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溫柔地摸摸青葵的臉頰,“當年我家也有一個像你這麼大的女兒……我做錯了事,她也做錯了事……沒有關係……本來我也應該原諒她的……但是來不及了……”她沒有落淚,只是傷感得出神,“……小凡,你住在我家的這段日子,可不可以做我的乾女兒?”
這一回,青葵沒有哭,也沒有想太多。
也沒有很驚訝。
扶縈的要求很簡單,為什麼不能滿足她的需求呢?什麼虛假不虛假,都罷了。難道我就不沉溺於虛假麼?我此刻會在這裡,難道不是出於相似的原因……青葵只是憑著最本真的直覺,抬起頭,親吻了扶縈的臉頰,毫不遲疑地,“扶縈媽媽。”
扶縈迴吻,看著青葵,突然就掉淚了。
“……在現世我也沒有媽媽,只有生我的生母,她雖然給了我世界,但只是我的生母。”青葵低聲說道。
透過模糊的視線,扶縈突然覺得在青葵的眼中看見漂泊者那種孤單無依的寂寥,以及朦朧的無奈和蕭索的堅忍,那樣地眷戀著紅塵,眼神卻又那樣疏離淡漠。
眨眨眼,視線清晰一點點,似乎在青葵眼中看見的東西又消失了。
隱避
下界。
我很清楚地意識到,青葵不會回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我平靜地接受了這個現實,沒有再像以前一樣想著青葵會不會什麼時候突然出現在肅宅門口。她已經囑咐過我,要我怎麼做,所以我平靜地按照她的要求努力做好。
她走後僅僅數日,我們就將生活恢復到一貫的秩序井然的狀態,就像她的不在只是像平時一樣在現世忙碌而已。
但是實際上,我們不知道她其實去了哪裡,說沒有找過她那是假的,她剛走不到兩天,我就忍不住去了現世,但是她確實不在那裡,她沒有上學也沒有在宿舍,也沒有遺留下近期她在這裡使用法術的遺留痕跡,但是在她的宿舍裡我發現了王出現過的痕跡,這是法術遺留,隨時間過去會迅速消散,需要很敏銳的感覺到才能意識到,若我不是特別留心觀察這種痕跡,一定發現不了。
怎麼回事?難道王連這裡都搜查過了嗎,還是他也在追查她的下落?
前者不太可能,若王真的搜查,這裡不是肅宅,不可能自動恢復原狀,後者……這個有可能。王似乎是在追查她的去向,那天青葵走了幾個小時以後,王重新折回肅宅,發現青葵已經不在,他神情嚴厲地對我說,若見到青葵,馬上要她去見他。
我覺得王很荒唐,後來跟笠光、思仲還有修篁一交流,發現王也這樣吩咐過他們三個。笠光還透露說,王試過召喚青葵,但是青葵完全沒有響應,也無法感知到她身在何地。
“那當然了,青葵已經離職了,王召喚督道她當然沒必要響應!”修篁準確地指出。
“你等一下——”笠光嚴肅地對修篁說,“——聽我說完,後來王勒令我召喚她——”
“什麼!”思仲驚叫,“然後呢?”
“我當時也怕青葵會回答我,但是王命令我,我也沒辦法。他還要我一定要用最嚴厲的措辭和口氣。”
我們大家都同情地點頭,王的命令大家都很難抵抗,誰讓他是對整個下界所有一切都有制約關係的冥王,就連強如青葵也無法完全逃脫。
“但是我試過之後才知道,根本沒有擔心的必要,青葵一定很清楚是怎麼回事,她沒有回應。”笠光深深撥出一口氣,“若我平時毫無由來地這麼叫她,她甚至都會嚇得有點發抖,絕對不敢不理的,但是昨天我倒是覺得,謝天謝地,青葵你沒有理我……”
思仲和修篁都輕輕地笑起來,但是我沒有笑,笠光的表情也沒變。
“在這一點上我不喜 歡'炫。書。網'被王利用,我不喜 歡'炫。書。網'無緣無故這樣對她,若她將來回來,我倒是一定要對這次的事道歉才行。”笠光居然這樣說道。
思仲無奈地擺擺手,“得了吧小笠,凡姑不是不明理的人,而且我預感,這一定不會是我們最後一次做這種事,”他神情凝重,“——大家有沒有覺得,就外面的動靜看來,凡姑像是被王通緝了?”
是,外面的情形似乎變得有些詭異,當然青葵離職的事情我們都沒有傳出去,連王也沒有傳出去,但是我還是隱隱約約有種感覺,似乎有些執事發現了什麼,更偶爾地,我發現個別執事看我的眼神會有點怪,一閃而過。
可能是,他們上報需要復活的亡靈時,需要血祭的,王平時總是會叫青葵去,然而最近一段時間遇到這種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