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葉氏已經嚇的說不出話來,只是一個勁的搖頭,不停的搖頭。
而許老太爺也說不出話來,他是不知道這時候還有什麼好說得了。
許澤終於忍受不住這種羞辱,這種對一個男人最大的羞辱,不但戴了綠帽子,還養了野種,他對著葉氏拳打腳踢,下手那叫一個狠,那叫一個有力,金翰林保證,這時候的許澤已經將他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
葉氏終於叫了出來,嗷嗷的直叫:“老爺,老爺,你聽我說……聽我說……”
只是許澤哪裡還有心思聽她說話,他心頭之火,已經快要將整間屋子給燒了起來,這個賤人,這個賤人……他恨不得打死了她才好。
他今兒個在自家的兒子面前,可算是徹底的丟光了臉,再想到長公主知道這個事情後,會如何看他?
他若不能狠狠地揍一頓葉氏,他怕自個兒會活活的氣死,最讓他吐血的,還有,那姦夫居然是自個兒的父親,就是他想打殺了姦夫出氣,也不行。
蒼天啊,這世上還有比他更悲催的人麼。
他越打越氣,越氣手下,腳下越是用力,疼的葉氏鬼哭狼嚎,實在受不住了——許澤這是要活活的打死她啊。
“賤人,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我今兒個活活打死你,也省的被人笑死。”他實在是又氣又恨,以前他有多愛葉氏,現在他就有多恨葉氏。
葉氏疼的生不如死,心裡那些深藏的怨恨也終於破土而出,她終於忍受不住,猛打爬了起來,給了許澤一腳,或許是沒有想到葉氏膽敢還擊,許澤被踢個正著。
“你居然還敢還手?”許澤像是第一次認識眼前的葉氏,她不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弱女子嗎?哪裡來的這般力氣和勇氣?
“我為什麼不敢?你這個懦夫,你這個負心漢,你能負我,為什麼不就不能負你?是誰當年,口口聲聲的說愛我,說會娶我?是誰滿口誓言,轉身之間就娶了別人?害的我淪為眾人的笑料,成為人人嗤笑的外室?我怎麼了,你不給我兒子,我便給你生個弟弟,不也是你許家的骨血?我沒有勾搭外人,給你生個和許家沒有關係的便宜兒子,對你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她被打得理智全無,這時候,怎麼痛快怎麼說。
已經知道自個兒必死無疑,她無法對付金翰林,但是要對許澤發洩一下這麼多年的心頭不滿,那是有辦法的。
她怎麼會沒有怨恨,堂堂的正經小姐,被許澤騙的失身,只能屈從他,成為他的外室,在許澤的毒打下,她口不擇言,什麼兒女都給拋到了九霄雲外,只想著狠狠地痛罵一番:反正許澤現在也不能饒過她了,她死之前能出一口氣也是好的。
許澤是沒有想到他捧在手心的葉氏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氣的渾身顫抖,反而被葉氏又踢了幾下,他身上一痛,心頭的火氣就越發的旺盛了起來,便用力的撲向葉氏,二人居然像個街頭潑婦般的扭打起來。
二人扭打間,到了許老太爺的面前,葉氏恨許老太爺無用,而許澤自然更恨這個讓他戴了綠帽子的父親,尤其是想到,他一直寵著的兒子,居然是是許老太爺的孽子,心頭之火,就更燒的厲害。
只是礙於孝道,他無法行事,所以在葉氏放了他,撲向許老太爺的時候,他也跟著撲了過去,藉著和葉氏扭打的時機,狠狠地送了許老太爺幾腳。
許老太爺沒有想到葉氏居然來攻擊他,更沒有想到許澤會藉機偷襲他,捱了幾下之後,也回過味來,反擊過去。
他也恨葉氏為了自個兒,居然想將事情推到他一個人的身上,想要斷了他的生路——於是三人不分敵我的戰鬥起來,境況堪稱史上第一熱鬧,人倫大戲。
“夠了,夠了!”族長此刻終於忍不住出聲,不怪他一直沉默著,誰讓這事情實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想不到威遠侯府,許家最重要的支撐,居然有這樣的醜事,若是這事情傳揚出去,莫說威遠侯府,就是許氏一族,也無法見人了。
“翰林,讓族裡的宗老們進來。”族長臉色發青:今日之事,定然不能傳出一絲半點的風聲,他雖然身為族長,可是這等大事,卻還是要和族裡的宗老商議。
說真話,族長真的很為難,他當了這麼多年的族長,這等醜事,卻還是第一次見到。
許老太爺瞧見族長眼底的寒光,渾身打顫,忙放下手裡的動作,對著族長哀求道:“族長,族長,我知道錯了,你聽我說……”見族長看都不肯看他一眼,又拉著許澤道:“澤兒,你聽父親說……”
許澤卻甩開他的手,目呲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