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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三的祖宗都挖出來問候了一遍。

馬背一顛一簸地,我雪白的旗裝肩部已被鮮血染的殷紅一片,咬牙忍住疼痛意識卻漸漸模糊,終於昏死過去,只是全憑一股潛意識才牢牢抓住馬鞍沒有掉下馬。

醒來的時候已是子時,我睜眼的一瞬心裡空茫一片,待漸漸看清自己身在一客棧時,苦笑,自己終究是耽誤了行程呢。不知為何,自打我夢迴大清後,冥冥之中就有個異常熟悉的聲音在呼喚著我,驅使我儘快去天子腳下。看向右肩,傷口早已重新處理過了。披了衣來到庭院,本是草長鶯飛時的生機勃勃,此刻在我眼裡卻是芳草悽悽。

靜靜站在庭院中思索,為什麼寧可忍住疼都不願向他們示弱?我本不是一個受的了苦的人啊。是為四爺擋劍時四爺替我點穴止血時他眼裡閃過的詫異和思索的時候嗎?是四爺說讓我去侍奉十三爺,卻在下一秒讓我先到自己府裡規矩點的時候嗎?還是剛剛十三爺明明知曉我心中的想法,卻依然能不動聲色的帶我的時候嗎?我平時只是比較懶得去看人而已,而如今,別人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要無端去猜測其用意,看人都要拿著顯微鏡還不是一般的累啊。

抬頭望天,天上一輪明月正圓,突然的就想起一首歌來,輕輕唱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曲……任由思念在心中氾濫決堤……小柔……我好想你,清冷的音徐徐發出,裊繞在庭院深深處。

“啪啪啪”一陣掌聲驀地打破這冷清,我回眼望去,竟是十三爺!當下福身請安:“十三爺吉祥。”

“恩,起吧。你唱的是蘇拭的‘但願人長久’,但這曲調我卻沒聽過。這是你自己譜的曲?”

我站起來搖了搖頭,“不是,是我隨便聽來的。”

“很好聽!”十三阿哥微眯著眼,輕輕哼著曲調,我很驚訝: “十三爺好記性!我這才唱過一遍,爺卻一調不落的唱完了全曲!”

“沒什麼。”十三阿哥不以為然的揮了揮手,突然問道:“今天下午我問你有事沒,你怎麼不說?”

我楞了楞,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今天騎馬時突然停下,我肩膀撞在他背上傷口裂開的事,“我想快點到京城。”

十三阿哥倒是一副很驚訝的樣子,“為什麼這麼急著去京?”我躊躇了下,終於還是決定實話實說,“自從我……受傷後,每天晚上都會夢見有人在遠方召喚著我去京城。”

“你信?爺我可不信這些個大力亂神之事。”十三好笑的樣子看著我,我盯著地上的草緩緩道:“我的直覺告訴我必須要儘快趕到京城,如果可以的話,我比任何人都希望這只是自己的錯覺。”

“呵,就為了這個你傷口裂開都不肯喚痛?”

“比起自己來,我更擔心……”

“誰?”眼見十三阿哥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樣子,我心下越發煩躁起來:“十三爺,主子,天不早了,還是好生歇息著吧。累了可不好。”

“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十三爺?說了這麼久的話,一口一個‘我’,也沒見你說上‘奴婢’二字!你還當我是你主子?”十三語氣驀地嚴厲,我驚懼的抬起頭來……對上他眼的那一刻氣的差點沒吐血—他的眼裡全是戲謔的笑意,明顯沒有真正生氣。但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啊,我悲哀的覺得古人說的“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說的真是入骨三分!“奴婢知錯,望十三爺處罰!”。

“罷了罷了,”十三阿哥毫不在意的揮揮手,“我討厭這些個規矩。不過讓別人聽見你說話這麼沒規矩,說不定會起‘這十三爺是不是要立側福晉了?’這樣的想法。”

我心下驀地一涼,登時有撞牆去死的衝動—我躲你們都躲不贏,還……“十三爺,請您不要老孔雀了。”明明只是在心裡想的話竟然這麼不經意的就說了出來!我縮了縮脖子當下往後退開兩步……

“老孔雀?什麼意思?”十三好奇的問道。我忙打馬虎眼,“爺聽錯了,奴婢什麼都沒……”

“說!”語氣驀地威嚴,我嚥了嚥唾沫,“奴婢說出來後,還望十三爺不要責罰奴婢!”

“你說,爺我可不輕易責罰下人。”

“老孔雀開屏—自作多情!”話一出口我忙閃開數十步離十三阿哥遠遠的,才敢回過頭去—天啊,我沒聽錯吧,他不僅沒生氣,居然還看著我哈哈大笑?!此時不閃,更待何時?我忙福身道:“十三爺早日安歇,奴婢不打攪爺了。”轉身正準備有多快跑多快,不料“砰”的撞上一堵肉牆,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左手捂住被撞的最疼的鼻子—我的鼻子啊,千萬不可以撞斷了導致毀容啊,要不我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