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大張旗鼓擺出太后的架勢,這裡不僅僅有百姓,二樓的包廂裡更有一些朝中的大臣,如今是在所有人的見證下,讓小皇帝荒誕紈絝的名聲傳遍夷城,不用多,只要三日,整個南韓都會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們的小皇帝是個怎樣的昏君!
而那十歲掌朝的聯名奏摺,也可以永久的擱置了……
攤上這樣的一個母親,便是皇帝又如何?
這個孩子,算是毀了!
冷夏沒有錯過花媚唇角那抹得逞的弧度,只見她高昂著下巴,冰冷的嗓音,緩緩道:“今日之事,哀家就不做追究了,稚子無知,想必皇上愛民如子,也不會和你多做計較!”
倒吊的眼眸內一片冰冷,她看著這彷彿真的是童言童語的小孩兒,心裡一陣狐疑……
總有個極危險的感覺在疑問著,方才那句話真的只是稚子無知麼?
隨後又搖搖頭,一個三四歲的孩子,竟也開始懷疑了,不過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兒罷了!
“母后!這個畜生打了朕,怎麼能不追究!朕要殺了他,抄家滅族!”
在公孫銘大喊大叫的抗議中,百姓們齊齊厭惡的轉過了眼,這樣的一個皇帝……
花媚眉頭一皺,一把扯過他,厲聲教育:“皇上,你平日裡貪玩也就罷了,竟然敢私自跑出宮來,胡作妄為!還不跟哀家回宮?”
公孫銘渾身一抖,小心的看了她一眼,眼淚在眼眶打著轉……
片刻後,他執拗的抽回被花媚拽著的手,大喊道:“朕要舅舅!”
這話在大殿內顯得那麼的清晰,某個縮在牆根兒的男人,撅著的屁股微微抖了抖,彷彿極是掙扎……
就聽百姓們議論紛紛……
“舅舅?可是花國舅,那個賣國賊?”
“賣國賊都是輕的,那就是個畜生,罔顧南韓的畜生!”
“沒想到……皇上竟是這般是非不分,連好壞都分不出來,南韓啊……”
最後這一聲嘆息中,含著滿滿的失望,彷彿南韓有了花千這樣的國舅,和公孫銘這樣的皇帝,已經離著亡國不遠了。
那抖動中的屁股,漸漸停了下來,繼續詭異的縮在牆根兒……
“皇上!”花媚大喝一聲:“莫要再提那個人,他是咱們南韓的恥辱!快跟哀家回宮!”
吧嗒!
一滴眼淚滑了下來,公孫銘張口欲要反駁,看見花媚臉上的怒意,眼中漸漸染上了懼怕,不敢再造次。
一出慈愛母親千里尋兒的戲碼結束,花媚滿意的拽著小皇帝,淡淡道:“回宮!”
某小孩兒望著小皇帝的背影,若有所思……
半響笑眯眯朝著三樓看去,叉著小腰朝他爹媽眨眨眼,那意思:十七牛不?
戰北烈翻白眼,小兔崽子!
冷夏莞爾失笑,轉頭問拓跋戎:“小皇帝和花千的感情不錯?”
耳邊充斥著百姓的叫罵,拓跋戎的眉頭擰成個疙瘩,心疼的望著旮旯裡那團陰影,緩緩點了點頭:“這整個皇宮中,唯一疼愛小皇帝的,恐怕就只有花千了……”
“她們走了,咱們下去把他帶上……”話說到一半,忽然止住。
冷夏忽然眼眸一凝,目光落在半月臺上,那方才和她對視過一眼的敏銳男子,同百姓一般跪在地上,腰背卻是挺的筆直,正冷冷的盯著那一大一小離去的背影,眼中的恨意一閃而逝,隨即恢復平常。
柳眉一皺,還不待她思索,倏地霍然抬起頭!
有殺氣!
同時發現這殺氣的,還有戰北烈,拓跋戎,鍾羽,半月臺上的男子……
幾雙眼睛齊齊朝著釋放出殺氣的方向看去,二樓的包廂外的陰影中,正站著一個男人,騰騰殺氣毫不掩飾,**裸的射向還未走出大門的花媚和公孫銘。
“恭送皇上,恭送太后娘娘!”一浪一浪的呼聲響徹著……
兩人在百姓的伏跪恭送中,昂首闊步朝外走去,並未發現任何的異常,忽然,凜冽的白光一閃,劍光猙獰閃爍,在燈火輝煌的大殿中異常清晰。
花媚步子一頓,倏地轉頭朝後看來,目光漫無目的的搜尋著……
直過了半響,她搖搖頭,牽著小皇帝走了出去。
大殿內恢復了一派熱鬧,像開始時一般,所有的百姓在回憶著太后和小皇帝的間隙中,興奮的目光又再落到了半月臺上,指指點點的討論著臺上的美男。
鍾羽的大嗓門亦是再次響起:“這位公子,二樓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