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旁聽就算了,還敢插言。
不過腹誹歸腹誹,他們也是不敢出聲的,畢竟戰神威名傳遍天下,一個惹毛了他,當場把人咔嚓了都有可能!
纖眉一挑,冷夏望過去,以眼神問:你解決?
戰北烈鷹目一瞪:你想御駕親征!
不是詢問,不是試探,沒有人比他更瞭解冷夏,只看她方才那個表情,眼中那絲殺氣,他就已經篤定了母獅子的想法,該死的,挺著個大肚子,還敢給老子冒這樣的主意!
別說讓你御駕親征,就是想一想,都不行!
冷夏有些心虛的撇開眼,她方才的確是起了御駕親征的主意,哪知道還沒說,就被這人看了個透徹。
這人,簡直就是透視眼!
大秦戰神惡狠狠的瞪著,龍椅上明顯鳳目閃爍,還強裝淡定的媳婦,心裡已經在思索著,回去以後用什麼樣的法子懲罰她。
老子的閨女都在肚子裡六個月了,不讓她爹知道就罷了,還想帶著她去犯險!
朝臣中,最前的鄭寇師朝戰北烈拱了拱手,問道:“不知烈王說的解決,是何辦法?”
戰北烈劍眉一蹙,半響,大爺一樣的吩咐道:“筆墨紙硯!”
在冷夏點頭同意之後,小太監抬著張案几上了殿,備好了宣紙狼毫,站在一側規規矩矩的為他磨好墨。
戰北烈執起狼毫,沾了濃郁的墨汁,大手一揮龍蛇筆走,片刻後,從衣兜裡取出一個印章,蓋在了宣紙上滿滿的鐵畫銀鉤的大字之下,隨手的彈了彈紙角,滿意道:“就是這樣。”
冷夏挑了挑柳眉,從龍椅上站起,“呼”的一下,原本還在案几旁的戰北烈,已經躥到了她身邊,扶著緊張道:“胎氣!胎氣啊!”
冷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被他硬生生的扶著,走到了案几邊,在滿朝文武好奇的眼神中,朝著宣紙一瞄……
頓時黑了臉!
她俏臉烏青,忍不住磨了磨牙,陰絲絲的問:“就這樣?”
戰北烈嚴肅點頭:“就是這樣!”
兩人這番對話,讓百官再也忍不住,齊齊圍了上來,瞄向宣紙……
只見那宣紙之上,是一封給韓國太后花媚的信,大意如下:老子媳婦懷孕了,你丫要是不撤兵,讓她一心煩動了胎氣,老子就帶著大軍踏破了你的南韓,這次,就不只是搶下四座城了!
唔,不如直接讓南韓姓了戰?或者慕容也可以!
咔嚓咔嚓!
金鑾大殿上出現了一座座石雕,滿朝文武齊齊石化,果然是大秦戰神的風格啊!
世人皆知,當年戰北烈揮軍入韓,連奪四座城池,奪下之後立馬班師回朝,在南韓義憤填膺的國書上,只有他霸道俾睨的六字回語:有本事,搶回來。
南韓自然是不敢跟大秦戰神搶的,只得打落牙齒和血吞,將這口鳥氣嚥了下去,而這件事,使得南韓一度成為了整個天下的笑柄。
如今,這**裸的威脅書信再送過去,估計那花媚非得一口血噴出來!
想明白了這些的文武百官,齊齊捋著鬍子,揉著心口,對著空氣深呼吸一口,緩緩吐出……
爽,爽啊!
不過爽歸爽,問題又來了,就這麼一副威脅信送過去,南韓就會退兵?
好吧,他們承認戰神之名讓人聞風喪膽,可是就這麼簡單就退了兵,這也……
太扯了吧?
看著眾人半信半疑的目光,戰北烈撇撇嘴,將宣紙在桌案上一拍,吩咐道:“快馬加鞭送去南韓!”
這話說的,要多自然,就有多自然,好像根本就是在大秦的朝堂上,好像他吩咐的全部都是他的臣子。
更讓百官崩潰的是,立馬有兩個小太監,顫巍巍的小跑過來,將宣紙疊好遞給負責的官員,那官員更是恭恭敬敬的捧著宣紙退下了,準備吩咐專人送去西衛。
直到這虎不拉幾的書信被虎不拉幾的官員帶走,百官才回過神來,看著臉色已經黑到不能再黑的女皇,齊齊一拍腦門。
哎呦喂!
丟人,太丟人了!
冷夏黑著臉,龍袍一拂,大步走出了金鑾殿,前方傳來她冰冷的嗓音:“散朝!”
戰北烈一個激靈,媳婦生氣了,這還得了,頓時高呼著“胎氣”,一個箭步躥了出去。
冷夏大步走在前,其實她生氣,不是因為戰北烈在她的朝堂上指手畫腳,她一直都知道,這個男人所做的一切是為了她,否則今日那書信也不會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