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的光亮,璀璨奪目,有如夜光中凝固了的禮花。
“看起來應該就是了吧。想不到我們因禍得福,竟然找到了‘夜光花’!”“是呀,這下就好辦多了。那個,”上官琳微微一笑,問道:“我可不可以叫你東方?”“當然可以。”“那好,那咱們以後就是朋友了。在生意上可要好好照顧哦。”“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現在會,以後也一樣會。你就是我的全部。
“好咯,摘花咯!”上官琳興奮的像個孩子,拿下馬背上的花籃便摘了起來。繁星漸聚。似與清月共爭輝。“好了,東方,我們可以走了。”上官琳站起身來,卻不見那道青色的身影。“琳兒,這邊!”東方曜站在馬旁,光潔的衣襬上莫明的沾上許多青苔與灰塵。
“你說我們會成功嗎?”“一定會的,這個世界上很難找出第二種布料能與之相媲美。正所謂物以稀為貴嘛!”“那我們明年就可以回長安了?”“是啊!”“好耶,我終於可以見到姒風她們了。”
第十一章 一程山水一程歌
“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長安?”“小姐,我都說了多少遍了,還有半月才可以到。”李流影真弄不明白,姚大人為什麼要安個鬧雀在自己旁邊,一天三遍地詢問比漏鍾還準。“你以為我樂意啊,整天守著你這個大冰塊!我還不是想早點回去見我的姐妹們。”“哦。”李流影點點頭。“你知道她們是誰嗎?”搖頭。“我有三個姐妹,最小的叫龍琪香婷,就是往姚大人府在那個。她,可是也問少有的才女,琴棋書畫,無一不精。”點頭。“另一個叫上官琳,是個經商的天才,能力絕對不遜於陶朱公和呂不韋。”再點頭。“還有一個叫司徒慧容,是個搞怪高手,什麼都……”再再點頭。
“你是點頭鴨還是搖頭雞啊?光知道點頭搖頭,說句話能累死你啊?”“我又不認識她們,說什麼?”“啊,我要被你氣死了,我敢說你肯定沒有朋友,也沒有思念過誰,你就是南極的殺手冰山!”
“思念……”彷彿開啟記憶之門,李流影的臉上出現少有的動容……
百里之外。
長安。
夜,微冷,浮起弄弦之聲,似是煙花三月,草長鶯飛,一派融融春色從琴音中突顯,讓人頓生莫名的暖意,如置身於火爐中。如水的聲韻,溫柔而清遠,透著說不出飛揚。這如靡靡春光的樂律,為蒼茫的夜平添幾分暖意。燈火疏離,那昏暗的光像睡著了似的,又像迷失在渺渺輕樂中一般,輕輕地閃爍著,與黃蟲之輝相比尚且不如,恰似童年時最遙遠,縹緲的夢。而就在這似幻非真的燈光下,一個靈活的身影和著琴聲在琴絃上嬉鬧、遊走。
霓裳披拂,珠嵌玉飾,纖腰若柳,青絲如瀑。釵如天青暗點碧,珠似月華共流螢。青蔥般的玉指在琴絃間穿梭,絲毫不介意小貝的從中搗亂。從指間瀉出的冷冷琴音,飄渺似流雲,疏淡如曉月。
忽然,一聲鷹嘯驚斷了琴絃,令龍琪香婷不得不站起身來。“灰雲怎麼回事?”她拿起那隻土哨,短促一吹,兩道灰色的身影飄然而至。“灰雲,閃電,你回來了!”雄鷹高傲地抬起頭,將足上的信筒遞出去。“姒風!是姒風來信了!”香婷歡快地解下信筒,抽出了信箋。
“我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看我當如果。見字如見你,料你也無事。”這個姒風,才來古代多久?和誰都拽文!合上信箋,對著墨猴投來的可愛目光,龍琪香婷釋然地笑了。“不知道琳兒和慧容怎麼樣了。她們應該也快來了吧!”
“老子有云:夫物芸芸,各復歸其根。歸根曰靜,靜曰覆命,覆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兇。人都會有歸根之時,諸事如常。又有什麼值得擔心的呢?”一回頭,卻見姚崇站在她身後,慈和微笑:“鳳凰姑娘傳信來了?”“嗯,她說已經找到了李流影了,並將不日抵達長安。”“冬去春來,如今已過了兩季,也該是回來的時候了。”“想不到我已在大人府上呆了這麼長時間了。這些日子打擾大人,真是心有不忍。”“姑娘真是太客氣了。這些日子本官與姑娘談古論今,論棋品琴,真真令本官獲益匪淺。”“民女也是。想不到大人如此平易近人,幽默開朗,不像威嚴的大人,倒更像個慈和的長者。”“哦?我倒覺得這更像我的恩師。對了,不知姑娘以後有何打算?”“當然是與姐妹共闖天下。”
“本官並非此意。怎麼說呢?”姚崇淡然笑笑,“本官有意收你為義女,不知姑娘意下如何?”“義女?大人要認我做義女?這、這怎麼可以,香婷不過……”看到姚崇一臉溫和的笑,龍琪香婷就什麼也說不出來了:人家是三朝元老,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