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朝堂上下一片亂糟糟,你們卻還有功夫在這裡呈口舌之爭?”
冷夏瞧著她,長相和慕容冷嫻有幾分相似,連神態動作都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端莊而威儀,自從她進了門,眾人皆低首垂目,沒再爭執,正是當朝皇后。
同時,她也在瞧著冷夏,細長的眉微微一蹙,厭棄的別過眼。
外面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響起,眾多侍衛在皇宮內搜尋過一圈,回來稟報:“皇后娘娘,並未找到皇上。”
她臉色一沉,反手就是一巴掌,將那個侍衛打的一個趔趄,才算順了氣,轉向寢殿內的一甘人,嗓音淡淡卻不容置疑:“你們父皇不在,那麼就由本宮做個主,誰先尋到皇上,那麼在他醒來之前,就由誰先代替你父皇執政,主持朝堂。”
眾人眼睛一亮,齊齊閃過志在必得的光。
老皇帝也不知什麼時候能醒來,最大的可能就是一睡不醒嚥了氣,有了皇后這一保證,所謂代替執政也就順理成章的掌握了西衛的朝堂,在這群龍無首之際,絕對是坐上那個位子的最好踏板!
冷夏卻是皺起了柳眉,這個時候下這樣的命令,並不明智,若是擄走皇帝的正是在場眾人中的一個,豈不是那人的正中下懷?
這個女人滿心篤定胸有成竹,除非……
手裡有王牌!
冷夏不動聲色,跟著躊躇滿志的眾人離去。
皇后朝著慕容冷嫻悄悄打了個眼色,兩人邁著極慢的步子,走在最後,一直等所有人都走了,朝著鳳棲宮而去。
鳳棲宮內。
皇后打發了丫鬟下去,方方坐下,一路上神色焦急的慕容冷嫻,就急忙問道:“母后,為何做出這樣的決定,要是他們先找到父皇……”
皇后冷哼一聲,淡淡的斜了她一眼,端起桌案上的茶盞,遞給她,才說道:“你有大志是好事,想的卻還不夠長遠,這麼沉不住氣,又怎麼坐上那個位子!”
慕容冷嫻訕訕的接過茶盞,整理了一番儀容和情緒,點頭應道:“是,母后,兒臣會注意。”
皇后此時才滿意了,冷笑著分析道:“這個命令一下,他們還不一窩蜂的急著去找那老東西,分散了他們的注意力,正好給了咱們準備的時間。”
“可是……”慕容冷嫻踟躕了片刻,呢喃著:“若是真的有人找到……”
“不可能!”皇后頭也未抬,翹起五指,欣賞著纖長尖利的指甲,篤定道:“刺客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他從皇宮帶走,就不可能輕易被找到,而且,即便被他們找到了,我也有辦法讓你登上那個位置!”
慕容冷嫻一愣,放下手中的杯盞,詫異的望著她,“母后,你說的辦法……”
皇后掀了掀眼皮,轉向愛女,嘴角掛著莫測的笑容,緩緩起身。
這是在她自己的宮裡,外面守著的都是心腹親信,自然沒有什麼好怕的,她走進內室,裡面發出了開啟櫥櫃的聲響,片刻後,捧著一個名貴卻低調的紫檀木方盒出來。
在慕容冷嫻驚訝的神色中,瑩白而嬌豔的手指將盒蓋開啟,露出了靜靜躺在黃緞金絲中的一方印章。
印章碧玉通透,四寸見方,其上五條盤龍紐交精雕,中間一龍身拱起為漏,兩條金黃流蘇從中穿過為縛,自盒蓋開啟後,在燭火的映襯下,印章通體映彩,滿室皆華。
慕容冷嫻的雙手顫抖著,不可置信的將印章取出,底部還殘留著赤紅色的印泥,其上八個篆體大字,清晰的映入眼簾。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正是玉璽!
慕容冷嫻吞了口唾沫,端莊的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笑容,眼中含著美夢即將成真的晶瑩淚水。
而房內的兩人兀自興奮的時候,鳳棲宮的屋簷上一片揭開的瓦片,被悄悄蓋回了原處。
冷夏唇角一勾,露出一絲飄忽的笑意,白衣閃動間似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
回到三皇子府的時候,慕二和老頑童已經把老皇帝送去了古墨齋,回返了來。
之後的半個月裡,整個涼都乃至西衛,全被各個皇子給攪了個天翻地覆,挨家挨戶的搜尋探查,每隔個一兩個時辰,就會換一撥陣營來搜查,不漏下任何一個地方,每個皇子的手下都卯足了勁,勢必趕在其他的人之前,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老皇帝!
對於這些,冷夏只是淺淺的一笑,沒有絲毫擔心,鍾銀在西衛多年,自然有其手段。
唔,若是這都搞不定,也太給戰神丟臉了!
最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