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內,無處不可見大秦戰神的身影,從天上到地下,從左邊到右邊,從這個犄角旮旯到那個犄角旮旯,黑色的挺拔身影圍著房間飛來飛去,一會兒斜著飛,一會兒橫著飛,一會兒螺旋式飛,一會兒打著轉兒飛,狂風席捲中留下一片片扭曲而詭異的殘影……
鏗!
某個抽風的男人定住在慕二身前,一縷黑髮飄了下來,拂過他狂喜的俊臉。
然後,仰天一陣狂笑!
這笑聲古怪而詭異的,堪稱撕心裂肺、鬼哭狼嚎、人神共憤!
“老子有啦!”
一聲扭曲的亢奮的瘋狂的嘶吼,穿透屋內的四壁傳到小倌館中,效果自不一般……
哦不,絕對是立竿見影!
嘣!
彈琴的絃斷了。
砰!
走路的栽倒了。
咣!
喝酒的杯裂了。
呃!
吃飯的噎住了。!
辦事的疲軟了。
然而這些都不及他們看見的那麼驚悚……
只見三樓廂房中霍然飆飛出一黑一青兩個身影,而此時,那青色的身影彷彿世間最珍貴的寶,被黑色的身影打橫抱在臂彎裡,抱的……非常緊!
房間中,終於反應了過來的冷夏,對著空氣茫然四顧,呆呆問:“你爹呢?”
某小孩伸出肉乎乎的小手,一巴掌拍在腦門上。
丟人,太丟人了!
轟!
房門驟然開啟,一陣狂風鼓盪而來,戰北烈飛奔至床前,將懷裡的人兒珍之重之放在床上,驚呼道:“胎氣,胎氣啊……呃!”
他,傻眼了。
望著床上明顯比平時更呆了幾分的慕二,他眨巴眨巴眼,緩緩的轉動脖子,看向站在桌子旁邊一臉無語的冷夏,角落裡憂鬱望天的戰十七,和房門外圍的滿滿的目瞪口呆的觀眾……
這才驚覺……
抱錯了!
鍾羽和狂風三人望著床榻邊兒的情況,眼前一黑,差點栽倒。
爺,您還好這一口麼?
他們眼前黑,有人臉上黑!
嘔……
大秦戰神漆黑著一張俊臉,扶著床板兒乾嘔幾聲,壓下胃裡汩汩翻騰的酸水,一把將慕二給扯下床,驚呼著換上了他媳婦:“胎氣,胎氣啊!”
然後,陰森森的目光,射向房外。
門口一臉見了鬼的狂風等人,腦後一涼,脖子一縮,默默關上門。
慕大神醫從地上爬起來,淺淡的眸子裡水光氤氳,嘴角不停的抽搐著,呆呆的機械的一步步朝外走去。
他這輩子第一次被人抱,竟然是個……男人 ?'…3uww'
還是公主抱!
待慕二走了,戰北烈一邊乾嘔著,一邊“咻”的把桌上的湯藥給端了來,二話不說把準備起床的媳婦摁了回去,極嚴肅道:“媳婦,胎氣啊!”
冷夏嘆氣,接過藥丸一口悶了。
在戰北烈緊張兮兮的目光中,扯過被子蒙上頭,她有個預感,從今往後,一直到生下了娃子,她可能,估計,貌似,也許,好像……
只能在床上渡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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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夏的預感沒有錯,從那日之後,連續一週她都被一臉盪漾的戰北烈給摁在了床上。
某戰神化身忠犬,每天匍匐在床邊兒,只要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必定驚叫一聲跳起來:“胎氣,胎氣啊!”
冷夏撫額,終於在百般威逼利誘之後,說動了大型忠犬,讓她下床走一走……
不過……想下床?
可以,我扶著你!
於是乎,一臉鬱卒的冷大殺手,就像一個二等殘廢,被戰北烈小心翼翼的扶著,聽著耳邊源源不斷永無止境的“胎氣”,邁起小碎步在房內溜達來溜達去。
房間內溜達來……
房間內溜達去……
終於,活動範圍只有一個小小的廂房的某殺手,炸毛了!
她一把揪住戰北烈的領子,黑漆漆的俏臉殺氣升騰,一聲獅子吼舌綻春雷:“我要出門!”
“媳婦,胎氣,胎氣啊!”大秦戰神的腦袋搖成撥浪鼓,堅決反對,咧嘴一笑露出兩排鋥亮的牙齒,討好道:“就在屋裡轉轉吧?”
看著他這緊張兮兮的模樣,冷夏的獅子吼也不忍再放出了。
鳳眸一轉,咂了咂嘴,嘆氣道:“這幾日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