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白色身影一閃,已經撲進了冷夏的懷裡……
他仰著小臉兒,哪裡還有方才欺負一國皇帝的彪悍,嗓音軟軟糯糯,純真又無辜:“孃親!”
冷夏望天,這小變色龍!
鳳眸一凝,她看向公孫銘,五花大綁的少年望著這邊,狹長的眸子裡含著幾分豔羨,幾分失落……
感受到她的目光,立馬瞥開眼。
唇角一勾,捏捏小鬼頭肉肉的小臉兒,還沒來得及說話,某小孩已經被他親爹一把揪了起來,小短腿在半空撲騰著,提溜兔子一樣丟到了一邊。
一大一小一模一樣的鷹眸互瞪著……
小鬼頭——佔有慾那麼強,小心孃親休了你!
某戰神——吆喝?小兔崽子,就是欠收拾!
片刻後,戰十七撇開小腦袋,不跟那無時無刻不吃醋的酸溜溜男人一般計較。
唔,現在可有人給小爺出氣!
他笑眯眯的走到小皇帝的身前,小小的身子一躍而起,啪!
蹦著高拍出一個腦瓜崩,戰十七叉著小腰,眸子彎彎,終於舒爽了!
公孫銘睚眥欲裂,惡狠狠的在椅子上蠕動著,晃的椅子砰砰響,哼哼著讓人聽不清的聲音。
冷夏走上前,將他嘴裡的布條拿出來,他立馬扯開嗓子,大喊:“小癟三,朕要殺了你!”
“你們好大的夠膽,快放了朕!”
“朕要滅你們九族!”
冷夏微笑,塞回去,耳根終於清靜了!
她拉過一張椅子,坐到公孫銘的對面,觀察著這個不過十歲的小小少年,慢悠悠問:“你娘沒抱過你?”
昏暗的房間內,一絲失落迅速浮上他的眸底,隨即眸子一閃,再次恢復成張牙舞爪的模樣,惡狠狠的瞪著她。
冷夏輕笑出聲,這副模樣,和花千何其相像!
即便是正在和小鬼頭大眼瞪小眼的戰北烈,也發現了幾分端倪,劍眉一皺,提溜起某小孩兒走了過來。
戰十七湊到公孫銘的眼前兒,託著腮眨巴眨巴眼,想起方才冷夏說的話,撅嘴道:“你好可憐,你娘都不抱你麼?”
公孫銘:“唔唔唔唔……”
戰十七人小鬼大的嘆口氣,伸出肉乎乎的白嫩小手,摸了摸被他拍的一派散亂的腦袋,鷹眸彎彎,單方面決定道:“好吧,小爺原諒你了!咱們和好吧?”
公孫銘:“唔唔唔唔……”
前面公孫銘到底在說些什麼,冷夏不知道,不過這一次……
他說的一定是:去你媽的!
冷夏無語望天,她兒子到底是傻呢?還是傻呢?還是傻呢?
把人給胖揍的豬頭一樣,竟然好意思說這種話,也不知這厚黑學到底是遺傳了誰!
嗒嗒嗒嗒……
叮鈴噹啷……
正當這時,門外一陣腳步聲匆匆傳來,合著鈴鐺叮叮作響,好不熱鬧。
吱呀……
隨著廂房的門從外開啟,一陣濃郁的香風隨著風兒飄進,不用說,花千。
花姑娘鬼鬼祟祟的探進個腦袋,依舊是那日的裝扮,整個頭上包著塊黑布……
冷夏的嘴角不住抽搐著,眼皮子跳啊跳,花姑娘,你真的不覺得,這樣的裝扮更加的引人注目麼?
花姑娘自然是不覺得的,得瑟的朝著倆人飛了個媚眼,一扭一扭的進了門。
一眼看見被綁在椅子上胖了一大圈的公孫銘,他拉下布巾,露出飛速抽動的嘴角,趕忙跑上前,看的出是真心的疼愛這小少年,他喚:“銘兒……”
公孫銘眨眨眼,眼圈瞬間就紅了,不可置通道:“唔唔?”
舅舅!
還不待把他嘴裡的布條取下,某個罪魁禍首已經一個高蹦到花千的跟前兒,擺著小手兒一臉無辜:“花姑姑,可是他先要打十七的,唔,十七這是正當防衛……”
花千飛速的眨巴眨巴眼睛,匪夷所思的看向冷夏和戰北烈,那意思:這真是你們的娃?
兩個爹媽雙雙聳肩。
不過花千自然也明白,這事的起因經過結果,若非冷夏命人給他傳了個口信,他也不敢大白天的跑出街上。
他一邊給公孫銘鬆綁,一邊嘆氣,這其中摻雜著幾分失望幾分心疼,命令十幾個太監群毆不到四歲的戰十七,這個由他看著長大的心地純良的孩子,已經被那個女人,給禍害成這般了麼?
“花千,這次你可看走眼了!”冷夏眯起眼睛,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