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都沒有想到,朱三爺和莫錦好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宮裡鬧起來。
“來人……來人啊……給本宮將這兩個無法無天的抓起來……”皇貴妃氣得身子發抖,叫了起來。
皇貴妃見到莫錦好和朱三爺居然敢動手,一時間都有些蒙了,這哪裡是教訓宮女,根本就是在下她的臉子,一時間,肺都要氣炸了,想她入宮以來,恩寵有加,這些年一直是走路帶風,哪個不讓她三分,就是六宮之主的皇后,她也不太理會。
沒想到今兒個,這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居然敢在她的宮裡撒野,這讓她怎麼能不怒?
而那些被嚇傻的宮人也都回過神來,跟著皇貴妃一起大叫了起來。
一時間,皇貴妃宮殿中傳出的聲音穿透空間,響徹雲霄。
此時,錦好的手,卻在那被傷了臉的宮女的呼痛聲中,不著痕跡的爬上她的身上,卻又極快的離開,動作既快又輕,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朱三爺的身上,生怕下一個倒黴的就是自己,故而沒有人注意到錦好的動作。
正鬧得不可開交時,外面突然傳來尖細的聲音,稟報:“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眾人心中一鬆,手下的動作停了下來,終於不用面對這麼一對羅剎般的父女了。
尤其是皇貴妃更是露出了喜色,因為皇帝就是她請過來的,不過皇后怎麼來了,她可沒請她?不過,來了就來了,只要皇上開口,她一個皇后,還能做什麼?
難不成,在她從莫錦好的身上搜出金釵之後,還有皇后開口的餘地?
今天,說什麼她都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從莫錦好這個賤丫頭的身上搜出金釵來。
皇貴妃故意擺出一副受了驚嚇的表情,雙手捂著肚子,歪歪斜斜的起身,像是站立不穩的模樣,盈盈跪下,皇帝見狀,忙伸手扶住皇貴妃:“愛妃,你這是怎麼了?”瞟了一眼狼藉的宮殿,臉色難看:“什麼事情鬧得這般嚴重,一派狼藉的?”
皇貴妃自然早就讓人過去將偷竊的事情稟告給了皇帝,現在瞧皇帝的表情,對滿目狼藉不滿的樣子,忙道:“皇上,臣妾原本是不想驚動了聖駕,一支金釵也算不得什麼,可是那時皇上賜下來,要登記在冊的,臣妾擔心日後,無法交代。而且,朱三爺和莫五小姐居然大鬧臣妾的宮殿,臣妾婦道人家,受點委屈算什麼,就擔心驚嚇到臣妾腹中的孩子,若是有什麼不對,可如何對得起皇上的恩寵,這才請了皇上過來。”
皇帝瞧著她的一張臉發白,連往日裡紅燦燦的唇瓣都發白,憐惜道:“愛妃,這次你有孕,孩子就特別愛折騰你,今兒個到底為了什麼,鬧得這般大?”
皇貴妃眼中就開始有淚,輕輕的抽噎了幾聲,又垂下腦袋,輕輕的拭去眼角的淚,這才哽咽道:“皇上,您瞧瞧,臣妾這宮裡都成了茶市場了,誰想砸就砸上一通。”
皇后娘娘聞言,眸光閃了閃,輕聲道:“妹妹,這是怎麼了?本宮這三弟,雖說年輕時,性子有些頑劣,可是這些年,皇帝也知道,為人最是沉穩不過,怎麼會砸了妹妹的宮殿,還有莫五小姐,誰不知道最是賢淑得體,這在德馨女子學院這幾年考核次次為優,怎麼這兩人會砸了妹妹的宮殿,實在讓人不明白。”
雖然沒有明說,可是字字句句都為朱三爺,莫錦好開脫。
皇貴妃心裡恨得要死,面上也絲毫不曾表現,只是越加的委屈,哽咽之聲越加的大了起來,瞧著皇帝委委屈屈道:“皇上,這些年宮裡從來沒有發生過偷竊的事情,臣妾也就粗心,什麼東西都是隨手放的,也沒特別注意過。今兒個這金釵,原本臣妾是想送給莫五小姐的,不過因為是皇上送的,臣妾捨不得。”
皇帝一再聽皇貴妃提起金釵,有些意外,卻也總算明白惹禍的怕是今兒個賜下的金釵,不由得意外:“莫五小姐拿了愛妃的金釵?”
皇帝雖然不知道錦好品行如何,可是皇后剛剛的話,他卻是聽了進去,能在德馨女子學院年年考核得優的人,應該不是眼皮子淺的偷竊一支金釵,這應該是個誤會,所以皇帝用了一個拿字。
皇貴妃聽了皇帝的用詞,眼中的眸光閃了閃,越發的哽咽道:“皇上,臣妾原本想著,只要莫五小姐願意講那金釵還回來,這事就了啦。到底年紀小,又是從偏遠小鎮過來的,眼皮子淺點,也情有可原,一時動了不該有的心思,臣妾也不想計較,誰知道,她卻一口咬定,抵死不認,死活不肯交出金釵來,還傷了臣妾宮裡的人,朱三爺身為繼父,不勸著點,也就罷了,居然也跟著起鬨,不過是欺負臣妾無用,皇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