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刺客自水中暴衝而出,眨眼已經落到了岸邊,無一不是訓練有素內力深厚之人,太陽穴高高鼓起,眼中不時閃過一絲精光,殺氣沉厚。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戰北烈還有心情挑了挑劍一般的眉毛,撇嘴道:“你倒是好算計,讓本王給你當保鏢!”
話音落下,他腳尖一點,摟住冷夏倏然後退,轉眼間,已經遠離了戰圈。
冷夏歪著身子依在戰北烈的一側,將自己縮排大裘裡,悠然看起了好戲。
見兩人這般事不關己隔岸觀火的態勢,東方潤也不生氣,笑的雲淡風輕:“潤算來算去,卻沒算到大秦戰神竟會臨陣脫逃。”
他一邊說,一邊陡然掠起,月白衣袍在夜色下閃過數道銀色的光影,如波光粼粼,霎時好看。他在半空劃過一道輕弧,落入了數十刺客的包圍之中,迎風而立。
衣襟飄揚,優雅而瀟灑,然而那雙空濛的眸子裡,卻含了幾分悲哀。
來人卻沒急著戰鬥,領頭的人手持寒劍朝他抱了抱拳,沉聲說道:“七皇子,得罪了!”
話音落下,才幾十人同時暴起,和唇角掛著寒涼笑意的東方潤,纏鬥在了一起。
鋪天蓋地的寒芒中,他舉手投足皆含著幾分優雅,一揮袖一踢腿間盡是賞心悅目,他在眾人間穿梭著,點射、穿刺、橫切、豎劈,招招生花。手中的軟劍巧若靈蛇,鋒如長虹,奪目的光亮伴著軟劍在風中發出的清嘯,揮舞中一道道優美的弧度。
冷夏戳了戳戰北烈,挑眉笑道:“這般刺客倒是少見,先禮後兵,竟是寒暄起來了。”
在冷夏的觀念裡,既然是刺殺,就要有刺殺的基本職業準則,善於隱匿,掩蓋氣息,於出其不意間攻其無備,一擊斃命!
而這群人明顯不是真正的殺手,江水底下埋伏了半天,殺氣洶湧到她站在岸邊就感覺的到,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要刺殺怎麼的?
還有出現的時候,居然不在對方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迅速動手,搶佔先機,反而頓住和對方寒暄了起來,這是要讓東方潤做好準備後,再和他公平比鬥嗎?
既然如此,之前躲在江底的一番作為,不嫌多餘嗎?
冷夏不由得搖頭大嘆,這個世界的殺手刺客,真是叫她瞧不起,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
戰北烈眯著眼睛觀察了一番,給她解釋道:“金鱗衛,東楚皇室密衛,這些人不被任何人而驅使,即便是皇子王爺等皇室人員,他們只為東楚的皇帝賣命,只認玉璽不認人。”
如今是給東方召賣命,一旦東方召下了臺,他們就再也不會聽從他任何一條命令,而改任持有玉璽的新皇為主。
冷夏看的有趣,繼續問道:“只有這麼幾十個人 ?'…3uww'”
戰北烈搖了搖頭,說道:“具體有多少人,我也不很清楚,這算是東楚的最高機密,但是絕對不是這麼少的,多的話應該不會過千。這些都是以一敵百的好手,想來東方召以為東方潤單人匹馬,派出這幾十人,也算是格外的重視他了。”
慕二也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站在冷夏的身側,東方潤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自然不會幫忙。
狂風三人看的興奮,還在一邊指指點點。
閃電搭上鍾蒼的肩膀,笑眯眯問:“你說他能活下來不?”
鍾蒼板著張撲克臉,正色答:“管他呢。”
雷鳴擺擺手,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來開賭了啊,我賭一刻鐘,一刻鐘要是沒有別人的幫忙,那小子一準得掛!”
狂風看了半響,撇嘴道:“哪用的了一刻鐘,沒看他這會兒已經力不從心了嗎?”
說話間,那邊廂的東方潤此時的確是有些力不從心了,卻不完全是因為幾十人的圍攻,百分之八十都是讓這些說風涼話的給恨的,讓這些人給氣的胸中的悲涼都散了不少,只剩下了癢癢著的牙根,特想啃誰一口來發洩發洩。
東方潤一邊打,一邊不由得感嘆,連他這樣的人都能被氣到動氣,可想而知,平日裡那暴烈獅子一樣的戰北烈,得讓這些手下給恨成什麼樣啊!
他猛然一個鷂子翻身,險險的避過一把刺來的劍尖,落地的一瞬再次躍起,身姿如筆墨雲煙一般輕盈流暢。
手中一個用力,軟劍被灌注了內力,“刷”的一下陡的筆直,劍影在空中交織縱橫,劍光海浪奔騰。
他朝那邊摟著媳婦看的津津有味的戰北烈說道:“潤若是死在這裡,烈王爺可想好了燕楚的戰事,該如何發展?”
東楚國內文風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