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原來的那些麼,不是,他們是西衛人,大秦人,東楚人,北燕人,南韓人!”
老頑童不由自主的倒退一步,呢喃著:“沒了……沒了……”
他很想反駁冷夏,可是卻發現,竟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她說的,是真的!
芙城,已經沒了!
早在十七年前,就沒了!
冷夏轉過身,看到了一直呆呆站著的慕二,此時也將目光落到了心灰意冷的老頑童身上,疏淡的眉毛微微蹙著,含了幾分心疼。
她背對著老頑童,丟下最後一句話:“前輩,你還是好好想想,是否要為了一個莫須有的名號,再挑起戰亂吧!”
老頑童失魂落魄的耷拉著雙肩,同時耷拉著的還有那長長垂下的眉須和大把大把的鬍子,眼中呈現出幾分掙扎……
直過了好半響,才哀嘆一聲:“丫頭,你這麼大的帽子壓下來,老朽還真是擔待不起。”
就在這時,冷宮外傳來一陣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合著眾多凌亂的腳步聲,兵器和鎧甲相撞擊的清脆聲,侍衛的呼喝聲,亂成了一團。
冷夏唇角一勾,這麼久才發現!
一把抓起昏迷的老皇帝,丟到了發呆的慕二懷裡,腳尖在廊柱上一蹬,藉著蹬力迅速向上攀爬,只三兩下已經落在了房樑上,緊跟著,慕二和老頑童衣袍一閃,出現在了她的左右。
三人屏住呼吸,聽著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重,越來越急,接著衝進來一隊侍衛,四處看了看,再迅速撤離。
直到腳步聲遠去,還能聽見侍衛的談話聲。
“哎,真他媽的,怎麼好端端的,皇上就不見了!”
“隊長,這最偏僻的冷宮都找過了,皇上應該不在宮裡了吧?”
“這不是你我能說的,諸位皇子公主都來了,趕緊再去別的地方找找!”
三人落到地面,老頑童抓著滿頭亂糟糟的白髮,朝著慕二懷裡的老皇帝努努嘴,問道:“丫頭,這老東西怎麼辦?”
冷夏想了想,唇角勾起個傲然的弧度,決定道:“古墨齋!”
==
老皇帝的寢殿內,眾皇子公主全部到齊,圍著那張空空如也的床榻,急的團團轉,門口跪著兩個小太監,和一排守衛。
慕容哲一腳踹在其中一個小太監的臉上,踹的他嘴角鮮血淋漓,大罵道:“廢物!廢物!”
慕容蕭輕笑一聲,搖著扇子涼涼的說:“賊喊捉賊莫不就是如此?”
“你什麼意思?”慕容哲一把揪起他的前襟,眼中蘊著絲絲狠戾,“你是說,是我擄劫了父皇?”
慕容蕭不慌不忙,合起扇面,以扇尾敲了敲他青筋暴起的手,別有深意:“三哥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麼?”
他鬆開手,也靜下心來,冷笑道:“也說不準就是你狗急跳牆,現在又倒打一耙!”
“狗急跳牆還輪不是上我……”慕容蕭轉頭看向一直未說話的慕容齊,諷刺道:“是不是,六弟?”
此時的慕容齊和前幾日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下巴上長出了一圈鬍渣,眼圈青黑,他微微抬了抬頭,沒回答。
看著他這副完全失去了鬥志的慫包樣子,眾人無不心情大好。
慕容冷嫻輕咳一聲,溫婉的嗓音道:“照本宮說,父皇失蹤這麼大的事,咱們姐弟幾個都來了,沒來的那個,自然就是有問題的!”
話音方落,一道清冽的女音突然從外傳來:“大皇姐是說我麼?”
冷夏邁著緩慢的步子走進,在眾人互相猜忌的臉上掃過,落到了有幾分尷尬的慕容冷嫻身上,勾唇道:“我和神醫慕二去為父皇採藥,沒想到方一回來,就聽見父皇失蹤的訊息,更沒想到,大皇姐原是懷疑我?”
慕容冷嫻訕訕的笑了笑,隨即挺起腰板,淡淡道:“本宮也不過是猜測,現在父皇失蹤了,誰都有可疑。”
“也就是說,”冷夏點點頭,望著她緩緩啟唇:“大皇姐也有可疑?”
慕容冷嫻一掌拍在桌案上,厲聲道:“本宮方才一直在將軍府!”
“大皇姐,這種事哪用的著親自出馬?”自認和冷夏同一戰線的慕容哲,反唇相譏:“派兩個手下做做也就夠了!”
慕容冷嫻氣的胸脯一鼓一鼓,依舊還沒忘了大公主的風範,正要反駁,門外一聲厲斥傳了進來。
“都給本宮住嘴!”
身著鳳袍的中年女子,滿臉怒容大步而入,站定之後緩緩掃過眾人,斥責道:“你們父皇先是重病不醒,又是無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