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簡單的事件內含無數資訊,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想明白的易宸璟走進書房坐於案前,兩道劍眉緊鎖,指關節有意無意劃過薄唇,目光凝聚在硯臺上
“這件事我再想想戰廷,你先幫我辦另外一件事”向後靠在椅中輕揉額角,易宸璟看起來十分疲憊,眉宇間隱約藏著一絲不安,“綺歌很有可能偷偷出過宮,你拿著我的印信去找負責宮內值守的林校尉,無論如何要問出她出宮的日期,若能查到去了哪裡最好——不要驚動任何人,尤其是綺歌,擔心被她套話就躲遠些,有時候我都分不清你到底是誰的心腹了”
戰廷臉一紅:“屬下愚鈍,也不知怎麼,每次與祈安公主說說話就忘了什麼該講什麼不該講,真是豬腦子”
“……的確是豬腦子”
平常戰廷做錯事自責易宸璟都會大度寬恕,唯獨這次不同,語氣裡還帶幾分咬牙切此之意戰廷撓撓頭一臉尷尬,除了傻笑外也只能繼續傻笑,他哪知道,那句話不僅罵了自己也罵了易宸璟,這才惹來主子惱火
看見白綺歌就會不由自主想說出心裡話的人,不只是老實的戰廷
難得一下午清閒,白綺歌過得並不輕鬆舒坦,易宸璟留給她一個太難決定的選擇,思前想後總找不到兩全其美之策在床上翻來覆去睡睡醒醒,渾渾噩噩又耗去大半時光,越來越覺得疲倦不說還出現頭痛欲裂的狀況,穿好衣服簡單梳洗,白綺歌決定出去走走,看看戚夫人或者錦昭儀
據戚夫人自述,在遇到白綺歌被帶回斂塵軒前已經吃過兩副易宸暄給的藥,還好劑量不大,短暫失血後一切如常玉澈是知根知底的貼身侍女,戚夫人在斂塵軒的事又不能讓太多人知道,白綺歌吩咐玉澈在戚夫人面前照看,自己一個人往錦昭儀住處走去
錦昭儀雖然不是眼下遙皇最寵幸的嬪妃,但因老成明事理,在皇后那邊可謂舉足輕重白綺歌想借錦昭儀之口去求皇后,就算不能幫戚夫人擺脫易宸暄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