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前。
我嚇一跳,不知所措。
“握住。”他說。我原本仍要回“不敢”——祭司的劍豈是我可以碰的!但他的話是那樣乾脆不容置疑,害我連說“不敢”都不敢,我只好緊張地回了聲“是”,摸不著頭腦地握住了佩劍的一頭。
那一刻我都佩服我自己了——不知道祭司要幹什麼不安至極,居然還分心乘機打量著難得近看的祭司佩劍,感受著手中所觸的手感!
“握緊。”他說,隨即將劍向上挑。為了握住我只好儘量伸長了胳膊,最後只好站了起來,我不禁茫然地注視著祭司,卻見他仍然沒有罷休,又用劍迫使我在他希望的位置上坐了下去。
“好了,鬆手。”祭司若無其事地將佩劍收回,而我呆呆地坐在那裡,愣愣地鬆手,早已傻了。
“阿闕,這裡只有我們兩人,你別緊張,我並不要求你做什麼。”祭司的聲音悅耳如輕風,讓人真的能不由自主地隨著他的話而放鬆下來。本能地抬眼望他,見他瞳仁邃如碧潭清水。
我低低地“嗯”了一聲,又說:“是,祭司大人。”
祭司望著我:“以後不要輕易地跪。”
我茫然,不懂,但也只好又答:“是。”
他淡淡地,“也許你現在不明白,但有一天你會懂的,記住。”
“是。”那時的我確實不明白,然而後來正如祭司所言,我明白了一些什麼,但卻已再無從得知祭司那一刻是否在表達我日後所領悟的意思了。
不要輕易地跪。
“好……”祭司望著我,不是和藹,但卻同樣令人放心。“阿闕,你有什麼願意和我說的話嗎?什麼話都可以。”
什麼話都可以?“我……沒有什麼……”我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