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痠啊……”
時刻準備著的戰北衍,“呼”的一下從龍椅上彈了過來,那速度,那高度……
簡直讓蕭非歌以為他屁股底下裝了個彈簧。
大秦皇帝心疼的抓過媳婦因為懷孕而浮腫的兩腿,一雙批示奏摺的手,就在腿上揉來揉去,捏來捏去。
蕭鳳坦然的接受著他的按摩,一邊還伸著玉手,指揮著:“往左一點,唉唉唉……對!力道重一點!”
蕭非歌“呼呼”的搖著扇子,無語的瞅了囂張的蕭鳳一眼。
把一國皇帝當個奴才使喚,也就他這個妹妹好意思!
蕭鳳舒服的伸著兩條腿,嘟嘟囔囔的說著:“等到明年開春就要生了,也不知道冷夏回不回得來。”
說完眼眸一亮,繼續著她一貫的發散性思維,樂道:“不知道北烈和冷夏圓房了沒有,可別老孃的孩子都會騎馬了,北越的孩子都會叫爹了,北烈還是處男一枚!”
蕭鳳樂不可支,笑的花枝亂顫。
“唉……”兩聲不約而同的嘆氣聲,自御書房門側傳來。
那裡正一左一右蹲著兩個門神,左邊是抱著金字小算盤的莫宣,右邊是呲著兩顆小虎牙的戰北越。
兩人自進了御書房就蹲在牆角畫圈圈,一副蔫了吧唧的德行,一人佔了一個角,友好和睦,誰也不打擾誰。
蕭鳳順著看過去,頓時來了精神,一雙水靈靈的杏眼,刷刷撲閃著八卦的光芒:“北越是為了小菜板,這咱們都知道,可莫宣……你這要死不死的模樣,又是為哪般?”
“唉……”戰北越和莫宣再嘆一口氣。
說起戰北越,這段日子簡直是生不如死,小菜板懷孕了,本來是個天大的喜事,可是那姑娘對他怨念頗深,一直對他用了媚藥的事耿耿於懷。
孩子?
嗯,生是會生的,不過得給孩子找個爹!
秉承著這個想法的年小刀,就在四海賭坊裡開始了物色“孩兒他爹”的大事,每日斜倚在二樓的橫樑上,抱著胸,抖著腿,睜著又圓又大的眼睛,在一層密密麻麻的賭客中,挑來選去。
年小刀眼睛一亮,望著個一出手就是三千兩的風流公子,點了點頭。
身後探出個腦袋來:“這個不行,絕對不行!大冬天的還搖著個破扇子,以為自己是蕭非歌呢!”
年小刀一腳踹過去,踹的他呲牙咧嘴。
忽然眼睛又是一亮,人群中一個眉清目秀的公子,甚是惹眼。
腦袋鍥而不捨,再次探過來:“這個也不行,你看他那模樣,長的跟花千似的,指不定就是個斷袖!”
年小刀怒了,心底的小火苗蹭蹭蹭的往腦門上竄,掄起拳頭毫不客氣,一拳砸上那張恨的她牙根癢癢的臉!
“丫的小霸王,小爺找孩兒他爹,關你屁事!”
戰北越氣的跳腳,瞪著眼呲著牙,捂著半邊兒臉大喝道:“本王就是孩子他爹!”
年小刀飛出一個連環無影腳,在他臉上留下個鞋印後,恨恨的拍拍手,丟下了兩個大字,嗤笑了一聲走了。
“欠揍!”
這樣的戲碼每天都要在四海賭坊中演一出……
以致於此時此刻,御書房中的戰北越緩緩的抬起頭,直驚的眾人一哆嗦。
那臉上大大小小無數個三六碼的鞋印,嗯,很清晰,鞋底的印花都清清楚楚,紋路可見。
“哎……”兩人再嘆了一聲。
莫宣和戰北越對視一眼,目光中交流了一個“同是天涯淪落人”的默契之後,沮喪的搖了搖頭,繼續抱著腦袋畫圈圈。
蕭鳳以腳尖踢了踢戰北衍,萬分沒良心的把大秦皇帝踢開後,拖著那七個月的大肚子,一個高蹦起來,“跐溜”一下躥到莫宣身前,笑嘻嘻的問:“快跟老孃說說,誰欺負咱大秦財神啦?”
“胎氣!胎氣啊!”戰北衍驚慌失色,完全沒了那萬年老狐狸的淡定,嘴裡連聲喚著。
莫宣抬起頭,雙目含著晶瑩的淚花,嗓音哀怨的呢喃道:“還不都是你那好姐妹,那麼大一批硫磺,竟然要走了一半啊!”
“不划算,不划算啊,也不知道她要去幹什麼,這得是多少銀子啊!”他揪著胸口,心疼的直抽抽,趕緊掏出了懷裡抱著的寶貝小算盤,五指如飛打的“噼裡啪啦”響,越打那眼中的淚花越洶湧。
“呸!”蕭鳳失了興趣,呸了他一臉唾沫星子,撇嘴道:“你管冷夏幹什麼呢,她可是最有分寸的!”
她扶著腰站起來,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