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靜,嫻雅幽潔;之動,翩若驚鴻。其發,其眉,其眼無處不可入畫。其……”“停停停……!啊——我求求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拽文了,我最怕聽這個了!”看到上官琳鬱悶的模樣,東方曜終於忍不住笑了:“琳兒姑娘可真是一點沒變,想當初你就是這般將我說的啞口無言。想不到再下也可以將姑娘說的無言以對。”
“琳兒?我跟你關係有那麼好嗎?對了,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上官琳滿臉問號。“我當然知道了。如果姑娘不喜歡在下這樣稱呼,在下不叫就是了。”上官琳衝他扮了個鬼臉,不說話了。東方曜看她不說話,以為她默許了。“不知琳兒姑娘以後有什麼打算?”我靠,又來了。算了,叫就叫吧。“什麼什麼打算?”“你今日將蘇州刺史惹怒,這個樑子就算結大了。還請姑娘早做打算。”“能有什麼打算?”上官琳無奈地轉著杯子。
“在下倒有一個辦法”“什麼辦法?說來聽聽。”“日前,京中盛傳,武后即將還位於李唐,宮中特派人命我明年送一批上好的絲綢去長安。如果姑娘願意,我們可以共同研究一種新式布料,上乘國都。這樣一來,自然就會飛黃騰達。”“說的容易,你讓我設計新式衣物沒關係,可上哪去找稀世布料?”“這個布料不勞姑娘掛懷。在下聽說城外一座山中有一種植物,提煉出來後摻在染料裡,染出的布可在夜間發光。”“夜間發光?那不就是夜光?”“可以這麼說。所以我想請姑娘一同去尋找這種植物。”“我倒有一種想法,既然植物可以粹取,那花一樣也可以。若把花液灑在染料中,那布上豈不是也有花香了?”“原理上是這樣,可是……”“好了,沒什麼可是的,我現在就命人去購買花種。而你,就跟我一起上山。”“但是……”“男人別太婆婆媽媽,成大事者就一定要冒險。”
話雖如此,可這險未免冒的有點太大了吧!
登上山樑頂峰,放眼一瞧,前面的山通向一道蓁蓁谿壑,再向前看,又是一座嵯峨蒼山。行至壑底,道旁榛莽芊綿,荒涼蕪穢,頭頂松柏蔭翳,天矯婆娑,使本來就不明的山道頓時變的更暗淡了。
“天哪,這是什麼江南,怎麼還會有這樣的景象。”一路上就光聽上官琳無休止的感慨,而東方曜始終一言不發,嘴角上的弧度也一直沒變。“喂,到底在哪啊?”“應該就在這附近吧。要不要停下來休息一下?”“要,當然要,再不下馬我都快忘了怎麼走路了。”
上官琳輕鬆一跳,穩穩地落在地上。唉,一個月的苦練算是沒白費。“真奇怪,城中都下了雪,這裡怎麼還像春天一樣?”“據說,這山中有寶,可使四季不變,也不知是真是假。”“這當然是…假的啦!哪來什麼寶物嘛!”上官琳悶悶地站起來向前走去。“琳兒姑娘,你上哪兒去?”“找水。”女人是水做的,要喝八杯水才能讓面板在冬天依舊水嫩。她可不想讓自己的面板在古代和水分說拜拜。
“琳兒姑娘,你小心點。這附近可能有……”“啊——”突然,上官琳一腳踏空。東方曜慌忙衝上前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寬大而溫和的手掌握住了上官琳整個手腕。那一片如陽光的溫暖覆在她冰冷的面板上,撫平了她慌亂無序的脈搏。
“那個,琳兒,你,一定,不要往下看!”“本來我不準備看的,你都這樣說了我能不看嗎?”說著,就向下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麼一看,她的三魂頓時飛了倆:下面全是盤踞著的花斑大蛇。
“啊——”一聲淒厲的尖叫把安靜多時的飛鳥震的直衝雲霄。在這危急關頭,上官琳條件反射的踩著石壁上突出的石塊飛快的向上爬。她這一衝讓東方曜來不及鬆勁,就直接撲到他身上,一下子把他壓倒在地。四目相對,四唇相交,兩人就以這般曖昧的姿態伏在地上。過了許久,上官琳發出一聲足以殺死人的尖叫,跳了起來。
“對、對、對不起,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東方曜帶著一身枯草,狼狽地站起來,語無倫次地像上官琳道歉。上官琳呢,雖然是個女孩,可走馬燈花似的挑男朋友也不再讓她有那種小女生的羞澀情懷,而是毫無顧忌地用挑剔的眼光打量身邊所有的男人。區區一個KISS,也只能讓上官琳心中掀起一陣小小的波瀾。而她之後的注意力全被叢林深處的那一點光亮給吸引住了。
“喂,快過來看。”東方曜還在為剛才的失禮而懊悔不已。“琳兒姑娘,你小心一點。”東方曜連忙跑了過去。上官琳已悄悄駐入他的心房,在他生命中永遠不可忘懷。彷彿他是為她而生。
“你看這些花是不是就是我們要找的那種?”漆黑的木叢中,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