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的蛇肉,違心的連連點頭,瞎話說的眼都不眨,可了勁兒的誇:“唔,香飄千里,外焦裡嫩,口感飽滿,肉汁四溢,齒夾留香,回味悠長……”
戰北烈笑的和個大茶壺似的,興致高漲,當下大掌一揮,大包大攬道:“那後面的烤蛇,我全包了。”
冷夏眼前兒一黑,一口咬在舌頭上,呆滯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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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兩人站在大殿連線的冰室內,四周厚厚的冰層反射著寒涼的光華,腐朽的氣息自兩座冰棺向著整個冰室內蔓延著。
冷夏的手被戰北烈牽著,感受著從他手掌上傳來的一絲一絲的熱度,問道:“你說這裡到底是什麼人的陵墓?”
戰北烈篤定道:“皇陵。”
的確也只有皇陵能夠解釋這富貴昭然的地下宮殿,還有宮殿外圍的精密陷阱,冷夏起抬頭,不解問:“北燕的皇陵麼?那麼北燕皇帝登基時參拜的也是這裡?”
戰北烈搖了搖頭,笑道:“不只是北燕的皇帝,所有的國家參拜的宗祠皆是衣冠冢罷了,對外宣稱的皇陵也並非是真正的。”
冷夏愣了一下後,再想一想也釋然了。
沒有哪一個皇帝希望自己死後所葬的地點被外人知曉,他們以無窮無盡的稀世珍寶作為陪葬品,祈望到了陰間依然能做一個帝王,就以這座地下宮殿來說,衣食住行無一不缺,真正當做皇宮來建的。
這些帝王們最怕的就是盜墓者打擾他們的長眠,自然要對外宣稱一個假的,再將真正的皇陵修建在一個無人知曉的地點。
冷夏想起那些在石室中見到的屍骨,身著粗布麻衣,想來應該是修建這座皇陵的工人,在皇陵建成之後,作為陪葬永遠的封存在了這裡。
戰北烈走到第一座冰棺前,問道:“要開棺?”
冷夏挑了挑眉,理所當然道:“當然!”
兩人在之前已經將整個地下宮殿給搜尋了一番,並沒有找到任何的出路,此時也只能在這冰棺內找找線索,冷夏的想法裡可沒有什麼鬼神之說,即便在經歷了靈魂附身這麼奇異的事之後。
更何況,外面的所有陷阱,明顯都是為了保護這座陵墓,這棺材裡的兩人,可害的他們不輕。
戰北烈二話不說施展內力,大掌推在第一個棺材的冰蓋上,觸手竟是格外的冰冷。
古代的人對於“死者為大”是極為尊崇的,尤其這尊崇中還含著對於一些怪力亂神的想法的無端恐懼,別說開棺了,就是言語間對死去的人不敬,都認為會沾染上陰邪之氣。
不過戰北烈那個霸道桀驁的性子,可管不了這許多,媳婦最大!
隨著棺蓋被轟轟推開,彷彿開啟了一個滄桑古老的世界,一陣腐朽的陰冷氣息自內向著外面瀰漫著。
這具冰棺裡,躺著的是一個女人,屍骨已經完全的腐化,只從那身鮮紅若血的衣裙上辨認,裙腳繡著大片大片的芙蓉花,一朵一朵,姿態各異,或含苞待放,或繾綣相依,或舒展搖曳……
因著冷夏胸前的紋身,兩人對芙蓉花格外的敏感,此時驟然見到這許多,總是冥冥中的感覺,這也許和她身上的那朵紋身有關。
冷夏和戰北烈對視一眼,在冰棺內仔細的察看著,並未發現任何的線索。
戰北烈走到另一座冰棺前,推開棺蓋。
裡面躺著的是一個身穿龍袍的屍骨,看骨骼應該是個男人,男人的頭顱側斜對著左側,仿似在守望著那女人的冰棺,金黃龍袍閃耀著尊貴的威儀,上繡一隻五爪金龍,栩栩如生,胸前抱著一個竹簡,看上去極老舊了,穿著的皮繩已經脫落。
瞧著這情形,冷夏歪著頭,打趣道:“抱的這麼緊,一定和愛情有關。”
男人已經腐化的手骨依舊死死的抓著竹簡,冷夏彷彿透過這屍骨看到了幾百年前,那人在死去的一瞬,指骨分明的手攥著竹簡,將它緩緩的印在了胸前,就這麼抱著,生生世世。
戰北烈失笑,咂了咂嘴,道:“一個執著於愛情的帝王?除了父皇和皇兄,我倒是沒聽說過有其他的帝王,是有情的。”
冷夏聳了聳肩,這麼一想也覺得詫異,史書上從來就不見帝王的愛情,記載的皆是上位者的無情、薄情,只有戰北烈他們一家,簡直就像基因突變一般。
她勾著唇角將戰北烈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直打量的他毛骨悚然,才說:“你們大秦的皇家血統,倒是在五國裡鶴立雞群。”
戰北烈勾過她的肩,瞪眼道:“是我們大秦!”
冷夏笑著投降,想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