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步。
“河道是彎的,你讓他‘齊步走’——”
“我說了‘一直走出泫世門’,不表示要求他走直線。”
“這次可不是我叫你來的。”
“你想叫的不是嗎?”
王沒有回答,表情深不可測。
至於青葵,我只能佩服她的定力和“臨危不懼”。她神態依舊平靜如初,也許是她也擁有讓人恐懼的目光吧,要是換我被那麼盯著,早瘋了我。
“你怎麼知道?”王問。
“不祥的預感。”青葵居然笑了起來,“這次,我正在超市拖地,”她晃了晃手裡的拖把,“突然覺得若是不回來,恐怕沒辦法拿到我的評估成績,還有得糾結呢。我想還是老老實實讓你把評估做完吧。——不過,王,你真的好過分啊。”
王的臉色變了變,震驚從他的臉上一閃而過。接下來他們兩個好像在打啞謎了,對話奇 怪{炫;書;網而且莫名其妙。
“你是透過什麼水媒介回來的?”
“你猜呢?”
——她居然還有興致反問!!
“拖把桶裡的水?”
“不是。”
“超市煮試吃的泡麵的鍋裡的水?”
“想象力真豐富!——雖然我還真的幹過這種事,差點沒違反保密原則——不是。”
“賣魚的魚缸?”
——這是什麼跟什麼呀!
“那邊全是人!”
“那是什麼?我記得你說你們學校的超市好像沒有洗手間。”
“是沒有呀!我還得到樓下去洗拖把——是這個。”青葵說著舉起汗淋淋的手臂,讓他看上面的一層反光。
“這麼點水你就回來了?”
青葵沒有回答,只是鬆手讓拖把掉到地上。我和廣硯不解地面面相覷,修篁各瞪了我們一眼。
“你什麼時候發現我在做評估?”
“不是‘發現’,是一開始就‘知道’。”
“如何知道?”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從來不做功課的吧?”
“既然知道,那你不怕衝我發火我不讓你過關?”
“我今天早上說過了,沒事別拿人威脅著玩,還有,那樣錯的是你不是我,我只求自己問心無愧。最後,你不能干擾我在現世的正常生活,我有我的底線,你沒有權利隨意越過。我希望,不論如何,我們應該互相尊重,這些我都講了很多遍,我衷心希望這是最後一遍。”青葵平靜地說。然後她放低身子,我原本以為她要鞠躬,不料她雙膝著地,向王緩緩跪下——然後,她俯下身去——
但青葵顯然並沒有想到她的額頭並沒有碰到沙地。她驚訝地抬起頭來,發現是王搶先一步,把手放在沙地上,替她隔開了。
青葵嘆了口氣,露出無可奈何的笑容。
“你是現代的人,我沒要求你一定要遵循古禮……”王遲疑地說。
“玩遊戲,就遵守遊戲規則,不然就別玩。”青葵聳聳肩,任由王把她扶起來,又偏頭看了看他:“完事了吧?”
“我是不是應該道個歉?”王誠心誠意地問。
“道個鬼。”青葵撿起拖把,沒好氣地說:“你不要叫我幫你買影印機我就謝天謝地了,用法術明明比用影印機容易!”
“有些資料是不可以用法術抄寫的……”
青葵沒有理他:“塵,這一次過後,我可就真的不出現了,九月份之前,我都不來了。”
“青葵!”好突然!
“小心一點,我的死對頭很多,我可不擔保他們還有理智,不會遷怒於你。”青葵有點憂心地說,“有什麼事,直接去找攝政王,他住在你對面——”
“攝政王?”我奇 怪{炫;書;網地問,以為自己聽錯。沒想到在這個時代,還能聽到這個詞!
“笠光導師呀!我潛修的時候,他是要跟我一起消失的。”青葵用拖把尾指了指王,“我和他都不在,笠光導師是大渡導,自然就是攝政王。知道不?”青葵盯著我,“本來想和你抱一下的,但我全身都是沙子。”她攤開一隻手給我看,又笑了笑,“那麼,再見?”
她不等我回答,就走向修篁:“修篁,你能不能送我回去?我沒勁再折騰了,我拖了一下午的地,還有一個乾貨區沒拖——”
修篁依依不捨地摸了摸青葵的頭,親了她的額頭。“行,看我的眼睛——”
她們兩人目光交匯,在法術起效的最後一秒鐘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