貴的一條命算是保住了。
而發出這聲巨響的,便是在她面前跪著的,一雙虎目“吧嗒吧嗒”掉眼淚,掉的她雞皮疙瘩落了一地的,矮壯漢子鄧富。
這一大老爺們哭的是梨花帶雨,掉淚的眸子迷迷濛濛,望著她的目光是含情脈脈……
冷夏眼前一黑,差點一頭栽下去。
這是幹嘛?
終於這大老爺們哭夠了,雙膝向前爬了幾寸,哽咽起誓:“恩人,從今往後,我鄧家兩兄弟的命就是你的了!上刀山下火海,若是眉頭皺一下我是你孫子!”
冷夏真心不想要這孫子。
轉念一想,唇角忽然就翹了起來,她笑眯眯的看著面前的男人,一臉的鮮血看上去絕對沒有她所想象的那種平易近人,猙獰的一腿兒!
鄧富打了個哆嗦,在這醜了吧唧的笑容中,忽然萌生出了退卻的想法……
就見冷夏滿意的點點頭,伸出血紅血紅的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帕金森綜合症一樣抖動的驚恐中,柔柔道:“說這些幹嘛,以後就是兄弟了。”
鄧富真心不想要這兄弟。
心裡對冷夏的敬意和感激無以復加,不過怎麼看怎麼覺得,面前這恩人的屁股後面,正有隻毛茸茸的大尾巴搖來搖去啊……
那種明明將要被陰了,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預感,真心驚悚!
鄧富默默的退去了馬車一角,狗蹲著畫圈圈去了。
“參見公主!”
就在這時,馬車外響起一陣騷動,緊接著有膝蓋跪地的聲音,一聲見禮齊刷刷的清晰傳了進來。
從車簾往外看去,柳眉頓時高高的挑起。
這女人怎麼來了?
外面在一群跪地計程車兵包圍中的,可不正是蓮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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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冷夏迅速躥起。
藉著車廂深處陰影的包圍,移動到馬車最後的一個角落,蹲下身子投奔鄧富,默默畫起了圈圈……
在這艱苦簡陋的行軍路上,蓮公主依舊還是那般驚豔,尖尖的下巴倨傲的抬著,一襲曳地白裙纖塵不染,在陽光下美的彷彿一個發光體,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看都沒看四面的將士一眼,她淡淡道:“都起來吧!”
話落,步履嫋嫋,緩緩的走了過來。
“參見公主,不知公主駕到,老朽有失遠迎。”曹軍醫擦淨滿手的血腥,他在軍中行醫幾十年,年歲又極長,和這皇宮裡的公主基本沒有接觸,說起話來也就少了諂媚和維諾,只有基本的恭敬。
蓮公主也不在意,將絲滑的衣袖稍稍掀開少許,白皙的手背處,可見幾點燙傷的痕跡。
“本宮來取些燙傷藥。”
曹軍醫眯著眸子察看了番,一邊吩咐助手去取來上好的傷藥,一邊不解的問:“公主這該是……被滾燙的油或水濺傷,這點小傷哪用公主親自跑來,吩咐一聲,老朽讓人送過去就是。”
她淡淡點頭,向前走了兩步。
忽然鼻尖皺了起來,該是聞到車內的異味,捂著口鼻嫌棄的退了回去,剪水雙瞳靜靜掃過車廂裡,她隨口道:“本宮為皇兄做些膳食,不甚燙傷,正巧看到這裡圍滿了人群,就過來瞧瞧,倒是不知怎的這般熱鬧?”
冷夏忍不住想吹個口哨。
美人就是美人,不論是皺鼻子,捂嘴巴,還是滿眼嫌惡之色,皆能做的優雅萬分,讓人連厭惡之心都生不起來。
在這行軍隊伍的最後,除了軍醫傷員,剩下的就是一些打雜的人員,比如每到三餐休息的時刻,軍中將士吃的不過是饅頭餅子之類的乾糧,而東方潤和這女人皆是有自己的小灶的,就在前面不遠。
冷夏冷笑一聲,和蓮公主打過的交道不多,卻也大致瞭解她的性子。
四個字:孤高自詡。
如今竟然親自跑來給東方潤下廚,這般放低了姿態,恐怕也是因著婁海的話起了擔憂,畢竟以東方潤的多疑,將話聽進了心裡也不奇怪。
原本以為兩人都不會來到這邊,這會兒竟然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了,她摸了摸鼻子,無語的撇了撇嘴,你一十指不沾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