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還好沒燙著父親,否則我這罪過就大了。”
威遠侯聽著金翰林毫不掩飾的虛假之意,望著金翰林看似平靜的目光中,滿滿地都要溢滿出來的恨意,或者還有別的什麼,他心神微顫,慢慢地移開了眼神,不敢再與他對視,挺直的肩膀終於支撐不住,垮了下去:“你……怪我?”
金翰林再次笑了起來,聲音依舊爽朗,讓威遠侯的眼角抖了幾下:“你說呢?”
怎麼會不怪?
這一刻,金翰林的腦海中,流竄著的,都是曾經那片片混亂的記憶。
他的記憶中,是母親深夜的眼淚,鬱鬱寡歡的面容,是父親的徹夜不歸,負心寡情的背影,是丫頭私下竊竊私語,悲憐的眼神。
他記得太多太多,是他被謀算時的無助,是野狗撕咬身體的疼痛,是瀕臨死亡時的絕望。
恨漸積,終難平。
若是不怪,那豈不是天下最大的笑話。
威遠侯的嘴巴張了又張,吐不出一個字來。
金翰林嗤笑:“父親來,不是就想知道,這事情是不是我做的?若是我說,這事情不是我做的,只怕父親定然不會相信,畢竟早已經有人認定是我做的,眾口鑠金,積毀銷骨,索性我就認了下來,也省的費了別人的一番苦心。”
威遠侯有些驚異於金翰林的敏銳,他直視金翰林的雙眼,他的眼中雖然冰冷,卻沉靜。
金翰林的這番模樣,倒是讓他心中的那點懷疑給消掉了,再說,到底是許諾家自個兒不自律,否則就是人家挖了坑,也淹不著他啊。
這時候的威遠侯,倒是有些認同金翰林的話,說不得是葉氏想要栽贓於他,離間他們父子之情,畢竟葉氏今兒個的話在那裡,對金翰林多有忌憚。
再想想金翰林回到侯府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