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紙硯,而莫錦俊一張臉,卻難看的不得了,此時不是黑了,是白,顫抖中的白。
莫錦冉卻氣得一口氣差點上不來,憋得難受,這謝公子明顯的是在幫錦好那個賤丫頭出氣,這個賤丫頭哪裡好了,怎麼每個人都恨不得將她捧在手心裡?
莫老夫人同樣是一口氣上不上,下不下的難受,可是她能說什麼?
眼裡看著謝明覃嘴角的那抹壞笑,想起京城那些傳言,她是真的不敢將剛剛誣陷錦好毒害她的話再說上一邊,這位爺可是個極端偏私的主,曾經為了個下人,就攪得對方家破人亡,錦好可是這位主子重視的:天知道這位爺聽了之後,會不會怒極之下一腳結果了她!
就算是日後,錦好成了這位爺的心頭肉,莫家再榮華富貴,都沒有她的份了。再說了,當年那戶人家被這位爺攪合的家破人亡,卻還不是沒人敢說上一個字,這位爺還不是一樣的橫著走。
謝明覃見莫老夫人不開口,笑容又懷上了幾分,看起來就像一隻偷吃了老母雞的狐狸:“老夫人,千萬不要客氣,若是你這孫子真的做出這等喪心病狂的事情,不用你出手,我就替你代勞了,我這身份雖說算不上怎麼尊貴,但是踹死幾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莫老夫人的臉色又白了幾分,踹死幾個人沒問題,還一個勁的裝聾作啞,就是不肯承認五丫頭的罪名,是不是怕五丫頭身上有了汙名,日後不好留在身邊伺候。
八皇子比起葉家二公子來,的確是更好的梯子,而且瞧他這樣子,對五丫頭十分的上心。
莫老夫人權衡利弊,覺得保住錦好清白的名聲,似乎更為划算。
畢竟她也是很真心的不想成為那個踹死的幾個人之一。
“不是錦俊,沒什麼大事,沒什麼大事,也不是錦好。”不知道是慌的,還是嚇的,這話說起來都顛三倒四的了。
錦好自從謝明覃進來之後,就眼觀鼻,鼻觀心,一動不動,就跟個木頭人一般。
莫老夫人想要息事寧人,莫錦俊只是白著一張臉,成了一個沒嘴的葫蘆,而莫錦冉卻不肯嚥下這口氣:“祖母,明明是五妹妹下毒要毒害你,手指上還殘留著毒粉,您幹什麼替她遮掩?”說著,惡狠狠地瞪著錦好,恨不得一口吃掉她一般。
“二姐姐,你一再的汙衊我,做什麼?”錦好輕聲細語,不帶半絲火氣,就好像現在說得是件無關重要的小事。
謝明覃一聽到錦好說什麼汙衊,立馬眼光不善的瞪了莫錦冉一眼,想也不想道:“五小姐,哪個誣陷你,我和五小姐是朋友,朋友之義,兩肋插刀。五小姐,你儘管告訴我,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汙衊五小姐,我一腳踹死了再說,我這身份,踹死幾個人,絕對沒人敢說一個‘不’字。”
莫老夫人的眼皮子又跳了跳,而莫錦冉也感受到謝明覃身上透體而出的殺氣,立時不敢再蹦躂了,準備嚥下這口氣。
錦好微微一笑,心情很好的樣子:“多謝謝公子的大義,不過這汙衊我的人,還真不好處置呢。”
“這天下還有我不好處置的人?”謝明覃一副不信的模樣,手中的扇子“唰”的一聲收了起來:“你給我說說,到底是誰敢汙衊你,這些年,我這手裡人命說是沒有百條,也低於八十了,還真想不出來有什麼不好處置的。”
他這番話一說,那個捂著眼睛,寫不出方子的大夫,腿下一軟,差點就摔倒了,謝明覃笑的溫和道:“兄臺你快寫,莫要害怕,我只不過喜歡處置一些對我,對我朋友存心不良之人,你這樣老實行醫的,我最欣賞不過。”
像是說出了興趣一般:“前些日子,有一個和你一樣的大夫,居然敢汙衊我拿朋友對她祖母下毒,我一怒之下,就將他的腦殼給砸的個稀巴爛,最後還讓人將他拖到亂葬崗裡喂野狗了。”
說完,他還一副不解恨的模樣:“其實我後悔的不得了,太便宜他了,怎麼著,也要先讓他捱了千刀萬剮的活罪,再送到亂葬崗去喂野狗,最好現在那傷口上塗上蜂蜜,常常萬蟻鑽心的滋味,再餵了野狗。”
說到這裡,長嘆一聲:“唉,悔之晚矣。不過,我已經打算過了,若是再有哪個不長眼的,敢來冒犯我的朋友,我一定讓他嚐嚐這個滋味。”
謝明覃說完,驚的所有人的臉色都白了,都砸得人腦殼稀巴爛,餵了野狗還覺得便宜了人家,還要千刀萬剮,萬蟻鑽心啊!
有幾個膽小的丫頭,已經腿軟的跌倒在地上了,真看不出,那般俊俏的公子哥兒,原來是這麼一個狠角色啊!
而,那個寫不出的藥方的大夫,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