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您的腳沒事了吧?”
“好個伶俐的女人,只可惜,依然沒能說上話。”
“爺,要不,派人盯緊那丫頭吧?”
“不必了,我們還是走正道兒吧。明兒一早,你去慕容府送個信,約慕容少爺午時在聚賢閣一見。”
“可是,爺,我們以什麼身份見面?”
“北琰國商貿行季默言,來凌華國辦貨,久聞慕容府大名,望屈尊一見。擬信函就這樣寫吧。”
果真是難熬的一夜,磬兒翻來倒去怎麼想怎麼覺得心裡不是滋味,十四年來雖說僅這五年的光陰過得舒服些,可是做二小姐丫頭時,雖然被欺負,可是真真兒的讓磬兒覺得羞恥的這還是頭一回。左右睡不著,磬兒乾脆起床坐到繡榻前,一針一線為少爺做起衣服。
不知做了多久,磬兒看看窗外大亮的院子,估摸著辰時過了罷,於是將針線收好,起身去了少爺房。剛走近少爺房門,哪知門窗都開著,磬兒跨進去瞅了瞅少爺的床榻,那褥子依然是自己昨個夜裡鋪整好地樣子,分毫未動。平時這個時候都是磬兒前來叫門,幫少爺穿戴好衣物,磬兒覺得奇(提供下載…3uww)怪,回頭瞅了瞅臥室一角的小書房,少爺正坐在書案後面,身穿的衣服還是昨夜那件。少爺低頭看著書案上什麼,眉頭有些凝重。
磬兒走過去,輕聲問:“爺,出什麼事了麼?”
慕容信羽將桌前一張紙交給磬兒,磬兒接過,是一封信,仔細讀完,眉頭不覺也是一緊。就聽慕容信羽發話了。
“這北琰國的商人何故拜訪我慕容府呢?父親幾月前剛在漠北受傷還未到府,這北琰國的商人倒是積極的緊吶。”
“依奴婢看,不見得是什麼商人。咱慕容府是官家,自古官商不相往來,他此時拜訪必有其他用意。”
“磬兒,到前廳回了信使,說我會準時赴約。”
磬兒猶豫了一下,見少爺一副瞭然的模樣,便答應一聲退出房間,到了前廳,一眼便認出那信使正是昨個在布莊攔路的男子。
“磬兒姑娘,在下有禮了。”
“公子有禮,我家少爺託我回話,會準時赴約的。”
“多謝姑娘,在下昨日無意冒犯,還請見諒,在下告辭。”
“好說,公子請。”
目送那人離開,磬兒返回磬徳軒,為少爺打來洗漱的水,服侍少爺換上乾淨衣服。秋兒送來熱騰騰瘦肉粥和幾碟小菜,擺放整齊便退下了。慕容信羽落座,邊吃邊問:“昨夜可曾睡好?”
“是,勞煩爺您操心了。”磬兒想了想,問:“爺,昨夜沒睡麼?”
“睡不著…”磬兒正等著聽下文,可是爺只顧自地吃飯,不再說話了。
用過早膳,慕容信羽去慈敬園問安,磬兒便到小廚房做些茶點,以備少爺晚間看書餓了能填個肚子。約摸晌午將至,磬兒帶著幾碟茶點進了少爺房,將茶點在廳桌前擺好,走到書案前提醒正在看書的慕容信羽:“爺,午時將至,可以動身了。”
二人稍微收拾了一下,一前一後來到城南聚賢閣,殷勤的小二低頭哈腰上前搭訕:“爺,裡面請。”
磬兒回話:“我家少爺與季默言公子有約,還請前面帶路。”
“公子、姑娘,請隨我來。”
上了二樓,拐彎兒越過兩扇門後,三人停在一扇門前,磬兒抬頭看見門牌寫著“三友軒”,小二敲門:“客官,您預約的人到了。”說完推開門,做請的姿勢。
磬兒不可置信地看到桌前坐著的人正是那讓她寢食難安的“登徒子”,慕容信羽輕輕挑眉,但很快恢復神色。季默言起身一拱手,笑的花枝招展:“慕容公子,磬兒姑娘,別來無恙啊。”
“自然是無恙,僅僅半日未見而已。”慕容信羽也不再客氣,大步走到桌前,直接落座。
“慕容兄說笑了,昨夜真是一場誤會。”
這時小二敲門,很快上滿一大桌酒菜,退了出去。季默言說:“出門在外便沒有那麼些個規矩,磬兒姑娘不妨一起坐下用餐吧。”
慕容信羽給磬兒使個眼色,磬兒在少爺身邊安靜坐下,季默言對身後人說:“頤方,你也坐下吧。”
四人坐定,季默言收起他花枝招展的笑容,認真地說:“慕容兄,昨夜本無意驚擾貴府,只是在下派人於日前請磬兒姑娘過府一敘,但被回絕。在下不得已,本打算深夜只是進府找到磬兒姑娘,哪知恰巧遇上另一個人飛身進了慕容府。在下好奇便尾隨其後,當他停在一庭院樹枝上時,回身發現了我,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