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向自己的嬌妻,心頭疼的揪了起來,拉起姚麗娟的手,看了半響,才怒瞪葉三爺:“你家那上不了檯面的外甥女做出這等天理不容的事情,葉兄惱羞成怒我也能理解,可是那也不能專門挑軟柿子欺辱,看來葉兄是瞧我這身子不頂用,欺我朱家無人了。”
他慘笑三聲:“好……好……我朱三承認自個兒沒用,現在我這沒用的兒子就去請老父親出馬,請姐姐出馬,我這沒用的臣子就去請皇上出面,今兒個說什麼我都要給自家的妻兒討個公道。”
葉三爺見過顛倒黑白,滿口謊話的,可是卻從未見過這般顛倒黑白,還能將謊話講得跟真話一般的,從自個兒站在公堂外,一直看到的,都是你朱家人在打罵威遠侯府的人啊。
他被氣得渾身發抖了起來,臉色是一陣兒青來一陣兒紫來,當即半句話說不出來的——他其實是怕大於氣,依照朱三爺現在這小模樣進宮,只怕二話不說,皇帝就要先杖責他一番:該有多大的委屈,還要這樣死挺著告御狀啊。
還有那朱老相爺,那是真的火裡練出來的人精,若是他出面,沒理都要變成天大的道理。
皇后更不用說了,這朱三爺與皇后姐弟情深,這天朝誰不知道啊。
葉三爺等人氣的是肝腸寸斷,朱三爺居然還面色蒼白,對著姚麗娟扯出一個明豔的笑容來:“沒打疼吧!以後真的想打人,千萬不要用手,什麼刀啊,劍啊,棍啊的,看什麼順手,就拿什麼,打死了惡人,那是替天行道,沒事。”
姚麗娟心裡感動的一塌糊塗,暗爽到不行,她這麼個膽小羞怯的,此時都恨不得撲上去,抱著自家的丈夫狠狠地親個夠——為啥這一刻,眼前的男人就跟雲彩裡的神祗般讓人恨不得頂禮膜拜啊。
不過,她到底忍住了自個兒心底難得的衝動,垂下長長的睫毛,眉心半蹙,蒼白無力的小手,攪合著朱三爺的袖子,委屈可憐的,小聲說道:“我從不知道……打人居然這麼痛,這麼累……”
墨玉般如洗的眸子,溼漉漉的,猶自氤氳著一層瀲灩空濛的淚光,她的神色是如此的無辜,就如同受盡的委屈的孩子。
朱三爺這次不是心疼了,是渾身上下都疼的難受,一臉憐惜,好似純良的老白兔看著柔軟的小白兔,眼色溫柔的都能滴出水來,嘆息道:“都是為夫的錯,你放心,等我養好了身子,你想打人,為夫替你出拳,你想放火,為夫替你撿柴,你想殺人,為夫替你拿刀,再不會痛到你了。”
這對夫妻……天人啊!
葉三爺和威遠侯等人,幾乎吐血,有這麼寵老婆的嗎?還有沒有王法了。
可是看熱鬧的眾人不少人都感動的熱淚盈眶,這世間居然還有如此純淨的感情,那些夫人,當即生出一道感嘆:嫁人當嫁朱三爺!
朱三爺說著話,就咬著牙走到威遠侯等人的面前,看著他們冷冷地說道:“我朱家的人是絕容不得別人輕辱半分,還請幾位這就與我進宮面聖,咱們當面鑼對面鼓的將事情說清楚,省的我還沒死,是貓是狗的都將臭腳踩到我朱家人的頭上。”
巡視了身邊的家人,卻又溫和了幾分神色:“你們幾個,日後到給我記著,這京城裡一畝三分地,咱們朱家雖然算不得什麼,但也容不得什麼畜牲都能對著你們撒潑……”他說完,猛烈的咳嗽起來。
姚麗娟忙紅著眼圈,將他扶下落座,口中卻是嬌嗔:“你既然知道他們是阿貓阿狗,何必和這些畜牲動氣,若是氣壞了身子,豈不是如了這些畜牲的意。”
錦好等人也都圍著朱三爺,關心之情言於意表,就是那圍觀的眾人,也伸長脖子,關注著朱三爺的情況,就怕這天朝第一好丈夫,好父親有個三長兩短。
所謂真英雄就當如此,千里江山藏於心中,豪氣萬丈,可是對於妻兒,就該是山,就該是樹,遮風避雨,屹立不動。
沒有人嘲笑朱三爺的兒女情長英雄氣短,是男人,就該護著自個兒的妻兒,是爺們就該擋在妻兒的前面。
這一刻,眾人對朱三爺升起了類似與膜拜般的景仰。
不少夫妻一同看熱鬧的,妻子就掐著自家男人的手臂,呢喃道:“你若是有朱三爺的一成,我就是死,也知足了。”
更有爽直的婦人道:“若是能有個男人這般待我,我就是拼著沉潭的風險,也要拖兒帶女的改嫁過去。女人這輩子,遇到這麼個男人,值了!”
……
每一個女人對姚麗娟都是羨慕,卻不嫉妒,只是深深的祝福。
許諾西瞧著眾人的目光自始自終都不曾落在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