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氏氣的眼淚都要落出來了,這朱家的人擺明了就是訛詐,怎麼這些人都跟吃錯了藥一樣,居然偏幫著對方。
其實,葉氏這時候也不想想,朱家在京城的名聲,那是多年的世家,真正的尊貴之家,越是這種底蘊深厚的人家,最是行善積德,即使出了一兩個紈絝子弟,卻也沒做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來,眾人在心理上原本就傾向朱家。
再加上朱三爺這人,行事最是圓滑,很得人心,而且錦好等人,亦是行事規矩,人緣很好,這眾人心早就斜到了這邊來。
哪個願意站出來,給她作證,不少人見她們母女吃癟,心裡暗暗叫著痛快,就差拍手歡呼了。
邱如虎瞪了葉氏一眼,嚇得葉氏立刻縮了一下身子,朝威遠侯靠了一下,她可沒忘記邱如虎的手掌比起姚麗娟來更加的有力。
邱如虎冷哼了一聲:“我手臂斷沒斷,難不成你比我還清楚,我說斷了,自然就是斷了,你有意見嗎?”
以為自個兒頂著個平妻的名頭,就真的是平妻了,說穿了,還不是個上不了檯面的外室,當了幾天青蛙,就忘了自個兒蛤蟆的出身,真是笑死人了!
☆、正文 第227章
這分不清自個兒是什麼東西的,也不打聽自個兒是誰的兒子?
作為母親深受妾室危害的兒子,對妾室,尤其是這種連妾室都算不上的外室,最是厭惡,是恨不得除之後快的,所以他不打女人,卻絕對不介意揍這對上不了檯面的母女。
這邊正鬧得不可開交之時,一道男子的聲音響起:“朱三爺好大的氣勢,難不成都當我葉家無人了。”
這話一落,忽然外面竊竊私語聲如同卡帶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眾人的嘴巴都張的大大的,傻傻地瞧著那道修長的身影越眾而出——乖乖,今兒個這衙門比戲臺都熱鬧了。
有訊息靈通人士已經認出來人的身份——葉氏的兄長,葉三爺。
聽這說話的口氣,是要替自家的妹子出氣了。
葉三爺身形修長,面容清瘦,頷下三綹長鬚,頗顯儒雅飄逸,藍衫飄拂,腰間絲絛綴著碧玉琅環,身形挺拔修長,容顏清俊,目若朗星,舉止間從容優雅,一看就是出身高貴之人,可是一雙眸子中,此刻卻閃著深寒陡峭。
朱三爺淡淡掃過他一眼,道:“原來是葉兄啊。”搖頭否認:“我沒有認為葉家無人,只是您這庶妹的家教實在讓人無法領受,既然葉兄來了,就將這二人帶回去,重新教教,省的到處丟人現眼,壞了葉家的名聲不說,還連累威遠侯府丟臉。”
朱三爺說完,很是殷勤的對著葉三爺笑道:“咱們二人同朝為官,葉兄你是知道小弟的脾氣,最是樂於助人,原本還想這讓人綁了這兩個上不了檯面的東西,送回葉府去,沒想到葉兄你自個兒就來了,也省的小弟我跑上一趟,還要被這兩個髒東西弄髒了馬車。”
什麼叫殺人不見血,聽聽朱三爺這番話,就知道了,埋汰的人沒臉站,至少葉三爺被朱三爺的這麼翻話說得臉兒倍青。
欺人太甚,這朱三爺當眾欺辱葉氏,這是打葉府的臉,可是人家將話明明白白的說在這裡了,不但打了葉氏,還要將葉氏送回葉府去。
這等羞辱不可謂不大。
這天下有這樣的道理嗎?
早就知道朱家的人是群不講道理,極其護短的東西,可是卻還沒有想到居然能不講道理護短到這等地步,人家是明擺著眼裡沒當他葉府當回事。
葉三爺氣的肚子都脹了起來,盯著朱三爺道:“你們一家聯手將舍妹和外甥女傷成這般模樣,還要倒打一耙,於心何忍?”他忍著氣,轉而打起同情牌來,畢竟此時不管是葉氏,許諾西,還是威遠侯的樣子的確是挺慘的。
朱三爺不聽還好,這麼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了:“你還好意思說這話?你這什麼狗屁外甥女先是謀害我女兒在先,你那狗屁妹夫又傷我兒在後,到最後卻還問我,於心何忍?怎麼他們傷人的時候,就可以於心忍了,到我反擊的時候,就要於心不忍,這天下有這樣的道理嗎?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敢情這就是你們葉家的道理,也難怪這家教讓人發恥。”
“我呸!”
朱三爺今兒個是呸上癮來了,對著葉三爺又呸了過去:“若是天下只許壞人作惡,不許好人反擊,那我也莫要做什麼好人了,還不如做個肆意妄為的壞人來的自在。”
聽到朱三爺還敢提什麼自家兒子的受傷,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葉三爺氣的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