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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綺歌露出一抹靜笑,絲毫沒有委屈、意外表情
果然啊,易宸璟是想借此機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讓她下不來臺身為聯姻公主卻穿著侍女衣裳,不但表明昭國臣國地位低下,更會讓所有人都看到,她,昭國被送來聯姻的祈安公主,在七皇子眼中只不過是個下等庶民,可以任人欺辱取樂
輕輕撫觸臉上醜陋傷疤,白綺歌閉上眼睛,在空曠房中獨自站立
再睜開眼,雙目明亮深邃
想要在遙國皇宮生存下去就必須有個令人不敢輕易折辱的身份,這身份易宸璟不會給她,那麼,她自己來爭取好了
正是微雨過後,屋外空氣清新澄淨,騎馬出了宮門走不遠,連綿百里碧綠山色映入眼簾易宸璟勒韁下馬,站在沒過腳面的翠色綠草中深深吐息,新鮮空氣沁入心肺,疲憊一掃而空
沒有明爭暗鬥的地方總教人輕鬆自在,卸去偽裝,染一抹寧靜平和在心頭
幾聲駿馬嘶鳴打破平靜,勁裝男子遠遠翻身下馬,警惕看了看周圍確定無人跟蹤後方才快步走來,到易宸璟身後站定
“殿下”
“宮裡的空氣太骯髒,偶爾出來透口氣還要趁他們不注意,戰廷,苦了你跟在暗處寸步不離”易宸璟微帶笑意轉身,伸出的掌心裡,一枚剔透玉佩赫然,“你妹妹的病已經好轉許多,太醫說照這樣下去再有三兩年就可痊癒,到時候我再想辦法把她帶出來讓你們兄妹團聚”
“戰廷感激不盡,此生無以為報,寧為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扶起作勢欲跪的心腹部下,易宸璟嘆了口氣:“都說過不必行此大禮,按理說你也算是皇親國戚,我這般差遣你已是極為過分,這麼又跪又拜的,你可是想讓我折壽早死?”
戰廷知道這是玩笑話,點頭一笑了之
“剛才在房內祈安公主提到有人監視,可殿下從未派人如此做過,為什麼要貿然承認?”
“如果是我派的人就用不著承認了,正因為不是我派的,所以才非抗下這嫌疑不可”臉上笑容散去,提及那些明明暗暗紛紛擾擾,易宸璟劍眉深鎖,“白綺歌敢於當面質問,說明她已經確定有人在附近監視,這人不是你也不是我派出的,也就是說,只有那人的嫌疑最大”
易宸璟口中的“那人”顯然戰廷明白指的是誰,當下沉吟片刻若有所思:“剛才外面樹上一直有人在偷聽,雖然以黑布覆面看不出是誰,但可以肯定與之前是同一人殿下可是擔心祈安公主無意中點破發覺有人監視之事才岔開話題的?”
欣賞地點點頭,易宸璟目光精銳望向橫臥遠山:“沒錯目前還不能讓那人瞭解我們已經發現他派人監視,隨口胡編不是為了說給白綺歌聽,而是給外面樹上的人聽在這宮中聰明人更難生存下去,有足夠力量與他們對抗前,我必須做一個老老實實只會帶兵打仗、空有匹夫之勇的皇子那人派來的眼線對我們來說利大於弊,要知道,由心腹手下傳達的資訊遠比我們卑躬屈膝可信得多”
微微一頓,易宸璟目光裡閃過一絲疑惑
“只是我沒想到,那人居然這麼快就盯上了白綺歌,他究竟目的何在?白綺歌身上到底藏了多少秘密,紅綃的死真相又是什麼?戰廷,我越來越不懂她,就好像……好像她變了個人似的,變成一個我不認識的狡黠女人”
第十七章 意外表白
皇后壽宴,易宸璟給白綺歌出了道難題,然而真正為難的不是白綺歌,而是素鄢
易宸璟只許身為聯姻公主的白綺歌穿婢女服,這無疑是在羞辱白綺歌的同時也令得斂塵軒面上無光,素鄢擔憂卻不敢發問,實在想不通如此自損做法有什麼意義礙於限制,無奈之下素鄢只得偷偷請來司衣庫的師傅用上等綢緞草草趕製出一身婢女服,可是面料再好,終歸是下等款制
白綺歌對此並不在意,壽宴當日穿起婢女服,長髮輕挽,素面朝天,與眾女眷相去甚遠的簡樸衣裝難掩一身風華,醜陋傷疤後淡然雙眸同樣令人無法逼視嘲諷,就這樣昂首挺胸跟在遙國七皇子身後踏入御花園乘祭宮
除了先前見過面的幾位皇子和錦昭儀外,基本上沒有人認識白綺歌,眾人雖好奇怎麼會有婢女進入壽宴,但見七皇子沉著臉走於前面,再多疑問也只能憋著放在肚子裡
與遙皇及皇后寒暄一番呈上壽禮後,易宸璟在靠近門邊,眾皇子之末位坐下——斂塵軒在遙國皇宮中地位就是如此
敬妃有恙在身,早已言明遙皇無法前來,唯有素鄢素嬈陪在易宸璟身側,開宴時易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