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的笑意,相配的……
刺眼。
刺的東方潤狹長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
他幾步走上前,牽了牽唇角,嗓音一如既往的溫潤,說:“這就已經耐不住了。”
“若是放任你繼續留在軍營……”冷夏唇角一勾,聲音中含著幾分鄙夷,說道:“再來幾戰收攏了邊關將士的軍心,於他可是大大的不利!”
東方潤淡淡的笑了笑,感受著撲倒臉上的冰涼的落雪,冷意一絲絲滲進身體。
他輕嗤著:“也是,原本命我和皇兄一同監軍,也不過是打著讓我們在軍營裡鬥個兩敗俱傷的主意。”
冷夏環顧滿軍營低迷計程車氣,挑起鳳眸,問道:“可有退敵之策?”
東方潤點了點頭,沉吟道:“暫時有個想法,卻不夠穩妥,最好之前能牽制住北燕的大軍,或者消耗他們一部分兵力。”
沉默片刻後,戰北烈挑了挑劍一般的眉毛,慢悠悠的說道:“楚皇的想法……”
“若是用的好了,也可以成為一把利器。”戰北烈的提點到此為止,大掌一伸,摟著媳婦往營帳的方向走去。
兩人雪中漫步,在地面上踩下一個一個足有小腿深的雪坑。
東方潤一雙空濛的眸子驟然閃過一道亮光,望著那背影緩緩搖了搖頭,卻是他小瞧了戰北烈,這樣一個心思縝密的男人,如何能稱得上“莽夫”。
到了下午。
東方魯聽聞了東方召八百里加急聖旨招東方潤回朝的訊息,再也坐不住了。
在他看來,這事絕對是因為他傳回去的訊息而起,大秦烈王無故出現在東楚的軍營裡,父皇這是要拿他問罪了!
再聽聞東方潤居然就直接無視了聖旨,這還不是他做賊心虛!
東方魯頓覺機會來了,他拍案而起,大步朝東方潤的營帳走去。
營帳外的小兵告知,“七皇子正在營樓上勘測地形。”
東方魯又朝著營樓趕去,果然看見一身月白披風的東方潤,負著手淡淡望著漫天飄著的雪花。
他二話不說衝過去,厲聲質問:“聽說父皇下了聖旨,召你回京?”
東方潤冷冷一笑,並未轉頭,說話毫不客氣:“皇兄管的未免寬了些。”
“你……”東方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東方潤,不溫潤,不和煦,不儒雅,而是直接的,冰冷的,凌厲的!
他一時竟反應不過來,和東方潤有幾分相似的狹長眸子瞪的陡大,結結巴巴的呆立在原地:“你……你……”
不知道為什麼,東方魯卻覺得,這才是東方潤的該有的面目,他的本性,而那些掛在唇邊的弧度,眼角眉梢的笑意,溫潤如清茶般的嗓音,卻通通像個面具一般將他罩住,掩蓋住了最真實的他。
東方潤緩緩的轉過頭,臉上沒有分毫的表情,聲音如冰:“若是沒事,皇兄不妨回去營帳。”
望著他狹長的眸子裡,一片冷凝的戾氣,東方魯猛然退後一步,“咕咚”一聲吞了口唾沫,又覺得自己失了面子,硬著頭皮高聲撂下句狠話,拂袖而去。
“你……你等著!抗旨不尊,父皇不會放過你的!”
待他走了,東方潤的眼眸朝著一處隱蔽的地方掃過,耳尖微動後,狹長的眸子中一絲精光劃過,其內如霧氣氤氳,一片空濛。
他彎起了唇角,輕聲呢喃著:“大哥,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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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燕的軍營大帳內。
主帥兀達哈端坐在上首,一雙濃黑的過分的眉毛,擰成了一團亂麻樣的,粗聲粗氣的問道:“你確定你看見了?東楚的兩個監軍不和?”
探子點頭如搗蒜,萬分確定的說著:“絕對的大帥,咱看的清清楚楚,那七皇子和大皇子在營樓上的氣氛可奇怪了!”
兀達哈那不太常用的腦子頓時運轉了起來,總覺得這是北燕的一個機會!
他趕忙扯著嗓子問:“快說說,具體是怎麼回事!”
探子連連點頭,想了想,將他看見的描繪了出來,之後又說道:“大帥,具體他們說了啥,咱聽不清晰,但是大皇子最後扔下的那句,可是清清楚楚的,他走時的動作,也絕對是充滿了怨恨的,咱都看的分明!”
兀達哈一邊聽著,一邊揮了揮手,探子識相的退了下去。
他在大帳內愁眉苦臉的思索著,總覺得這件事可以利用利用,但是到底怎麼個利用法,他又實在想不出來。
兀達哈抓了抓滿頭倒刺一般的剛硬短髮,大搖其頭,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