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南閉上嘴吧都怪你漏了馬腳”帶著精鐵面具的男人冷冷喝斷胭胡使者把笛子系在腰間後向遙皇深深鞠躬“胭胡使護衛姬三千代主人向遙皇及太子致歉未明示身份是我們的失禮請原諒”
陡然變化讓一干人等目瞪口呆看看自稱胭胡使卻被斥責的男人再看看名喚姬三千的吹笛者完全不知道到底誰才是真正的胭胡使者了
那跳舞的女子見身份暴露倒也乾脆搖搖手掌讓索南退下蓮步款款走到姬三千身邊對遙皇致了個歉禮側過頭依舊看向易宸璟:“索南是受我之命假扮使者的本想一舞結束再向遙皇陛下解釋可惜早早被太子殿下拆穿不愧是智勇雙全的皇子將軍”送給易宸璟一個情意綿綿的笑容後那女子終於肯面對遙皇正經起來:“胭胡使者阮煙羅拜見遙皇送上我王誠摯祝福願大遙盛世太平皇族子嗣綿延”
“使者不必多禮真沒想到胭胡國使者居然美勝天仙兼有過人舞姿相比之下朕的三千佳麗實在不值一提璟兒既然胭胡使者已經已明示身份這杯酒你可以敬了吧”
“失禮之處請使者見諒”阮煙羅先敬酒意義曖昧他先敬就可以任意加諸理由不至使白綺歌難堪易宸璟達到目的便不再堅持雙手執著酒杯微微躬身剛要舉杯飲下卻遭到阮煙羅伸手阻攔
抬眼看去那雙明亮而深陷的眼眸神采奕奕嗓音亦是甜美誘人:“酒不急著喝太子殿下能不能先告訴我您是怎麼看出索南並非真正使者的”
“方才使者跳舞時我注意到那位假使者一直低著頭不敢直視偶爾抬起頭也是滿眼敬畏試問如果是真正的使者怎麼會害怕一個普普通通的舞姬其他幾個友邦都是正使、副使一同前來唯獨胭胡國只見一人所以我才會大膽推測胭胡國正使另有其人而那人就是姑娘”
易宸璟回答得合情合理也符合姬三千說的是索南出紕漏洩露了身份然而這回答還是被阮煙羅抓住漏洞眼波流轉言語愈發曖昧:“太子殿下解釋了第一個問題可是……我現在想知道太子殿下不看我跳舞卻去觀察索南是因為我跳得不夠好還是太子殿害怕被迷住不敢看我呢”
阮煙羅這番話說得曖昧至極故作委屈的表情更顯得妖嬈嫵媚話裡話外滿是挑逗意味
好歹也是個使者這般出格表現立刻引起了在座皇子大臣的不滿再怎麼說白綺歌已經表明自己是易宸璟妻子身份胭胡使者明知如此還百般調笑勾引算什麼事不過當然瞭如果被勾引人的換做他們……還是可以接受的
遙皇一向看重風氣對阮煙羅的言行也是有些不滿故意咳了一聲端起斟滿的酒樽:“胭胡使不必在意璟兒常年帶兵打仗征戰沙場性子有些涼薄對女色並不親近這杯酒就由朕來代敬好了”
遙皇親自敬酒豈有不喝之理阮煙羅含笑點頭接過姬三千遞來的酒樽仰頭一飲而盡度數極高的烈酒入腹後面不改色好像喝的是清水而非烈酒一樣遙皇老邁又身纏痼疾一杯酒下肚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再想多喝是萬萬不能了萬般無奈下只好轉向白綺歌和顏悅色:“宴後璟兒還要與朕商議國事陪酒一事就交給祈安公主好了剛才你搶了阮使者的面紗按理也當敬酒道歉才對”
開席沒多久才幾杯酒下肚就不行了難怪不擅酒力易宸璟在宮中都能被視為酒量好原來是矮子裡拔大個兒弱雞裡挑英雄瞥了一眼弱雞夫君白綺歌也不推辭端起酒面帶笑容:“冒犯之處請阮使者見諒這杯酒綺歌先敬”
仰頭一杯酒點滴不剩
“第二杯代太子殿下敬阮使者舞姿極美前所未見當真是胡姬一舞旋傾國”
再抬手第二杯酒盡
“這第三杯”
“第三杯我來敬”不等白綺歌說完阮煙羅先一步搶斷笑容裡的僵硬不自然轉瞬即逝“敬祈安公主好酒量對了祈安公主是……”
白綺歌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阮煙羅是在問她的身份剛才遙皇叫她祈安公主不知道的人聽起來會以為她是遙皇女兒但她剛才又隱晦表明了自己是易宸璟妻子公主這個名頭讓她的身份變得異常特殊
遙皇似是早有準備回答得模稜兩可漫不經心:“祈安公主是昭國人且是中州最著名的將門白家之後也算是遙國座上賓客”
賓客代為陪酒真虧遙皇想得出
白綺歌笑笑不予反駁誰讓她現在無名無份遙皇說什麼就是什麼她根本沒有反駁的資格
手背忽地傳來溫暖觸感熟悉的動作不用看也知道是易宸璟寬大手掌緊緊拉住白綺歌消瘦但不乏奕奕神采的面龐上掛著淺淺笑意語氣漫不經心卻著實讓滿座皇子大臣以及遙皇驚心
“還有另一個身份父皇忘記說了綺歌是我的正妃只因最近國事繁忙耽擱了