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的海域上,發現了他的船隻碎片,人卻好像消失了一般。待我到了,沒想到……”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拳頭上冒出條條青筋:“整個南韓境內,無處不張貼著他的通緝令,皇榜上言明,他勾結三國立下協議,欲對南韓圖謀不軌!而南韓的百姓中,亦是有人煽風點火,有說他和東楚皇帝有曖昧,有說他和大秦烈王有勾結,流言蜚語數不勝數,然而殊途同歸的是,盡數是他背叛南韓,簽下協議讓三國休養生息,只待日子到了向南韓共同發兵!”
冷夏這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她曾想過他回國會有麻煩,卻始終覺得花媚和花重立是他嫡親的姐姐和父親,沒想到事情竟到了這般,花千如今在南韓可以說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她站起身,在客殿內踱著步,忽而說道:“那麼花千應該是逃了!”
“是!”拓跋戎點頭:“所以我在南韓四處尋找,足足有一月之久,卻沒有他的丁點蹤跡……”
拓跋戎霍然起身,篤定道:“必定是花媚乾的!”
雖然不知道他為何這般肯定是花媚,不過冷夏絕對相信他的判斷,拓跋戎總歸是比她更瞭解花千和他們的關係。
她思忖片刻,在拓跋戎焦急的目光中,攬下了這件事:“你去休息一下,明早出發。”
拓跋戎鬆了口氣,定定的看著她,點頭道:“女人,我沒看錯你!”
回到了清歡苑。
冷夏方邁進苑內,只聽裡面乒呤乓啷的聲響,震耳欲聾。
門外站著狂風三人,齊齊趁著脖子,探頭探腦,見到她立馬行禮:“王妃,這……”
閃電指指緊閉的大門,抓著腦袋道:“王妃,從你出了門,裡面就沒停過。”
用腳指甲蓋想,冷夏都能猜到,絕對是一大一小在掐架!
她微笑著擺擺手,極認真:“沒事,我走的時候,你們爺正說,要教你們小主子功夫。”
既然親媽都說沒事,三人把某小孩當成寶的笨蛋,瞬間放了心,樂呵呵的嘆著“父子情深”,正要離去,就聽那隨口就把兒子給賣了的女人,吩咐道:“飛鴿傳書給鍾羽,讓他查查南韓那邊,花千的訊息。”
三人沒有多問,領命而去。
冷夏仰頭嘆了口氣,走到門前,柳眉一挑輕輕推開。
吱呀……
一隻紅燒小白蝦從眼前飛過!
蝦子飛躍了整個房間,滴答著紅豔豔的湯汁,落到了另一頭某個黑著臉的男人腦袋上。
“小兔崽子!別讓老子逮著你!”
一陣狂風拂過,男人已經揪住了丟出小白蝦的罪魁禍首,把某個眉眼彎彎的小孩壓在身下,一頓亂揍。
“小爺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大秦戰神亂沒形象的坐在地上,腦袋上還頂著那隻蝦子,屁股底下露出兩條撲稜著的小肉腿,稚嫩的嗓音嗷嗷叫著,而整個房間裡,絕對堪稱一片狼藉,桌子上,地面上,無處不掛著凌亂的蝦子,竹筍……
忽然,戰北烈停下動作,眨巴眨巴眼,一個高彈起來!
起身的瞬間將屁股底下坐著的某小孩揪起來,極慈愛的在他髒兮兮的衣服上拍了兩下,嗓音溫和:“你看,我就說你背不動父王,還非要逞強,摔倒了吧?”
戰十七小嘴兒一張,正要大罵“卑鄙”,眼珠一轉立馬吞了下去,咬牙切齒:“是,父王,十七以後不逞能了!”
說完兩張一模一樣的臉轉向門口,笑眯眯望著冷夏。
“媳婦。”
“孃親。”
冷夏眯起眼睛,慢悠悠的問:“一炷香的時間,能收拾好房間不?”
“能!”兩人狗腿答:“絕對能!”
這樣的態度,冷夏很滿意,微笑挑眉,轉身向外走去。
後方一陣窸窸窣窣的交頭接耳,順著風兒飛進她的耳朵。
“真是個討厭的小鬼,快收拾!”
“還大秦戰神咧,把責任推給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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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思忖著花千的事,朝著慕二的住所散步而去。
上次見他還是在小纖裝病的那日,到現在已經有近兩個月了,這愣子平日裡不聲不響,自己窩在自己的小世界中,極少出門,不過一旦有什麼事,第一個想起的定然也是他,名符其實的居家旅行必備。
春風和煦,空氣中飄蕩著絲絲藥草的香氣。
慕二儼然在烈王府裡安家落戶了,小小的院落裡種滿了各式奇奇怪怪的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