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主動權,誰料到,這廢物竟也不急不躁,甚至比之她更是淡定,頭不抬眼不睜,不論她說了什麼,就淡淡的應一聲,專心喝茶。
自然了,她是絕對不會認為冷夏這是沉得住氣,自動歸咎到了呆頭木腦上。
廢物就是廢物,一丁點的眼力價都沒有!
過了良久,慕容冷嫻慢慢將話頭牽引過來,她輕輕轉著手腕上一隻名貴的鐲子,笑語陳述:“九妹這次回來,可不只是探望父皇那麼簡單吧。”
雖是問句,語氣卻肯定,冷夏抬起眼皮,反問:“那是為何?”
這一問,反倒把慕容冷嫻給問懵了,她設想過兩種可能,或者應承下來,老老實實交代了,或者死不承認,顧左右而言他,不論哪一種,她都有辦法應對,卻偏偏沒想到會是這一種!
慕容冷嫻的笑僵在了嘴角,父皇還未駕崩,本宮若是說出了為何,豈不是大逆不道?
冷夏冷冷一笑,淡淡道:“大皇姐,有什麼事不妨直說,早在你之前,就已經有人來過了。”
慕容冷嫻柳眉一蹙,手上轉著鐲子的動作一頓,怪不得這廢物一副清楚明白的模樣,原來是早就有人捷足先登,將一切都講開了!
“是誰?”她急忙問道,卻見冷夏搖了搖頭,一副堅決不會說的模樣。
既然如此,她也不再遲疑,直接說道:“本宮要你助我!”
“助……”冷夏緩緩抬起頭,這次才開始正視這個女人,慢慢吐出:“你?”
慕容冷嫻似是早料到她的這個反應,也不介意,一點點挺直了腰板,那張嫻雅而矜持的臉上,竟生出了幾分不輸男兒的英氣,自通道:“不錯,是我!”
冷夏的柳眉意外的一挑,不論別的,光這份勇氣,就值得浮一大白。
可惜,這個女人的身上,除了勇氣和自視甚高之外,冷夏看不出其他任何一點,適合做那個位子的潛質。
慕容冷嫻卻是不知她心中所想,直視著冷夏的雙眼,言辭懇切:“九妹,你也是女人,你應該明白咱們女人,即便是貴為公主又如何,依舊是以男人為天的,大皇姐不為別的,只想為咱們女人出一口氣,一旦我坐上了那個位置,還有誰敢小瞧女人 ?'…3uww'到時候……”
慕容冷嫻將手腕上那名貴非凡的鐲子取下,塞進了冷夏的手裡,笑著說:“到時候,有大皇姐作為你的後盾,即便是烈王也不敢小瞧你半分!”
冷夏把玩著手中的鐲子,珠光水滑,質地上乘,一圈一圈的在手中轉動著,在慕容冷嫻緊張的眼色中,緩緩的笑了。
☆、第五十五章 撿了個大便宜
“大皇姐……”冷夏將鐲子套上自己的手腕,鐲子在纖細的腕骨上晃晃蕩蕩,稍一傾斜就滑了下來,她一把接住又丟回了慕容冷嫻的手中,淡淡道:“什麼樣的鐲子就該套在什麼樣的手腕上,對我來說,這鐲子未免也太大了,大的……”
她抬起頭,在慕容冷嫻微冷的面色中,緩緩吐出:“不知自己的分寸了!”
慕容冷嫻面色驟冷,臉上再也沒有了端莊和絡,冷冷問道:“九妹是何意思?”
冷夏端起茶盞,一飲而盡,在手中把玩著,不言不語,她知道慕容冷嫻聽的明白。
這副表情頓時刺激到了慕容冷嫻,她捏著鐲子,一點點移到冷夏的眼前,在燭火的映襯下,那隻七彩琉璃的鐲子閃耀著華美卻冰冷的光。
她鄙夷的睨著冷夏,嗤笑道:“本宮乃是正宮皇后所出,為西衛的嫡長女,自幼和皇弟們同上學堂,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才學膽識不輸男兒,就因我是個女人,是公主的身份,就只能作為皇家的籌碼依附於男人嗎?”
她越說越激動,臉上竟有了幾分猙獰,“本宮的志向,你這個宮女所生的冷宮廢物,永遠都不會懂!”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在她的眼中,這個生母卑微低賤,自冷宮長大的廢物,就是那隻棲息於屋簷之下的燕雀。
她找上冷夏,也不過是看準了她夫家的支援,既然這女人不識好歹,那就罷了,總有那麼一日,她身披龍袍位登九五之際,倒是要瞧瞧這女人那時的臉色,問問她,“朕,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分寸!”
冷夏在她鄙夷的神色中,始終把玩著手中的茶盞,唇角掛著淡淡淺笑,那笑容落在她的眼裡,竟是那麼的刺眼,彷彿一個神抵在嘲笑凡人的自視甚高不自量力。
慕容冷嫻恨恨的注視了她片刻,再次恢復了矜持的笑意,嗓音嫻雅:“九妹不必送了。”
冷夏此時才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