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知道,名冊上的手腳,連皇上都沒能識破,他怎麼會知曉?”
莫老太爺搖了搖頭,隨後眼中閃過殺意:“真是可惜,原本還想借著他,靠上長公主,現在看來此人不能留了。”
莫二老爺沉默了些許,點頭:“我知道怎麼做了。”
此時,若是錦好瞧見這二人的臉色,定然會發顫,猙獰而冰冷,哪裡還是她記憶中的樣子。
莫老太爺提點莫二老爺:“小心點,莫要留下什麼痕跡,長公主手下能人不少。”
莫二老爺點頭,像是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多做撕纏,轉換了話題:“父親,二丫頭到底怎麼處置?”
雖說這丫頭實在太過心狠手辣,居然連弒母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這也的確讓他生了寒意——今日為了自個兒去前程,謀害了王氏,明兒個會不會為了前途,謀害了自己?
可是到底是自個兒骨血,若是不到萬不得已,莫二老爺也實在不想捨棄了這個孩子。
“二丫頭那邊,我自有主意,你就莫要再問了。”
心狠手辣,心計深沉,雖然比不得五丫頭,倒也是個人才,或許將她送到那人的身份,說不得倒是一枚好棋子。
……
在金翰林私人的宅子逗留了半日,金翰林倒也沒有失言,的確準備的大餐好好的慶祝了她的除姓,一桌子的山珍海味,美酒佳餚,奢侈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敲壞他的腦袋——就兩個人,怎麼吃得了這麼多,浪費。
不但浪費,還居心不正,居然準備了美酒,對於金翰林的人品,錦好抱以十二分的懷疑,酒後亂性,誰知道他打得什麼主意?
若是金翰林此刻知曉錦好的心思,只怕要叫十二分的冤枉,他其實已經被她的眼淚嚇到了,也不知道女兒家怎麼會有那麼多的眼淚好流的,差點今兒個這京城都要淹沒在他這未來妻子的淚水點了。
巨大詫異之後,金翰林在心中又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這輩子,他再也不會讓她落淚了。
用了膳之後,錦好就上了馬車回朱宅,身為巨大牛皮糖的金翰林自然跟了過去。
今兒個的朱宅實在是熱鬧,先不說朱宅中的人員都在大廳裡等候她,就是朱老相爺,姚老太爺,姚老夫人都在候著她了。
等到錦好走進大廳的時候,往日裡見面都要鬥上兩句的朱三爺,今兒個居然沒有鬥嘴,反而一臉討好的笑容:“乖女兒,你總算回來了,父親我是腳跟子都墊酸了,這才把你盼回來。”
說完,目光轉向金翰林的時候,就跟看到什麼殺父仇人一樣:“你個臭小子,居然敢拐了我女兒,是不是不想要腿了?”
金翰林笑得溫和:“我不過是想和表妹慶祝一下,還請見諒。”
他也只拐了錦好和伺候的兩個丫頭,其他的下人,不是早就打發回來了嗎。
聽到慶祝二字,朱三爺臉色又是一變,也不管金翰林了,反而湊在錦好的身邊:“乖女兒,既然你除了莫姓,依為父看,咱們今兒個就定下來,上了朱姓,好不好?”態度那叫一個謙卑啊,目光中的期盼,實在讓人想要忽視都不成。
朱老相爺笑得那叫一個燦爛熱情,朱三爺的話落,他就上前,笑吟吟的道:“乖孫女,祖父今兒個已經將族譜都帶過裡了。”當然,族裡的宗老也順便帶過來,正在偏廳候著呢。
姚老太爺急了,忙衝上前,真為難他了,這麼一把年紀,居然跑得賊快,拉著錦好的手:“乖外孫女,外祖父雖然沒有將族譜帶過來,可是你入姚姓這點事情,外祖父還是能做主的。”
姚老夫人也上前笑道:“錦好,你聽聽,姚錦好——多好聽,你再聽聽——朱錦好……呵呵……”姚老夫人捂唇笑了起來,其意義不言而喻。
錦好這才明白,敢情除姓了的她,還成了香饃饃,這朱老相爺和姚老太爺等人齊聚一堂,居然都是爭她這顆香饃饃。
朱老相爺聽得姚老夫人居然人身攻擊——不對,是姓氏攻擊,他冷冷的瞪了姚老太爺一眼,好男不跟女鬥,讓他瞪姚老夫人,他堂堂丈夫,哪裡能跟一介女流計較,豈不是顯得他心胸狹隘,想他在朝堂混了這麼多年,豈會是心胸狹隘之人——(朝中眾臣異口同聲道:你不是什麼豈會是,而是根本是。)
朱老相爺心中極為不快,雖然他沒有開口說話,表示他此刻心情不好,可是落在姚老太爺身上的目光,冰冷的都快成了刀子,少說也要在姚老太爺身上捅上了幾十下子了:好啊,你個姚老頭子,虧我還覺得跟你一見如故,二見如心,三見就成了至交好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