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高度疑似!行,先這樣,好,一會兒見。”
安譽嚴一個勁地瞪著接電話的譚序,眼神滿是不信任,不過譚序不知道。
事件已經基本清晰了。譚序對聆墨說:“把銀筆收起來,我們出發了。”隨即走到門邊,開啟了鎖。
聆墨緊跟著他,臨出門時又轉過身,衝安譽嚴大聲說:“爸爸,不要去太久,快點回家!!中途可以來找我的,但是不要去找媽媽!”
安譽嚴忽然醒過神來,急趕幾步追過去,隔著即將關閉的一扇門:“聆墨你現在去哪裡?”
聆墨回頭:“焦隴。找你。”話畢,她飛快地拉上大門,將自己關在了門外。一秒鐘後,傳來聲響,第二扇防盜門也被關上了。
安譽嚴原地愣了好 久:炫:書:網:,忽然衝過去又開啟了第一扇門,隔著鐵門朝外張望。然而他們已經走遠了,他又呆了好 久:炫:書:網:,這才重新把門給關上……
“焦隴……找我?……她要怎麼去?修篁,聆墨跟那個譚序是什麼關係?”
“你這當老爸的也不知道嗎?我本來還想問你……”
青葵織了一張網……一張龐大無比,連她自己也不知其存在的大網。
所盼
下界。
修篁暫時讓安譽嚴留在自己的家裡,並且沒有讓陌念、倦秋和霧辛知道安譽嚴的事。安譽嚴自己也決定還是暫時不要見他們為好,雖然他也很心急,但他怕他們一時接受不了阿遼阿聖的現狀。因為就連蓮藏輔祭在稱呼他的時候都非 常(炫…書…網)猶豫,他跟修篁解釋過為何阿遼阿聖會被第九任督道封印在一起,聽過之後修篁總算放下心頭的一塊大石,因為只要有一任督道為他解開封印,他就能恢復正常。
“任何一任都行嗎?”
“嗯,但是他也得有能力在事後為我重新封印——聆墨在等我回家呢。”
“誒……你這麼多世都記得,你到底認為哪一世最重要?”修篁聽他一時站在阿遼阿聖的角度,一時站在安譽嚴的角度,心裡感覺怪怪的。
安譽嚴明白修篁的意思,輕輕地笑了:“沒有所謂‘最’重要……你不也是前世和今世一起記得嗎?你不覺得……其實那像是同一輩子嗎?‘前世’就像是‘以前’的事。”
修篁席地而坐,為他倆泡茶,語氣頗不以為然地:“我這輩子很普通,個性變了很多。前輩子太驚人了,不像我。”
“若是以前……我喝蓮藏輔祭親手泡的茶,恐怕是要向您謝恩的吧?”安譽嚴向修篁高舉起茶杯,做了一個敬的動作,已是中年的臉龐上卻浮現出活潑的頑皮笑容,“現在……我就說‘謝謝修篁’就好了吧?”
修篁終於忍俊不禁,自接到安譽嚴後第一次向他由衷地笑起來:“去去!你向我謝個什麼勁……這孩子,真是……那麼搗蛋的,肯定是阿遼!”
安譽嚴不說話,只是燦爛地笑,隨後啜飲起滾燙的熱茶來。
喝著喝著,笑容漸漸淡去,終究還是忍不住地,嘆了聲:“蓮藏輔祭,這就一千年過去了嗎……像是昨天。”
修篁凝視著他。
“你說隨便一任督道,那王可不可以?”
安譽嚴差點嗆著,急忙把口中的茶嚥下去,眼睛瞪得特別大:“冥王?!唯有他不可以!為什麼,現任督道呢?你剛不說下界已經有督道了嗎!”
下界。
寒冰室。
希望修篁現在最好別過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對她說,思仲已經不再同意讓她接近青葵了。
思仲和冰旬在裡面照顧青葵,而王和我則正在青葵所住區域的外圍,王在按思仲的要求,重新設定寒冰室的保護法術,我在——按思仲的說法——幫忙“看著”王。但說實話我哪裡敢“看著”他,頂多是尷尬地在王周圍晃盪而已。
王知道我是拿思仲沒辦法,也是一直避免和我對視。只是突然間,王匆忙地對我說:“阿塵!有人來了,修篁和安譽嚴,別說我在裡面!”然後竟一閃身穿牆躲進了青葵的房間。
嗯?
他是冥王可以全知全覺我不懷疑,但仍是等了大約一兩分鐘後,他所說的兩個人才出現在螺旋樓梯的盡頭——可是王躲什麼呢?
我倒要看看青葵所說的安譽嚴,也即陌唸的故人阿遼阿聖,到底長什麼樣子。——對了,我還忘了把這事告訴陌念呢。
——可是,很普通啊!就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嘛。
修篁領著他走近,見我站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